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酸财女》第7章


式稹?br /> “凭你也想要当专柜小姐吗?”前方的花耀今回头,冷扫过她一眼,羞辱的意味很浓厚,但他已经很收敛了。
“我……”她抿了抿嘴,最终闭上嘴。
反正没辩赢过他,与其跟他辩,她倒不如省点口水。
“进去。”踏进专柜之后,他快手挑了几件套装,随即把她赶进更衣间里。
初瑟捧着质地精美、剪裁时尚的名牌大半,进入更衣室,差点被挂牌上头闪闪发亮的价码给闪瞎了眼。
“有没有搞错?”她暗暗低叫着,再一次确认有几个零,一二三四……五?
真的假的,这一套要六位数?X的!知不知道这些要赚多久?知不知道可以救助多少破碎的家庭?“
钱啦,金字塔顶端的人,哪会知道金字塔底下的人有多辛酸?她打死也不买这些东西,有钱也不买!
恨恨想着,初瑟左翻右看,黑色丝缎面的贴身西装外套,搭配柔丝荷叶细边衬衫,一条过膝高叉裙,看起来样式也不算特别,不过这质料……确实是没话说,真的很舒服。
算了,反正他只是要她试穿,又不是强迫她买,她就试试,虚荣一下也无妨。
这可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去买去穿的衣饰呢。
于是,她一件件地穿,俨然像是短期兼差的模特儿,在花耀今面前稍稍亮相,立即又退回更衣室,来回几次,穿到她快要翻脸。
“可以了吧?”除非这就是她的工作,否则她是绝对不肯再穿的,她内心勇气十足,但面对他时,偏是很孬地后退好几步,当他是毒蛇一尾,那一句宣告怎么样也吐不出口。
花耀今微挑起眉,上下打量着她穿着黑色缎面单扣短西装、及膝窄裙,典雅大方,干练又雅致,又不过份勾勒身材,于是他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向早已被电到七荤八素的专柜小组身旁说了几句后,从皮平里掏出信用卡给对方。
“你在干么?”初瑟猛地心惊,怕他偷偷买单,再告诉她,要从她薪水里慢慢扣。
他要是敢这样整她,她一定要诅咒他!三年前,她家中发生很多事,他是知道的,知道她很缺钱,要是敢害她多花钱,她绝对要跟他拼了。
“今天就穿这样,我顺便帮你多买两套,可以让你替换着穿。”花耀今懒懒的说,压根不知道专柜小姐刷下信用卡的瞬间,像是往她心间划了一刀……
第3章(1)
“我送的。”赶在她气绝昏厥前,花耀今补上一句。
枯萎的花朵瞬间又逢春,初瑟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无功不受禄,莫名其妙,非奸即恶。
“因为你先前穿那样,很伤我的眼。”他非常坦率地表达看法。
“哪会啊?”她辩驳得一点力量都没有。“我觉得很好看啊。”
“审美观真差。”
谁差啊?她在内心嘶吼,对于没勇气说出口的自己,觉得孬却又没辙。“各人看法不同。”她当然也知道这套装有点旧了,可是,这是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她舍不得丢嘛,而且也还可以穿啊。
能省则省嘛,她和姐姐扛的债务还要还很久的。
“所以,我挑顺眼的送给你,就当是我送给你迟来的成人礼,总可以了吧?”
“我跟你不熟,你干么送我成人礼?”以为几套衣服就可以让她一笑泯恩仇?
花耀今淡瞥她一眼,“我记得你快满二十岁时,不是说过很想要一套看起来正式又不失知性美的套装吗?”
初瑟一愣。
谁告诉他这件事的?那是她提早告诉父亲,她二十岁时想要的生日礼物,还没长大的女孩,渴望有件象征大人的衣裳。可惜,生日未到,祸事一桩接一桩,父母离世,庞大的债务,让她一夕之间结束养尊处优的生活开始外出打工,一块两块算得很清楚,根本舍不得花钱。
当初找工作时,还是跟朋友借套装面试的呢。
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事隔三年,他还记得?
花耀今看着总是畏缩逃避他视线的女孩,此际正傻愣愣地把疑惑写在眸底质问着他。
“你快二十三岁了,这几套衣服,就当是我代替你爸妈送给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吧。”
初瑟呆掉,心酸酸的,眼睛烧痛着,突然觉得想哭。
她从没想过,这世上除了姐姐以外,还会有人疼她……但疼她的,怎么会是那个被她视为天敌的机车男呢?
她错怪他了吗?
事实上,并没有。
他还是很机车,蓄意恶整她。
初瑟身穿精致套装,脚踩着刚败来的三寸高跟鞋,随着花耀今来到饭店特别会馆,发现这是一间私人俱乐部,占地至少百坪,摆设得像是欧洲的沙龙风格,且正在进行豪赌。
他说,她当侍者,只要捧着香槟在几张赌桌问来回即可。
哪有这么简单?
里头侍者一大堆,全部清一色穿着白衬衫配黑色半围裙,哪有像她穿得这么高档的?转眼间,她又被排挤了……讨厌,她真的有这么顾人怨吗?
没人要理她,她就算扬着笑脸,也被当成空气,到最后干脆就尽职地不断在整个会场里来回走,走到小腿都快抽筋了,而他就坐在沙发上,与人慵懒攀谈,举手投足间是成功企业家会展露的自信丰采和从容自信。
当他微噙着笑时,眉底眸间满是诱人神采,慵邪的气质像个坏坏浪子,可偏又莫名性感,如此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漠视如发光体的他。
如果他不要那么坏心眼地老是要整她,其实……她会愿意承认他长得还满不错的。
如此忖度着,忽地,身后莫名遭到撞击,她失去平衡地往前扑,却死命地抓着搁放几杯香槟的托盘不放,结局就是玉石俱碎的匡啷一声,俱乐部内瞬间静默,几十双眼同时看向她。
她羞赧地想要用手撑起自己,但在手掌预备往下压时,发现有人一把将她扶起来,黑眸正漾着火的瞪着她。
“对不起,我会马上整理好。”初瑟难过得垂下脸。
“谁要你整理?谁让你抓着托盘不放?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是把手撑在碎玻璃上头?如果压下去是会见血的。”花耀今微恼道。随即朝后使了个眼色,道格立刻派人整理现场,下一刻,他竟将她打横抱起。
初瑟下意识地想要尖叫,但当他的肌肤碰触到她的瞬间,厚实宽广的怀抱恍若成了北极冰河,而她则是不慎掉进冰河,瞬间解冻的雪蛤,就连话都一并冻结。
“你没看到满地碎玻璃?”他没好气地吼。“想变成刺猬?”
不……她现在是雪蛤,一跳出水面,立刻就会冰冻成石。
热闹的夜,纷扰着,夜店里充斥着金属音乐,重而沉的鼓点适时地掩去吧台前一男一女特意低语的音量。
“……其实,我觉得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小瑟比较好。”站吧台内的初明递了杯酒给花耀今。
店才刚开门,里头就只有他和道格两个客人。也许不能称他们为客人,因为他们是来这里等初瑟下班的。
“有什么好说的?”他啜着酒,唇角勾起慵懒笑意。
“你该不会是很喜欢,小瑟一看到你就害怕的模样吧?”不,不该用疑问句,而是用肯定句才对。
认识他三年,虽说他的笑总是浅浅的,但谁都看得出他笑得真诚,唯独面对小瑟时,那笑意总添了分狡黠,老是吓得妹妹退避三舍。
“也还好。”逗她发慌是不错,但要是像昨晚那样僵硬,就教人有点生厌了。
“我就是不懂,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因为一只甲虫而走到今天的地步?”
“她怕所有的昆虫。”
“那她当初干么看昆虫图鉴?”
“……她在找报告资料。”初明好心地告诉他答案。
六年前,那档好笑的事,她可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小瑟吓到当场抓狂,又跳又叫的,完全失控,没了平常的拘谨和冷静,让她笑了好久。
花耀今顿了下,哭笑不得。
“那也没必要用那么憎恶我的眼神看着我吧?一副好像我很故意的样子。”就那眼神惹恼他,诱他一路走进不归路,不小整她,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你不是故意的?”
“我为什么要故意?”
“一般人不会送女孩子甲虫,尤其是那么大只的独角仙。”初明忍不住笑了,水眸笑得微眯,和初瑟有几分神似。
“……真是太不识货了。”他嘴上埋怨着,但唇角却已勾起笑。
真不想说,当初他看她翻昆虫图鉴时,刚好翻到独角仙那一页,原以为她看到他送的独角仙时,那又叫又跳是太过兴奋,岂料她是吓到快失魂,啐!
“谁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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