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堂主》第11章


她想,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等下回遇见他,她会再好好向他解释。
可是,接下来两天、二天,甚至连续一个礼拜,她都没再见到他。
他不但不再接送她,甚至连出入都刻意避开的样子。
她这才开始担心,那天她那样强硬地赶他离开,他是不是生气了?
于是有点心慌地,她开始找他。
奇怪的是,以往几乎天天都会偶遇的两人,现在却完全碰不到这种巧合,简直像个别被放进了不同的时空里,明明住在同一栋公寓,却怎么也碰不着面。
她想去找他,但脸皮太薄,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登门拜访?
他们甚至不是情侣关系。
她又耐心等了几天,还是遇不见他,于是她开始注意他出门与回家的时间,以最笨的方式守株待兔,等他回家。
将近清晨时,公寓的楼下传来煞车声,还有一些细碎的交谈声,她立刻从椅子上惊醒,奔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望。
是他回来了!
她转身披上一件薄外套,开心地冲下楼去了——
杨靖枭打开车门,抿唇下车,迈开长腿朝电梯走去,半句话都不说。
这阵子,他一直是这样。
“三少……”看着他弧寂的背影,陈士助喃喃喊道,为他感到心痛。
为什么同样的事,又让三少遇上了?上天为何如此残忍?这世界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因为急着见他,凌舒媛从三楼搭电梯下来,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他正好走过来,她立刻欣喜地喊道:“杨靖枭—”
然而杨靖枭迳自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步入电梯,按下开门钮,好像没看见她。不,简直像根本不认识她。
“杨靖枭……”凌舒媛瞪着紧闭的电梯门,像被打了一巴掌那样错愕难堪。
他——真的生气了。
第六章
站在门前许久,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鼓足勇气的凌舒嫒,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按下电铃。
就算他还在生气,她也非要和他谈谈不可。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不过站在门内的人不是杨靖枭,而是凌舒媛很怕的陈士助。
她怕他,不单因为他曾经凶过她,而是他身上老是散发出一种轻蔑排斥的不友善气息,让她明白他并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
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像你这种爱哭、胆小人没用的女人,凭什么得到我们三少的关爱?
不过这回凌舒媛并没有退却。
“你好,我想找杨靖枭,请问他在吗?”
她昂起头,打量那个竹竿似的高个儿。人生至今,她就属今天最勇敢。
平常见了她不是讥讽就是白眼的男人,今天异常沉默。而且有点奇怪,今天他身上的不友善气息似乎没那么浓厚了,是她自己的错觉吗?
“三少在房里。”他咕哝着吐出这句话。
“噢,那我可以——”
“凌小姐。”陈士助下定决心,抬起头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谈一谈。”
“啊?”
他们所住的公寓一共有三个楼层,其实顶楼还有一个大家都很少用的阳台,此刻他们正站在这里。
“请问,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强风咻咻地吹,吹乱了凌舒媛短短的发,她不得不用手按住它。
她真的很好奇,一个向来对她不屑的人,要跟她谈什么?
陈士助还是不说话,只是一直打量着她,直到她快忍不住那永无止尽的沉默而逃走时,他才开口。“你——对我们三少,是什么感觉?”
“啊?”凌舒媛不禁有点傻眼。
他特地把她带来顶楼,就是要问她对杨靖枭的观感?
“我对他、对他……”该怎么说呢?凌舒媛粉脸涨得通红。他突然这么问,要她怎么说嘛?
“你讨厌他吗?”他有点急迫地问。
“不。”怎么会呢?
“那么你对他,有一丝喜欢吗?”
“我……应、应该有吧!”其实她很清楚,那不只是一丝喜欢,而是比一丝还要多更多的喜欢。
“凌舒媛——”陈士助突然大吼着跨前一步,凌舒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骇得倒退一大步。
“啊!”
“我拜托你。”陈士肋猛然低下头,额头靠在膝盖上,以沉痛的语气大声高喊着。“请你别离弃我们三少,求求你。”
“啊?!”向来用鼻孔看凌舒媛的人,此刻谦卑地垂下头,用最诚恳的姿态低头央求,这可把凌舒媛吓到说不出话来。
“你……”她震惊地看着他。他,他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过去对你不客气,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要我做什么来赎罪都可以,但请你回到三少身边。我们三少情路受创,整整消沉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又遇到你、喜欢上你,拜托你不要轻易离开他。”
“情路受创?”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其实,过去三少也曾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
半个小时后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三少还在念一所私立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喜欢上同校的一位女同学。”
坐在附近的咖啡厅里,陈士助语气沉重地娓娓道出多年前的往事。
“那个女孩,跟你很像,有张清纯秀气的脸蛋,柔柔弱弱的,好像连书包也拿不动,每天都是三少亲自接送她上下学,替她拿书包,像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而那女孩只会装可怜,指使三少替她忙东忙西,做牛做马。”
听到杨靖枭也曾将另一个女孩视若珍宝,不但上演温馨接送情,还天天替她提书包,胸口顿觉一股酸气涌上,一丝嫉妒撕扯着她的心。
“他们交往了两年,为了她,三少什么事都愿意做。”
“然后呢?”凌舒媛别开视线,不是很想听杨靖枭当年如何地宠爱别的女孩。
“毕业前夕,女孩要将杨靖枭介绍给她的家人,她父母没说什么,只要她邀请三少参加她的毕业庆祝舞会。而三少——三少是个很能干的男人,什么都很厉害,但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半点舞蹈细胞。”
“看得出来。”凌舒媛笑了。无法想像粗枝大叶的杨靖枭穿着笔挺的礼服,熟练地带着优雅的女性满场旋舞。
“虽然完全不会跳舞,但是他非常看重那女孩父母的邀请,还特地请了社交舞的老师到家里来教他。他每天花四、五个小时学舞,只要一有空就死命练习,好几次跳到脚打结绊倒,摔得鼻青脸肿。后来因为练习过度,还得了肌腱炎,连走路都痛……”
知道他为了那女孩如此拚命,凌舒媛听了真是心酸又心疼。“那,后来呢?”
“舞会当天,三少脚踝的肌腱炎还没好,但是他坚持要参加那女孩家的舞会,我只好开车送他过去。
那女孩是千金小姐,家里有点臭钱,那天的舞会邀请了上百位贵宾,个个都是大老板或是他们的千金少爷,当年三少家里的事业才正要起步,还比不上他们家境优渥,再加上是黑道世家出身,所以大家都很瞧不起他。“
家里的事业正要起步?怎么,他家也做生意吗?
心里有许多疑惑,但凌舒媛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喜欢那女孩,三少忍受着大家对他的轻视眼光,拼命求好求表现,只希望那女孩的父母能接受他。舞会开始,女孩的父母请他们开舞,三少因为紧张还有肌腱炎肿痛,一不小心摔倒,撞翻了放食物的餐台,整个人也跌进一团混乱中,身上满是残渣菜汁,狼狈不堪。”
“天哪!”他一定很难过。
“在场的人全都笑成一团,没有一个人去拉他——尤其是那女孩的父母,笑得比谁都大声。”想到当年的事,陈士助还是很生气。
“原来那个女孩的父母根本不赞同女儿跟三少交往,也和大家一样瞧不起他,所以才故意要女儿带他去参加舞会,为的就是想让他当众出丑。”
“居然有人心肠这么坏。”凌舒媛既心疼又气愤。
如果不赞成,大可公开说清楚,为什么要表现假装赞同,背地里又设计让他出丑呢?
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真可怕!
“事情发生后,那女孩大概觉得太丢脸了,立刻藏了起来,没出面替三少说半句话,后来也一直躲着三少,直到三少去堵她,要她把话说清楚,她才轻蔑地告诉三少——”
“告诉他什么?”
“你根本配不上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太过分了。”
“那女孩这样告诉三少,而且当时她身旁已经有另一个男孩,还说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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