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第一支舞》第20章


“小烫伤而已,石嫂已经拿药帮我擦过了,不用看医生啦。”
他虽然不曾温言问候,但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
她拉了下他的衣服,停下脚步,低下头道:“其实我是想说,我、我发现……你一定听很多人说过了,也许你不会觉得怎么样,可是我、我是鼓起了勇气@@”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低头看着她柔顺的头发,忍住想要触摸的冲动。“我在听啊。”
“我、我发现……”她抬起头来,鼓起所有的勇气,一双亮晶晶的美眸充满坚定。“我爱你!我、我想让你知道。”
对湛海蓝而言,这真是个严苛的考验,他要将自己的灵魂、感情完全都抽离,才能够拒绝她那双纯真的眼。
她说爱他的声音,应该是天籁。
但是血缘,却将天籁变成了魔咒。
“你别开玩笑了!”
湛海蓝发现,也许自己真的是个无情的人,否则他怎能在内心热爱的同时,表现出冷酷的样子?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她被他的冷淡吓了一跳,“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不过,算了,那都不是重点。”
她难堪得想哭,但她还是靠着仅存的勇气,将她要说的话全都说完。
“也许你对我做的一切,目的不是我所解读的那样,可是我既然明白了我爱你,我觉得还是该告诉你。”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论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这么做。”
湛海蓝冷冰冰的说:“你不需要感谢我,更不需要用你的爱来回报我。”
“我的爱不是回报!就算你不曾为我做过什么、就算你没有带我走出恐惧,我想我还是会爱上你的。”
“你弄错了!我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失去了父亲,而这个遗憾有可能是我母亲造成的。”
他昧着良心说谎,完全不能承认对她的眷恋是出自于狂爱,
一旦他动摇了,情况就会失去控制。
他将无法掩饰对她的所有感情,他会害她受尽煎熬。
“司雪晨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我会当作今天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他,喉头像梗了一团硬块,酸酸的,非常的难过。她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她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她咬着唇,“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千万不要爱上湛海蓝!
这句话突然在她脑中闪过。
是谁?是谁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时,就已经先预知了今天的悲伤?
“好,晚安。”
“是你爸爸说的。”她轻轻的说。
“什么?”
“你爸爸说的,他说为了我好,要我不要爱上你,因为很多事情是不可以的。”
湛海蓝浑身一震,“他真的这么说?”
是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呢?
连他都让雪晨知道了,很多事情是不可以的。
司雪晨转过身去,缓缓的往前走,而湛海蓝也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方向从来没有一样过。
谁都没有回过头来,再看对方一眼。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回头,那份炙热的爱,将会无法掩饰、无法压抑。
第十章
“我只是问一下,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电话那一头,传来湛海青的声音,他说话有些含糊,似乎是喝了酒。
“你问吧,我在听。”
湛海蓝转着钢笔,一脸若有所思的对着话筒说话。
才早上十点,他的哥哥就已经喝醉了?!
“胡青青真的确定出局?你真的要封杀她?”
他简单却肯定的说:“真的。”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其实湛海青也不想打这通电话,可是胡青青吵说若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就要开记者会当场自杀,控诉他的始乱终弃。
要是他未婚,当然可以对这种指控一笑置之,说对方发神经、乱说话。
但他那企业家第二代的老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他过关的。
事情弄到这种地步,他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该花那些心思将这个疯婆娘从海蓝身边抢走的。
“她应该知道为什么,她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一想到那篇狗仔队的抹黑报导,他就气得头痛。
胡青青有种放话给狗仔,说司雪晨靠陪睡争取到机会,就要有本事承担他发怒的后果。
“她说是记者扭曲了她的话,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跟她谈谈好了。”
他已经快被她烦死了,如果能把这个烫手山芋丢掉,那就太好了。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湛海蓝淡淡地说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海蓝,兄弟这么多年了,你卖我一个面子,再给她一次机会。我当然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但如果有困难,我也可以谅解。”
湛海青绝口不提一个求字,但其实已经是在求他了。
“你真的这么希望?”
他大概猜得到海青有多烦了,胡青青像水蛭一样紧紧的吸着他,不过
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会影响到他的婚姻,好像有点晚了。
“我很希望。”
1好吧,我不再对其它经纪、唱片公司施压,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湛海蓝淡淡地说道。
如果还有人看好她的话,自然会有人签下她,帮她规画的。
“这样应该就够了。”湛海青真的松了一口气,“谢谢。”
“不用客气,没有别的事了吧?”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一点三十八分了。
司雪晨应该已经准备出发到机场了吧?
她即将飞往英国,他知道她将踏上从此跟他没有交集的人生。
他所能给她的,就是在她谢幕的时候,给她掌声。
杜书琴受伤之后,辞去了湛家的工作,一家人搬到市区,司雪晨再也不是他往海边走就能见到的人了。
“没事了。对了,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不是要订婚了吗?我不知道原来你跟爸那个当院长的老同学的女儿走这么近,保密功夫到家喔!”
“你弄错了,我们是一起去看过几出音乐剧没错,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冷淡的说。“我得挂电话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从落地窗看向天空,一架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伤痕。
“再见了。”
他轻轻的说:“我的妹妹。”
“我的……爱人。”
轻轻闭上的眼,就像从此锁上的心屝。
钥匙,远远的飞出了美丽的台湾。
温柔的青鸟,哭了吧?
狄蒂思心爱的青乌,温柔的哭了吧?
这位达宏特少女,她没有白活。
一艘艋牛厮娇旰骸?br /> 在那里,婚礼守护神,歌曲,笛声,缓缓的引导她到情人门前。
那一天,一只精致的钥匙锁着柏制衣箱,
里面放着结婚礼服,
宴会上戴在柔臂的金饰,
以及为金黄秀发准备的春粉。
独立船首的她,正祈愿星星,
疾风呼啸,掀起了船桅,
她哀号的跌入海中,被浪吞噬了。
温柔的青乌,在奇岩怪石中寻找。
哭了吧?
梦穿不到结婚礼服,
金饰居然戴不到柔臂上,
春粉居然无法散溢在秀发上。
他是失去了深爱的狄蒂思,却不能表示的温柔青鸟。
飞往伦敦的班机开始广播登机了。
宋吉儿满怀不舍的放开司雪晨的手,“姐姐,你要保重,我会常常打电话给你。”
“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保重,帮我照顾妈妈。”
“我一定会的。”她好想哭喔!“等我宣传期结束,我就去看你。”
她的唱片如预期中的大卖,那日她对媒体不礼貌的表现,居然被年轻的歌迷说成是直率、可爱。
而她和引起旋风的神秘女郎司雪晨是姐妹、以及和宁檠之间的绯闻,让她一出道就备受瞩目。
虽然刚开始时,有受到一些波折,但在湛海蓝的全力护航之下,总算是风平浪静了。
“拜托你别哭,很丢脸耶!”宁檠戴着渔夫帽和墨镜,还在上唇黏了胡子,非常努力的变装过。
“关你什么事!我有拜托你站在这里吗?根本就没人叫你来!”
“怎么说雪晨也是我坐牢时的牢友,更何况她还照顾我的三餐,我来送她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反正你离我姐姐远一点!”
“没关系啦,吉儿,你们来送我,我很高兴。”她笑着说。
“我在台湾没有朋友,还好有你们,我才不寂寞。谢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陪着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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