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师弟的正确用法》第55章


两人连忙分开,潘岳咳嗽两声道:“曹舵主也早,怎么,这就出发了?”
曹永善一手托出一个签筒,道:“先抽签。”他口中念咒,有模有样地将那签筒笼在两手中,左摇摇,右晃晃,口中大喝一声“开!”,三个签子腾空而起,分别落在三人面前。
曹永善第一,潘岳第二,杨容积第三。
潘岳嘴角抽搐地想自己怎么就同意了这个老不正经的说法了呢。
“师父!”弟子来报,“五斗米的人来了!”
三人神色俱是一凛,迈开大步,向校武场走了去。
听闻今日洛阳太学与五斗米要决斗,南阳的百姓一窝蜂地赶来观看。校武场面积极大,为了防止误伤,外围间距极细的栏杆,想要看清校武场中间发生的事情,当真要费好大的眼力。但这并不妨碍百姓们吃瓜,各家备着茶水瓜子板凳,围坐在栏杆边上,更有人爬到树上,蹲在树枝上看。一旁支起了木板,庄家大喊:“洛阳太学比五斗米,五比一啦!还有谁要下注的?”
曹永善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来我南阳分舵也做了不少善事,免费为乡亲们除妖驱邪,现在看来,他们倒全忘了。”
杨容积冷冷道:“事不关己,他们便只会干两种事,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
潘岳笑道:“这还不算什么,只怕等下输了被人拿臭鸡蛋扔,那才叫落井下石呢。”
五斗米来了二十几个人,潘岳眼睛瞄去,中间赫然站着一个英勋所说的黑衣人,脸被黑色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笼在阴影中,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对面一个年轻的白衣道人却向曹永善招招手,傲慢道:“曹舵主,还不放马过来?我们的人可急着回去吃午饭呢。”
潘岳惊讶地“咦”了一声,心道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遇上了这小子。
又是孙秀。
作者有话要说:
潘岳的内心是瑟瑟发抖的:论厨艺老子还没输过,论打架嘛……
第49章 擂台决斗
又是孙秀。
曹永善此刻的面色很不善,他声若洪钟道:“五斗米,你欺人太甚,我洛阳太学今日就要你看看,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孙秀嗤笑一声,又向地上呸了一口,拿鞋子又重重地碾了两下,轻蔑道:“你若有这个本事,手底下的好徒弟又怎会被我们揍得嗷嗷直叫?”
“你!”想到英勋,曹永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浑身冒火,径直走上擂台,怒道,“斗米宵小,谁来受死?”
孙秀一扬衣摆,纵身跃上擂台,嘴角冷笑道:“哦?五斗米道南阳分舵舵主孙秀前来受死。”
潘岳讶然,原来诸怀之事后,这小子竟到了南阳来当了舵主,看来地位提拔得很快嘛。
舵主对舵主,当真是一出好戏了,众人皆是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看这二人斗法。台下弟子敲了一声锣,道:“每人限使三张符咒,不得使用法器,先被击倒者输,第一局,开始!”
两个舵主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弟子话音刚落,二人身躯同时动了起来,曹永善向前,孙秀向后。孙秀猜到曹永善会率先向他发难,身形极快地躲闪,他右手食指微勾,刚从袖口勾出一张符咒来,口中默念咒语,曹永善却仗着身长臂长,一双肉掌堪堪砍在他的右腕上,将他震得一个趔趄,手中的符咒也随之掉落。
刺啦一声,符咒化作一团青火,将地板生生烧出一个洞来。众人暗道好险,这一团火若是拍在人身上,只怕登时便穿了个透心凉。
趁此时机,曹永善拍出一张符咒,化作一条蛇般滑溜的捆仙绳,将孙秀捆得严严实实。
“曹永善!”孙秀却阴阴地笑了,“你知道你师父孟老头为什么派你来南阳这个地方吗?你当真以为他是为了派你来历练的?”
“宵小勿费口舌!”曹永善抛出一枚符咒,怒吼道,“这一拳为我徒儿报仇!”符咒化作巨人的一只铁拳,带着虎虎风声,向孙秀袭去。孙秀身形极快地闪躲,但他动作再快,却也不及拳头快。那铁拳擦着他的臂膀过去,风劲却将他狠狠击得跪在地上。
好机会!众人心中无声地喊。
只要一拳,曹永善眯起了眼睛,只要再来一拳,对面的人必倒无疑。但不知为何,他的眼神竟有些闪烁。
“因为他从来就瞧不起你,因为你永远也比不上他那三个天才的徒弟!”孙秀哈哈大笑,曹永善却愣住了,一张符咒拍向对面,愤怒地吼道:“我草你大爷,你给我闭嘴!”
孙秀的面容几近扭曲,狰狞喊道:“给、我、死!”,他张大嘴,从口中吐出一张树叶大小的符咒,化作一张闪着金光的罩子,将他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罩住。曹永善打出拳符撞击在罩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白光乍现,那拳符竟被生生反弹了回去!
曹永善猝不及防,被自己打出的拳符击倒在地,登时口吐鲜血,脸色铁青。
众人怜悯地看着倒在台上的他,台下弟子虽不愿承认,但还是大声道:“五斗米胜!”
弟子赶紧上台将曹永善抬下来,唤来大夫查看伤势。潘岳和杨容积上前查看,只见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天,半晌道:“我愧对师父,愧对洛阳太学。”
杨容积道:“曹舵主,你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你最了解师父,若是他不信任的人,如何能统领南阳这等重要之地,莫被那奸人给糊弄了!”
“师父他……”曹永善闭了眼睛,似乎在忍者泪,“说过:‘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最蠢笨的一个!’所以才派我来守南阳的,因为他知道我虽蠢笨,但绝无二心。”
杨容积道:“师父还说过各人有各人的天赋背景,但要说他最佩服的徒弟便是你了,因为你纵使天资无奇,也能在勤中补拙,‘扎扎实实,方成大事’,你忘了师父说过的话了吗?”
“是了。”曹永善用力抹了把眼睛,哽咽道,“多大个人了,还哭,在你们面前丢脸了。回去跟师父说一声,弟子时时刻刻不忘他的教诲。”
杨容积点头,道:“好。”
曹永善被带回去医治了,众人唏嘘不已,堂堂舵主被打成这样,以后的脸面要往哪搁?
对面的孙秀得意洋洋,在一众属下的吹嘘声中冲潘岳几人大声道:“怎么不动了,怕了?潘公子,你不是很威风的吗,怎么今天躲在别人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潘岳深吸一口气,尽管他再如何心虚发抖,这场仗却是不得不打的。他颤巍巍地走上台,每迈出一个步子心里都骂一句曹永善——曹大哥,你说说你,挑战就挑战吧,为什么要拉上我?拉上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立这么些规矩?做菜还得油盐酱醋呢,你这不让用,那不让用,这不是存心把我往火坑里扔吗?
他一露脸,台下却是骚动了起来,少女们红着脸尖叫,少年们竟然吹起了口哨。
“这就是洛阳太学的潘公子啊,当真天人之姿!”
“比画上的人都好看呢!”
潘岳一袭银线暗纹红袍,内里衬着金蚕甲,束着素白腰带,勾勒出瘦削纤细的身形,胸口坠着一块凤纹玉佩,面容绝色,整个人顾盼生辉,端的叫人移不开眼来。
然而潘岳却没心思关注这些,他心中颇为忐忑,首战失利,这一局他必须拿下来,否则洛阳太学当真要成为人人耻笑的对象了。他喘息几口,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三张符纸,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情景——
卧房中,暗香浮动,两个人影交叠,皆是汗水淋漓。
杨容积喘息着压在潘岳的身上,一手捏着一张符纸,一手牢牢按住潘岳的两只腕子,一双黑色瞳仁明亮如星,声音低哑地道:“泰山符,按在对手的身上,仿若千斤之物,叫他动弹不得。”他微微勾起嘴角,眸色更深地注视身下面色绯红,喘息不止的潘岳,道,“就像现在这样。”
潘岳挣扎不休,便是任他再怎么用力,杨容积竟然如泰山压顶一般,纹丝不动。
潘岳嚎道:“呜呜呜哇哇哇,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啦啦啦!”
杨容积捏出第二张符纸,一把按在潘岳肩上。金光爆射,只见一条金色的绳子顺着潘岳的身体蜿蜒而上,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活像一个粽子。
潘岳:“唔唔唔!”
杨容积见他扭来扭去,举止滑稽可笑,竟是笑出了声来,他两手支在潘岳身侧,俯下头,轻轻在潘岳脸上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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