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幸运》第19章


萧涓涓在他突然打开门时,来不及闪避,表情有些尴尬,对于他们父子刚刚在说些什么完全没听到,心里是又惶恐又不安。
相濯怏越过她,没多看她一眼便直接跨步离去。
“老爷,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萧涓涓在他离去后,走进书房问个究竟。
“你不是站在门外听了吗?”
“我……”我要是听得到,还需要问你吗?“他是不是想搬回来住?你答应了吗?”
“这里是他的家,他想搬回来住,随时都可以搬回来。”
“老爷,你到底把我们母子当成什么?他是你儿子,难道小胤就不是你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涓涓,我不说不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得寸进尺。”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一经过儿子的提醒,相雷行回公司后派人暗中查帐,果然发现沉正邦从当上公司财务部经理之后就开始做假帐,这几年他竟和公司会计师勾结,盗用公款高达四、五亿,却始终没有被发现。
现在竟还想盗卖公司股票,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要怪只能怪他太过信任他,才会造成公司这么大的损失!
“总裁,您打算怎么做?”
“立刻报警处理,还有马上招开记者会说明这整件事,并且强调被盗用的公款将由我个人填补,绝对不会造成公司和投资人的损失。”
“是的。”总经理赶紧依照吩咐行事。
而在另一方,沉正邦一得到消息,则立刻赶回家拿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准备落跑,然而一打开门,门外已有两个警员在等着他。
“你们──”他的话尚未出口,随即被警员给打断了。
“有什么话到警察局再说吧!”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到警察局?”不行,他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
“你既然没犯罪,又有什么好怕的?”警员说着便拿出手铐,铐上他的双手,而他准备带走的东西,也一并被带回了警察局当证物。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我要找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
“你放心,到警察局时我们会让你打电话找律师,就算你没钱请律师,我们也会帮你找一个。”
就这样,沉正邦被抓到警察局暂时羁押,等做完所有笔录之后,检方准予五百万元交保,然而他却又因筹不出这笔钱,暂时得住在看守所里。
萧涓涓从电视新闻上看到相禾企业集团招开记者会之后,不停地打电话想找沉正邦,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
当她焦躁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时,相雷行走了进来。
“他被羁押在看守所里,你打电话是找不到他的。”
“老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不就是想找沉正邦吗?”相雷行心知肚明。
“老爷,你……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找他,他虽然是我的远房表亲,但平常我们根本不常联络,这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她这一急着撇清和沉正邦的关系,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描愈黑。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萧涓涓早已被吓白了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你……”
“当年是我鬼迷了心窍,才会被你迷的团团转,直到濯怏离开家的这几年,才让我真正觉醒,让我为自己所做的事悔恨一辈子。”
“你──”
相雷行拿出三千万支票,放在桌上。“这些钱足以让你过很舒服的生活,至于小胤,我打算送他到国外念书。”
她看着支票上的金额,狂笑了出来。“我跟了你十几年,还替你生了个儿子,你就想用这三千万打发我吗?”她要的可不只这么一点钱。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小胤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说破,只是不想让孩子有不健全的心理人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把东西收一收,钱拿着就离开相家。”
萧涓涓还想说什么,却明白自己早已没有别的路可选,只好吞下到口的话,收下支票离开了。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相禾集团的股价并未如预期跌停,反而小涨了两点,或许是相雷行处理得当,让公司平安度过这次危机,让投资人对相禾集团的经营更具信心,才没有一窝蜂拋售股票造成狂跌。
“柏筠,这张支票你拿去给相濯怏。”安棐若将卖画结完帐之后的最后一笔尾款开了张支票给相濯怏。
“为什么不直接汇款给他?”宣柏筠问。
“你真的想这样就结束吗?”
“大嫂……”就算她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他都已经说过不会再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还能去死缠着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更应该去甩他两巴掌,你会变成一个离婚的女人,谁是始作俑者,全都拜他所赐。”
“大嫂──”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绝不会看错人,他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他一定有着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安棐若依然坚持她看人的眼光绝不会错。“你说会不会是你大哥对他撂下狠话,他才不得不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大哥要是知道你这么看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怎么看他?实在是他最近做太多令我吓一跳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她嫁的老公会这么暴力,听他自己说把相濯怏给打到倒地不起、鼻青脸肿,她就感到啧啧称奇。“为了呈呈,你就再去找他一次。”安棐若将手上的支票塞进她的手里。
宣柏筠看着手上的支票,她知道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她能假公济私,藉由工作上的事,再去纠缠他吗?
“柏筠,别想太多,去了也许什么话都不用说,也许……”
“也许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什么?总之有太多太多的可能,得靠你自己去找到这个也许之后的答案。”
“我了解了。”宣柏筠将支票收进皮包里,拿着安棐若的车钥匙,再度前往相濯怏的住所。
她站在门外,用力地深呼吸后,举起手敲敲门,等了片刻,并未得到响应,她试着推开门,门就这么开了,而她的双脚才刚跨进屋内,就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给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怏──”她奔至他的身边,不停地想要叫醒昏迷中的他,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相濯怏一被送进医院后,就被推进检查室,做一连串各式各样的检查。
宣柏筠焦躁不安的守在检查室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心里升起的恐惧就像涟漪般,愈扩愈大。
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做完所有检查,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医生朝着她走过来。“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宣柏筠摇摇头,她虽是他孩子的妈妈,却不是他的妻子。
“你可以联络上他的家属吗?有些事我必须当面和他的家属说。”
“医生,请问他的病很严重吗?”
“是有些严重。”医生的面色有些凝重。“病人已经先被送进病房,请你尽快联络他的家属来医院一趟。”
“医生,他到底是什么病,请你先告诉我。”
“等他的家属来再说吧!”医生说完后拿着病历离去。
“医生──”宣柏筠还想追过去问,却被一旁的护士给阻止了。
“你还是赶紧联络病人的家属吧!”护士交代后也跟着医生离去。
宣柏筠赶紧打电话到相禾企业集团,电话被转来转去,等了好久终于联络上正在开会的相雷行。
之后又她打了通电话告诉安棐若一声。
半个小时后,宣柏寰先来到医院,宣柏筠一见到大哥,担心害怕的靠在他的胸膛。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昏迷不醒?”宣柏寰不明白的问。
“大嫂要我将支票送去给他,我一进去,就发现他昏倒在地上,任凭我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宣柏寰忽然想起了那一天他似乎强忍着说不出的痛楚,当时他急着带柏筠离开,就没有细想他的不对劲。
又过了五分钟,相雷行也赶到了医院。
三人一起进了诊疗室,聆听医生跟他们解释相濯怏的病情。
相雷行听完医生的说明后,整个人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医生,开刀会很危险吗?”宣柏寰代替他们问。
“脑部手术的危险性是比一般的手术高一些,但假如不开刀,肿瘤肿大的速度会很快,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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