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师弟的正确用法》第53章


潘岳满不在乎:“今朝有酒今朝醉,过得今朝有明朝。走,喝酒去!”
两人走了几步,潘岳又补上一句:“况且,有你的日子,不就够了吗?”
夕阳西下,两人的手牵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角恋到这里就已见分晓了,虫子呀虫子,别伤心啦,让小潘潘陪你洗澡澡好不好呀~
第五卷:黄帝
第47章 南阳事变
南阳地处盆地,头枕伏牛,足蹬江汉,东依桐柏,西扼秦岭,自古以来便是战略要地。洛阳太学在南阳有一分舵,主掌当地妖魔灵异事件,兼任吸纳信徒,筛选优秀弟子的责任。由于为民除害,且价钱公道,洛阳太学在当地一向备受尊崇。
可是最近,南阳舵主曹永善的日子有些不大好过。
曹永善生得阔口方腮,半脸络腮胡,当真是威风凛凛。此刻他的胡子以极高的频率抖动着,吐沫星子漫天飞舞,落在小徒弟英才的鼻尖上,英才两眼呈斗鸡状,注视着鼻尖上的一大点白色泡沫,试图吹气吹走。
一个巨大的巴掌拍上了英才的头,打得他登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能被人家欺负成这样!”桌子被曹永善拍出了几道裂纹。
“舵主,实在是对方手段狠毒下贱,让我们措手不及啊!连师弟英勋都被他们打得至今卧床不起,舵主,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一想到英勋,曹永善脸上更是乌云密布,扶额叹了口气:“待我……想想办法。”
南阳分舵这几日颇不太平,先是接下来的几个驱邪除魔的案子皆出了岔子,邪物没抓到不说,还被五斗米的人抢了先,出钱的雇主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们后来的神色中也能看出对洛阳太学的一丝不信任,搞得他们颜面尽失,只得把佣金还了回去。
然后又闹出了这档子事……南阳分舵联合南阳几个知名的学堂办了个布道暨收徒仪式,当场检验报名学生的资质,通过者便可以自愿成为洛阳太学的弟子。收徒仪式一年一次,向来场面火爆,多少家长挤破了头也想让自己孩子入学修道,修炼好了可以成仙不说,单凭洛阳太学在大晋的名声,将来也能谋个好差事,混得不错。
可是今年到场人数竟少了近三成,更可气的是,他们正在布道,五斗米道徒竟然公然来砸场子,还讽刺他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孔雀,盛气凌人,把孩子送到洛阳太学根本就学不到什么本领,只能干些粗重的杂活。两方起了口角,弟子英勋一气之下与他们肢体冲撞了起来。也不知那五斗米道人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功力本处于上风的英勋竟一个不注意,被那道人横摔了出去,直摔得头破血流,昏迷不起。
经此一闹,收到的弟子寥寥无几,更别提外面开始传出洛阳太学中看不中用,功力敌不过五斗米的谣言了。曹永善愁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自觉给洛阳太学惹了大|麻烦。
“实在是那群宵小手段太过卑鄙!”曹永善咬牙切齿地说。
堂下弟子没一个敢吱声,对方存心要砸他们的招牌,可洛阳太学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总不至于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关键的是,谁都知道如今五斗米道有赵王和皇后撑腰,可谓是正得宠之时,哪敢去触他们的霉头。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吗?”一个小弟子委屈道。
“我有一计。”堂中沉默了半晌,英才打破沉默,道,“既然对方是想搞坏我们的名声,那我们就要证明自己!”
曹永善沉声道:“你是说……”
“挑战!”
洛阳太学要挑战五斗米道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出了整个南阳,传到了孟老头的耳中。
“混账!”孟老头气得一拍桌子,姿势与曹永善一模一样,怒道,“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那五斗米欺人太甚,也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石崇听了事情原委,也忍不住跟着火大。
孟老头挥了挥手,道:“是该给他们颜色,但不是现在。”
潘岳沉吟道:“他们费尽心思辱我洛阳太学名声,就是想等到我们沉不住气,提出挑战。此举正中他们下怀,想必凶多吉少。”
“是也。”孟老头忍不住叹气,“世间本就弱肉强食,若不思进取,想一树常青,可谓是痴人说梦。”
杨容积道:“弟子们愿意为师父分忧。”
孟老头点了点头,道:“三日后便是决斗之日,你和潘岳便明日早起赶去助阵,切记得,对方心狠手辣,你们要多加防备,必要时,不必顾虑仁义道德!”
潘杨二人领命而去,石崇却被单独留了下来。
孟老头让他坐下,亲手给他沏了壶茶,石崇简直受宠若惊,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道:“孟老……师父,您有事说事,别吓我啊!”
孟老头手指在茶壶上敲了敲,示意他看,道:“你看这信阳毛尖,我那日茶瘾发作,只想喝一口老家信阳的茶叶,可惜那逐鹿茶庄的上好毛尖没货了,只剩下一批下等货。我想了又想,还是买了回来。”陶土烧制的茶壶中,毛尖茶叶受气泡的影响,上下翻腾,茶叶飘香,水的颜色逐渐转深,他注视着毛尖起起落落,道,“是以汤水清澈明亮为好茶,若茶叶中白毫过多,甚至老化受潮,茶汤便暗红浑浊。”他抬眼正视石崇,石崇忍不住道:“师父话里有话,徒儿听不懂,还请师父明示。”
孟老头幽幽道:“做人也正如此,执念过深则急功近利,若是心存杂念,手脚不干不净,本来多清澈无邪的一个人,便也会浑浊不堪。”
这话说得重了,石崇红了脸,争辩道:“师父,我自问心无愧,手脚不干不净谈何而来?”
“你当真以为我还蒙在鼓里吗!”孟老头也生气了,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满大街传你的都是什么话?说你堂堂洛阳太学关门弟子,打劫行人,开设妓院,人家都说……说你不仅打劫,还……还挣□□的钱……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呐你!”
“师父!”石崇双眼圆睁,腹中千百句话此时却哽在喉咙里说出不口,胸膛一起一伏,道:“我自幼丧父,打小母亲便把我送到这里……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若连你都不相信我,还有谁能相信我!”
“别叫我师父!”孟老头一拍桌子,“你干的这些好事……叫我拿什么来相信你?”
石崇眼眶湿润,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可师长若父,孟老头的话他怎么能不在乎?他嘴硬道:“若是我说,我打劫的那些人都是为非作歹的富商,我开设的妓院只是为了打探情报……你可相信?”
孟老头瞪着他,却更生气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告诉你,洛阳太学一向不涉党争,那太子自身难保,他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可知别人眼中你做这些是代表了谁,你又将我洛阳太学置于何地?”
“师父,你醒醒吧!”石崇也不甘示弱道,“多少年来你一直心中只有浩然正气,自以为不涉党争就能守得住洛阳太学的一片清净,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你不寻找可以依靠的力量,来日被那三足鼎立的势力摧毁之时,可别哭着来求我!”
惊天动地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打在石崇脸上。石崇捂着半边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半晌哈哈大笑起来:“老头,你从来没打过我,可见你我如今的确……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
孟老头一手指着门外,怒道:“滚!”
石崇失魂落魄地滚了,孟老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断起伏,几次想要站起来均失败了,身影看起来格外苍老羸弱。
头顶上依然是当年意气风发之时,他提笔写下的一副字:独善其身,兼济天下。
潘杨二人连日策马,总算在约定日前到达了信阳。曹永善极为殷勤地接待了他们,在他眼里,这两人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的救星啊!
“挑战分为三场。”分舵大堂中,曹永善耐心地给二人解释道,“每场各派一人,只许使用三张符咒,不可携带任何法器,点到即止,最先倒地者输。”
杨容积笑道:“只要我使出个乾坤颠倒符,对方岂不是当场大头朝下,倒地不起?”
曹永善汗颜道:“若是对方也使出一个……不,使出两个乾坤颠倒符,两相抵消,就换作您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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