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爱爬墙》第49章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我不会让他们母子出事!”
“我受够你了!你想我留下,却又要维护她,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就守着你的承诺直到老死吧,本公子不需要你的感情!”
掏出的匕首划过紧抓着袖子的手臂,朱梵吃痛的松了手,袖子就被主人抽走了。
赶忙站起来身来想要追上去,却顿感脚下无力,浑身的筋骨就像散了架一般,痛得他跪倒在地,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视野里的人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王爷!”远远的,追出来的年年等人赶到了此地。
被搀扶着站立起,朱梵望着人消失的方向,低声道,“我们回京城!他不会放弃的!”
***
年年在门口接过下人送来的药,转身进了房,递给正从床上坐起身的人。
他们秘密到京城已经三天,因为王府被封,身体又带病,百般思量之下唯有来了这赵太医的府上居住。坦白说,如果不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朱梵是绝不会来求这只捉摸不透的老狐狸的。
“有消息吗?”
“有余今天出去打探,还没回来。”年年又斟了一盏茶奉上,顿了顿道,“另外,昨晚似乎有不速之客去了皇陵外的竹舍,今早又有一些六部的人借口路过去拜访了您在那里的住处。不过平安扮成您的样子,又有岁岁、荷花留在那里,好歹暂时瞒过了。如果您私自离开来京城的消息泄露出去,恐怕又会给一些小人大做文章。”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也出去打探情况,那家伙疯起来,什么后果都不顾。”
“可……”
“这是命令,如果你还把我当主子看的话!”
面对决心已定的人,年年唯有领命退下。
等人离开,朱梵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越感烦躁。
烧早已退了,只是被那只老狐狸以‘不调养会复发’的狗屁理由,愣是继续要喝这种黑不隆冬的药。还被没大没小的两个侍卫勒令在房里休息,这个主子越做越没威信了。
走出了房,环顾四周鸟语花香似的修养静地,心中的郁闷并不能排遣,抬头仿佛还能看见那双狐狸眼决然的离开,那一字一句的斥责依然清晰可闻。
——我受够你了!你想我留下,却又要维护她,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本公子不需要你的感情!
无意识中,走出了院子,视野里闯入一个手拿鲜花的女孩。
这个挽着双髻的女孩确实是……想了想,他跟了上去。
女孩蹦蹦跳跳的进了一间房,房门没有关上,女孩甚至都没注意到有人跟踪。
朱梵透过打开的窗户,静静的看着女孩把花瓶里枯萎的花换上新摘的鲜花,又给床帏后的男人掖了掖被角,便合上门离开了。
等女孩走远,朱梵走过去,推门而进,迎面就袭来一股浓重的药味,还参杂着说不出的腥味。
走近床前,即使不懂医术的他也能感觉到床上之人的呼吸微弱已经无可救药。
正想转身离开的他,耳边却传来一个咳嗽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紧闭双眼的人毫无征兆的咳嗽起来,朱梵顿了顿,还是去桌前倒了杯茶,掀起床帏,扶起人给喂了下去。
悠悠转醒的男人,在看清眼前之人后,禁不住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声的主人都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
朱梵不懂有什么好笑的,厌恶的放开了人。
“为什么应该在守皇陵的七皇叔会在这里?”笑得差不多了,男人轻轻靠在了床头,平静的注视着脸色不善的前者,“不是特意来铲除我这个麻烦的吧。”
“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不多久阎王爷自会收你,本王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嫌脏啊……我知道当年三哥被陷入狱的时候,皇叔其实想找机会放走他,所以一直在推迟审判,可是现在的太后洞察先机早你一步,逼得三哥不得不以死明志。我也曾想过,如果当时找你帮忙的话,或许可以逃过一劫,毕竟我和皇叔只相差五岁,那个时候的关系不算融洽但也算是有同龄人的话题。但你是个太重承诺的人,与其在你犹豫之时被那个女人先下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求人不如求己。”
“你什么意思……”隐约觉得这人话中有话,朱梵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是我欠他的,之所以他愿意留在我身边,都是因为这个。这件事我会在死前亲口告诉他,绝对不会让他从别人口中知道。”男人的眼神依然温柔如水,因为这个人太温柔,而忽视了他的残酷。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家族,敬安王对自己所有物的霸道,小皇帝对李清逸无意识中的执着,都是流在血液中的占有欲。
想起那夜洛水仙从黄莺口中得知这人病重时的紧张表情,朱梵心里不是味。
“怎么了,七皇叔,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我的话那么让你不舒服吗?”
这个人即使讽刺也是用这么温和的表情,看不出究竟是真是假。
朱梵却心急如焚的责令道,“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出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七皇叔,你记性真不好,我不是才说过吗?他只能从我这里知道。”
话音刚落,朱梵就上前揪起了男人的衣襟,眼神凶恶犹如一只暴走的猎狗,“你想让他死吗?”
闻言,男人从容不迫的笑开了。
“本来还有点不甘心留下他就这样死了呢……”
近距离注视着这双温柔到残忍的眸子,朱梵早知道这个男人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和自己说话,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一刹那,他起了杀意。
“想杀我吗?”男人似乎洞悉了朱梵的意图,不紧不慢的吐出后者心中的想法,尝尽死亡滋味的他早已视死如归。抬手覆上对方拽着自己衣襟的手,看似无力的推搡,却着实将朱梵推离了身边。似乎有些超过了身体的极限,他咳了两声,脸色白了一圈,眼底依然波澜不惊,“其实,我很羡慕皇叔你呢……”
这是一句未完的感慨,说完,男人从刚才起就压抑的恶心涌上了心头,剧烈的咳嗽引来了女孩黄莺和赵太医。
刚还只有两人的房间立刻变得拥挤,忙碌起来。
望着主人吐出的鲜血,黄莺立刻把矛头指向了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你来干什么?主人的病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你这个坏蛋!走啊!我们不想看见你!走啊——”
撑着沉重的眼皮,透过细小的缝隙看着正被黄莺往外推的朱梵,男人无力的牵扯了一下嘴角。
退出这个药味和腥味混杂的房间,朱梵愈来愈烦躁不安,索性找来一件斗篷罩在头上,也出了门。
尽管这些时间闹得全京城都知道了洛水仙这个人,但是去问百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在百姓眼里足以称得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年年有余自有他们的一套情报来源,而他这个坐享其成的主子没了四个心腹侍卫,貌似什么事都做不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朱梵突然泄气的垮下了肩,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集市,拉低了斗篷的帽沿,走向了街角一群无所事事的青年人集聚地。
恐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朱梵干脆利落的先掏出了两锭银子,在这群人放光的视线中拿出一张临时描绘的肖像,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大爷我来看看~”这群人摇摆着身体,耀武扬威的传递着这张肖像,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热闹的街上,一顶普通的软轿缓缓经过,那窗户偶尔翻卷起的帘角弹出了一粒乳白色的珍珠,将朱梵遮掩身份的斗篷打飞。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微小的细节,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张可恶的嘴脸上。
“王八蛋!”
不知是谁带头骂了一声,随即而来的怒骂湮没了人来人往的集市,摊贩上的蔬菜鸡蛋成了随手攻击的物品。
抬起手遮挡的朱梵明显感觉到了一个不同于这些愤怒百姓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驻了一会儿,迎着视野里的飞来物朝大街的方向看去,无从着手。
那顶渐渐远离的轿中,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掀起窗子的帘角看了眼那嘈杂喧哗的场面,啧啧两声,“我也算和敬安王同朝为官多年,却没你这个眼光立马就能认出啊。”
拥挤狭小的轿中,还有一个衣衫裸 露的人坐在中年人的腿上,手上把玩着的一串乳白色珍珠因为刚才被扯下了一粒而纷纷掉落,他禁不住露出惋惜的表情,“啊啊,断了,真讨厌~”
“这种东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说着,中年人将那珍珠似的玉手合在手心,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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