《秘书情妇》第15章


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分立两头,心中其实都有很多话想一吐为快,但却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怎么说似乎都会令人误会别有所求。
嗅到他身上传来的微醺气息,楚月涵关心他的状况。
“口渴吗?想不想喝些什么?”她记得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资讯,酒醉的人似乎总会口干舌燥。
口腔里像被塞了棉花似的不适,余嘉琛感谢她适时的关心。“只要没有酒精成分的我都可以接受。”他用打趣的口吻回答,不让她太过担忧。
这个方法奏效,楚月涵轻笑着。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听来十分悦耳,能纾解心头的压力,抚慰他的疲惫。
她引导他往厨房走,自茶壶倒出才刚泡好的薄荷茶,温热的茶汤带着特有的清凉口感,令心胸为之一开,原本存在的气闷也消散于无形。
“这真好喝,谢谢你。”余嘉琛由衷感谢。
即使在他还有婚姻时,他都未曾享受过夫妻间那种让人心领神会的安适,像这样为迟归的他预留一盏灯、奉上一杯温暖身心的茶,都是个奢望。
反倒是现在,居然是由一个他从未想过会有所牵扯的女子身上获得。
两人的距离近得让他能吸嗅到她身上的柑橘香气,那味道清新怡人并不带有任何的欲望暗示,但他的身体自有主张,硬是在这一刻苏醒,令血液在血管内加速奔流,将如豆大的小火焰转而扩大成熊熊烈焰。
攫住她放在桌面上的纤纤素手,将她带至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余嘉琛将脸埋入她雪白的颈项间,以唇齿在完美的肌肤上轻啃吸吮,留下红艳的印记标示着他的权利。
对他所留下的印记他满意地申吟出声,继而将目标转移,移向她气息轻吐的樱唇,霸道地覆上,要她也像他一样渴求着即将发生的事。
两人双手十指交扣,比任何挑逗的抚摸都还要令人心醉,让楚月涵忍不住撤除了所有防备,为他敞开心灵任他自由探索。
她没有一丝疑虑,对接下来所会发生的事,明知道两人从未言及过“爱”这个名词,却也深明这并不单单仅止于欲望的发泄,否则他们也不必谨守着禁欲的生活至今。
“别拒绝我。”余嘉琛强势地命令。
这是多此一举,楚月涵不以为自己可以在此时喊停,她的理智早已让他的火热给融化成水,已非她所能掌控,她能感觉到的是,他的双手及唇舌所经之处燃起了一簇簇烈焰。言语能力也已经丧失,她所能做的只是献上自己的唇和他相互缠绕,令周遭的空气热烫得像压力锅似的滋滋作响。
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余嘉琛一把抱起她向自己房间行进,途中他们仍不放弃地热情激吻。
将她放至足以容纳五人打滚的大床上,他正要俯身上前时,楚月涵却想起了一件事,硬生生地让两人打住。
“这床……”她羞怯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床是新换的,林郁⑽此!庇嗉舞∫晕谝獾氖钦庖换厥隆?br /> 女人的思维总是比较单纯,在这种时候会生出洁癖并不令人意外。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月涵轻声抗议。
林郁忻挥兴饧浞考洌人记宄N侍馐撬澜谟腥怂谡庹糯采希一狗⑸舜笫隆?br /> “我指的是柔。”她可没忘了姐妹淘肚子里的孩子是打哪儿来的。
想起曾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事有可能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除了教人脸红心跳之外,还有一丝丝的不舒坦。
余嘉琛理解了她的问题,忍不住绽开一个可与足球场相提并论的笑容。
“放心,我已经为那张床找到最佳去处,和你眼前的这张床做了替换。”他想起自己的幽默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见他特别的反应,楚月涵只是应了声:“是吗?”
第7章(2)
为了消弭她的疑虑,余嘉琛为她详加说明,让她不能再有理由喊停。
“我把那张床送给了顾学维,你说我是不是很大方?”他邀功似的炫耀着。
楚月涵有些失笑地思忖,这不是摆明了在整顾学维吗?依他现在的窘境,能乘隙偷到个吻就算是赚到了,爱人在眼前看得见却吃不着,夜里躺在床上被强迫式地反覆想起曾有过的耳鬓厮磨,早晚会被整疯的。
想到这儿楚月涵也不禁生出一丝丝的调皮,将同情心推开晾着,肆无忌惮地想在这张床上创造回忆。
她伸手拉住余嘉琛的领带,将他的脸往前拉,直至两人只有一丁点的距离,她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便能再延续先前的热情。
“你还有疑问吗?”余嘉琛的声调有些颤抖。
他的双臂支在她的两侧,身体栖在她的双腿之间,勃发的阳刚和她的阴柔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几乎令他当场失控,化身狼人一口吃了她。
“还有一个。”楚月涵笑着说出这句话,而她的笑容有着女妖般的魅惑。
闻言,余嘉琛因为欲求不满而申吟出声,将额贴住了她。
“我在想你是要灭火?还是要盖棉被纯聊天?”
她的话像句解禁的咒语,令他喜出望外地立即剥光两人的衣物,让火焰窜高直到几乎要将床也燃成灰烬。
微醺的人,微醺的夜。
火热的情,火热的夜。
听到一阵窸窣的摩擦声,惊醒了浅眠的余嘉琛,他惊惶地伸手往身旁一捞却捞了个空,只见楚月涵已经衣着整齐地欲偷偷溜出他的卧房。
“你要去哪里?”他不顾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立即自床上窜起,一个箭步赶在她开门之前,一掌压在门上不让她离开。
虽然整夜在那具精壮结实的躯体上得到绝妙的快感,但是楚月涵仍是不能习惯正视他的裸体。
“我没有要去哪里,只是要回我的房间。”她嗫嚅地说道。
“我以为这就是你的房间。”余嘉琛不明白这件事还有疑虑,难道他在床上的表现还不能令她明白,除了这张床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将视线定在他脑后的一点,楚月涵既不敢往他颈部以下瞄,也不敢正视他精锐的眼瞳,那会让她心思无所掩饰地摊在他面前。
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对他就像上了瘾似的,若没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当分离来到时,会因为无法释怀心碎而亡的。
常识告诉她没有人会死于心碎,但是现实的经验已经令她知晓,除了他,她的心里完全没有其他人占据的空间。
可笑的是,这种关系在外人眼中是不屑一顾的,她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唯一令她忧心的是余天忍的感受,她却直到此时才想到他。
由此可知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这是不妥的,对天忍会有不良的影响。”楚月涵心里的挣扎完全表现在她的眼神中。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大声疾呼“愿意”,答案也几乎不受大脑控制脱口而出,但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力持镇静,让自己以天忍为考量,而非耽溺于自身的享乐中。
这已经是她二十多年来的习惯,对她而言就和听觉嗅觉一样。
余嘉琛认真地看着她,程度不亚于研究上亿元的企画案,对他而言,这二者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存在着令人不解的变数。
“别拿他当藉口,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就是成人世界。”余嘉琛不让她拿儿子当挡箭牌。
他不要她对两人的关系只为了一个所谓的道德所拘束,他要她的身体、也要她的心,他不在乎别人评断他贪心,他还嫌不足呢!
“这……”楚月涵无法将心里顾忌说出口。
她也无法厘清自己要的是什么,是情欲?抑或是情爱?这二者之间有多少差别,答案似乎还是晦暗不明,不知仍在何方游荡。
“能不能别想太多,何必让脑子承受过多的负荷徒增烦恼。”他鼓吹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当下才是真实的,未来虚幻飘渺令人捉摸不定。
终于有足够的勇气望入他的眼睛,楚月涵看见了他还有一丝的不确定。她愿意在彼此的rou体上找寻安慰,却不希望在感情上屈就、妥协。
她从未在任何事情上向人低头,在情事上更不愿意打破原则。
“不。”她坚决地拒绝。“我可以和你暗通款曲,却不想成为奴隶任你趋使,还是就这么办。”
她轻易地拨开他撑在门板上的手,迳自打开房门走出去。停留的时间越长,她的心便越加纷乱,有投降之危险。
“你为何要这么倔强?”跟在她身后的余嘉琛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他并不奢望她会回答,或者该说他没有胆子听她的答案。若说她倔强,那他便是固执,应该放她自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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