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默许》第15章


“噢!为什么?”全小贤好失望,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真不想留在这个房子里,她会闷坏的。她忽地站起身,走向大门。
“出门要记得带密码钥匙,否则会无法再进来哦!”小管家跟过来说。
“我并不想再进来。”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对它喊了一声。
它噤声了,而她发觉自己的失礼,虽然它只是一个电脑,没有生命,但她不该这么失控的对它。“对不起,你说得对。”她接受它的提醒,进房去拿密码锁,这才走出门去。
时间飞逝,眼看一个月就这么过了,费允翔仍没有回来,全小贤也变得沉默了,她常整天都到屋外探险,就是不愿意待在屋里,有时她一个人逗留在葡萄园,找寻成熟的葡萄自行品尝,发现这里的葡萄有两个品种,一种特别酸,一种特别香甜。有时她会进树林去呼吸新鲜空气,那里有一个大水塘,风景很美,无论是旭日初升或夕阳西斜时漫天的彩霞,景色都好醉人,也特别令人感伤,总会令她思念起她心爱的人儿。
今天她又一个人去看树林里水塘边的夕阳了,回来时又是默默噙著泪,真不知她何时才可以远离这样的孤单?
她走到门口,摸索口袋里的密码锁……
“咦!跑哪儿去了?”密码钥匙没在她上衣口袋里,摸摸裤子口袋,也没有!连忙想想出门时可有带?答案是……没有。
噢!她怪自己整天心神恍惚不定,居然忘了带钥匙了。“怎么这么糊涂?”她懊恼又紧张,赶忙跑到自己房间那个方向,试图打开窗爬进去,手才一碰到窗棂,嗞地一阵麻木感令她惊诧的收回手,这窗子竟是通电的!可想而知,她一出门房子的保全系统就自动开启了,要进屋非得要那只密码锁!
糟糕!该怎么办呢?太阳愈渐西沉了,天色也愈来愈暗,难道她得一直都待在屋外吗?
是了,除非她能穿墙,她万念俱灰,失神地走向葡萄围,坐在藤架下,蜷曲起膝盖,望著屋子打不开的门,泪无法抑止地流著,悲凄地任由绝望把她淹灭,让黑暗的夜幕把她吞没,她知道这次真的完蛋了……
费允翔才一下飞机就到停车场领车,准备回家。他在车上打开行李,取出最新科技的掌上型卫星视讯手机,开启。这些日子他都是透过这个新玩意儿,接收电脑管家所看到的、听到的,也就是说,他家中那个宝贝女人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话,他全都能从这个掌上型卫星视讯手机得知,并且回答她。
他清楚地知道她安全地待在他的地盘上,虽然她时常往外跑,但令他安慰的是,她始终没有擅自离开那片辽阔的土地。
想起她,他的心窝总有股暖流,虽然在船上他们有些争执,但好男不与女斗,时间终究冲淡了那些不快,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神奇的思念,他挂心著她,在执行任务后,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只有……回家去看看她,他从来没有如此牵挂一个女人,像牵挂她这样么深切。
而经过长途飞行,他已有十几个小时没有看见他那个宝贝女人了,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安好?
他按了一组号码和电脑管家连线,下指令搜寻她的踪影,却一直没见到她,以热感应扫描楼上的动静,毫无反应。
怎会这样?现在已是深夜两点,通常这时间她都上床睡觉了!
她会是去哪里,难道走了?
他心头掠过许多可能发生的坏事,对她的担心更胜过一切,俊脸绷得死紧,片刻也不停留,火速倒车,出了停车场,狂飙回家……
本来需要两小时的路程,在他连闯了红灯,频频加速下缩短成了一小时半,车子像火箭一样直奔家门口。
他下了车,大步走向大门,放进密码钥匙,进了里头,直接进她的房里,果真,她不在,但衣物都整齐的挂在衣柜里,而且密码钥匙也在桌上,这显示她并没有离开。
他又奔出房外,上楼找人,楼上也不见人影,他打开窗大吼:“全小贤!”
三秒内,没人应答。
难道……会是跑到树林里迷路了?或者遇到野生动物……
费允翔万分不安,奔回自己房里,在床头底下按了一只开关,原木打造的墙立刻朝左右开启,里头出现的是截然不同的一道金属墙,他走过去输入一组密码,一层层坚若磐石的机关门自动打开来,里头存放著数也数不清的科技武器,他进了里头,以最快的速度取出夜用猎枪,甩到背上,拿了探照灯,很快地踅出,关上开关后,层层机关又封锁住。
他疾奔下楼,到后门外的车库,骑上越野摩托车,打开探照灯往树林里狂驰而去,他一心只想她平安,他想再看到她,若是她有任何闪失,他绝不原谅自己!
他被自己这样强烈的心念撞击著,一股热切的感受从心底最深处溜了出来,他知道那感觉叫爱、叫疼!他早已在不自觉中放任自己用心地去疼爱她,尽管她时常跟他是有理说不清,有时又倔强得要命,但总忘不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娇羞的样子深深烙在他心底,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只接受她成为他的包袱,他更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那会远比自己受到伤害更教他痛苦,他要见到她好端端的、活跳跳的才安心……
全小贤昏沉沈地睡在葡萄园下,恍惚中她好像听到费允翔在叫她,还有稀奇的摩托车声……她痛苦地睁开眼,抬起头探望四周,并没有人,有点远的大厅里虽亮著灯,但那灯光通常在晚间就自动会亮起,不足为奇。
她低叹一声,百无聊赖地把脸贴在膝上,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刚要睡著,又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她打起精神,聆听那声音,真的愈来愈近,再度睁开双眼,她看见摩托车的灯光朝她而来,亮得她睁不开眼,她心生警觉,想是仇家找上门来了?!费允翔又不在,她该怎么办?
她本能地挪动小屁屁,伏身爬进藤架深处,她爬啊爬,心底紧张得要命,那车灯更近了,光束直接打在她身上,她吓得浑身发抖,心想这次她铁定完了,突然间一声疾吼声从她身后传来──
“全小贤,你在干么?!”
她认出那是费允翔的声音,不是仇家,顿时惊喜万分,她想出声唤他,可干涸的喉头发不出声音来。
“全小贤!”费允翔终于找到她了,他跑遍了树林、水塘,没见到她,急得快疯了,转而朝葡萄园来找人,没想到她就在这里,整个人趴在葡萄藤架下,行径诡异,看起来像个小难民!
“我……我在这里……”全小贤爬起来,泪盈满眶地望著他,他走下车来,立在离她三步远处,颀长的影子覆在她的身影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听著她发颤的声音,心情激动地走向她,看到她小脸憔悴,双眼缀著泪,一颗心不禁绞痛起来,转而柔声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忘了带钥匙……”她困窘地瞥他,他的发被风吹得好乱,眼色显得好严肃,但他并没有恶意地嘲笑她,这让她心底好过了些。
“我刚刚回来就一直在找你,还喊过你,你没听到吗?”费允翔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
“我……睡著了。”全小贤惊讶著,他居然一回来就找她,她好感动啊!
“你在这里待很久了吗?”他心疼得很。
“嗯,我好饿,也好渴……”她声音沙哑,觉得自己好糗。
“来,快进屋里。”他拉起她。
“你有带钥匙吗?”她手心微微发颤的让他握著,但她已分不清是饿得发昏才发颤,还是他的靠近使她颤抖?
“当然。”他瞅著她不安的眼神,不舍地把她扯进怀里拥住。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脆弱地哭了,她真想就这么倚著他壮阔的胸膛,腻著他……可惜她只是他的一个包袱,她没忘。
“别哭,宝贝……”他安抚她。
“什么宝贝?我不是你的包袱吗?”她伤心地问,整个人仍倚著他。
“你记性怎么这么好?”他逗她笑,并未说出心底对她的牵挂,也没有表露出真正的情感。
“我天生就是好记性。”她有点恼的推开他,走向屋子。
费允翔摇摇头,火速骑上摩托车追上她。“上车来,让我载你比较快。”
“不要!”她噘著小嘴不理他。
他也不强求,一路紧跟在她身畔。“住在这里还能适应吧?”他问。
“不适应,一点也不适应,这个笨房子,连个电话也没有。”她嘴硬不说自己是不适应没有他在,必须一个人独居。
“不好意思,我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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