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吧!处女》第18章


在求助无门时,遨炽只得望向绣寻。“大嫂,你说句话啊!大嫂……”只是再次注视绣寻脸上前所未有的戏谑神情时,遨炽整个人竟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此时的她根本不是莫绣寻,那是“彩叶草”独有的心高气傲神情,虽然她脸上的胎记依旧。她只是站在那里,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深邃的眼眸正欣喜地望着他们互相残杀。
直到辙穹和掠骋赶来制止,烈赦被他们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但是面对莫绣寻,烈赦还是破口大骂:“婊子!你敢出卖我?我会杀了你!”
谁知绣寻一脸茫然,自言自语地道:“杀啊!你杀啊!继续啊!我多期盼见到你们个个鲜血淋漓,哈哈哈……”接着她杏眼圆睁,一脸狰狞。“杀!杀!杀!”
她的笑气尖锐,宛如一把利刃。无情地戳刺着每个人的胸膛。
“大嫂”三个弟弟们心惊胆跳。
“别叫我大嫂!”她硬生生地打断他们,狰狞地笑道:“谁是你们的大嫂?我不是莫绣寻!”
她不是莫绣寻?当场每个人都吓得飞魂魄散了,那!“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第七章
整个世界风云变色,似已地动天摇。
莫绣寻清纯脱俗的脸孔,此时正泛着可怖的神色。
“不知道莫绣寻知不知道我?不过我却知道莫绣寻所有的事,甚至知道她脸上的胎记是假的。”她吊着白眼道:“所以当莫绣寻受到打击想消失时,我就出现啦!”她大大方方地走向他们,似曾相识的神情相当熟悉。“我会代替莫绣寻报复你们所有男人,尤其是你。”她毫不客气地指着烈赦,似乎与他水火不容。“是你让绣寻痛苦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烈赦一脸迷惘、咋舌不已。
接着她当着众人的面,不管这么做会让烈赦多么难堪,居然开始宽衣解带,难不成她要大跳艳舞?
“哈罗!各位!我——就是你们爱得死去活来、抢得昏天暗地的‘彩叶草’,我们又见面了!”
莫绣寻就是“彩叶草”?怎么可能?
烈赦崩溃了,他毫不留情地在这疯言疯语的女人身上挥打……管她是莫绣寻,还是“彩叶草”——他不惜给予最致命的一击,他一挥拳过去,莫绣寻昏倒了,烈赦也顺势抱住了她。
充满火药味、凌乱、血迹斑斑的空间,和烈赦怀中昏厥的女人,似乎正在提醒大家这颠倒错乱的一切。
“彩叶草”就是莫绣寻?莫绣寻就是“彩叶草”?谜雾重重地凌驾在千鹤烈赦头上,就像是世界末日般的让他心惊肉跳。
遨炽遍体鳞伤,那双用来开刀的手几乎要毁于一旦,他全身几近虚脱,豆大的汗珠直流,他骇人又口吃地吼叫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如果我没判断错误,莫绣寻……应该是典型的‘双重人格’。”
室内寂静无声,大家处在天崩地地裂的震惊之中。似乎一时还会意不过来。
遨炽一脸阴郁地道:“医学上的定义是同一个交互出现的两人,或是两个以上的人格,彼此独立活动,因此对彼此的所有言行都毫无记忆,‘彩叶草’和莫绣寻会交替出现不是没有道理,但怪异的是,我只能说,她的情况应该算是精神医学上特殊案例。”
正正经经的医学理论,却阻止不了烈赦陷入惊天动地的恐惧中。他不言不语,直到辙穹一语惊人地道:“遨炽,你长篇大论这么多,总归一句话,嫂子应该算是个大变态!”
冷不防的,一个耳光挥向了辙穹,然后是烈赦警告的语气:“不准说绣寻是变态!”
他咬牙切齿地道:“不然,我会将你整个人切成两半!”
辙穹战栗,陡地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无庸置疑的,其实每个人都有双重性格,在你的的心中,同时盘据着和平与暴力、爱与憎恨……只是我们并不像绣寻那样明显。而双重人格就是对环境适应不良所引发的一种精神病症,当精神受到压迫时,另一个人就会出现……”
遨炽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只见烈赦像失了魂魄的漂泊的躯壳,打横抱起自己的妻子绣寻,一脸呆滞、静悄悄地离去。
“大哥……”他们欲言又止,心想烈赦这回一定受到空前的打击。
这是个纷扰的夜晚,他们各自回到房间后,只剩下烈赦肝肠寸断的心,抱着绣寻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烈赦想念这是他们结婚近一年来,两人首次一起待在这张大床上。
他是冷落她了——好长一段日子。
凝视着昏睡中的绣寻,不!他或许该叫她“彩叶草”。现在真相大白了!为了证明这令他无法接受又惊世骇俗的事实,他缓缓地褪去绣寻衣服,直到她以莫绣寻的“身份”,一丝不挂地裸裎在烈赦面前。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毫无瑕疵的婀娜身材、挺拔高耸的双峰、柳腰、圆浑有致的粉臀、细致修长的美腿、乳沟间的黑痣——这皆是“彩叶草”独一无二的记号。
而当烈赦试图将绣寻脸上的胎记取下时,令人诧异的是,胎记竟然真的可以撕下,这令烈赦更忐忑不安了。
当莫绣寻的“记号”被扯下时,她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容颜,简直就是“彩叶草”如出一辙的翻版。然而在绣寻身上,处女的气味依然萦绕着她。
“彩叶草”——真实的、活脱脱是他的妻子。想到自己的妻子在秀场火辣辣地大跳钢管脱衣舞,无数的男人看到了莫绣寻惊爆、赤裸的性感娇胴……那历历在目的一幕,令他妒火中烧,他只想死去。“股王”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悔恨,致命的打击深深折腾着烈赦,他神魂俱裂,难以置信这一切的变化。
是上天在捉弄他吗?他无语问苍天。当第一次见到“彩叶草”时,他之所以为她着迷,全是因为她弹奏着“死与变容”。
变容?烈赦相信,在她的潜意识中,一定期待有人发觉她的真面目,期待被医治、解放。而他,名义上是她的丈夫,应该照顾她,实际上却不断地在伤害她。
无形中,“彩叶草”其实是莫绣寻赐给他的最大报复和惩罚,而他是该责无旁贷地接受这些苦难。他曾让绣寻痛不欲生,“彩叶草”则曾让他生不如死,他情何以堪。
绣寻,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无声地对她说道:“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低下头,这辈子第一次向自己的妻子绣寻忏悔。
他该为他罪大恶极的错事付出代价,倘使她终生都处在“双重人格”的人间地狱中,他也愿与她一起担当。
黝黑的夜色中,烈赦出其不意地冲入遨炽的房间,刚巧撞见两个弟弟正在为遨炽治疗着不管是外伤,或是心伤的伤口。
烈赦不顾一切地咆哮:“说!她究竟有没有救?有没有药可医?”他狂乱地捉住遨炽的右手,根本不顾遨炽几乎快被折断的双手。
“大哥——”遨炽可怜兮兮地道:“你先放开我的手吧!我的手可以造福无数的病人,毁了真是太可惜了!”烈赦闻言,总算恢复理智,放开了遨炽。
遨炽揉揉发肿的手臂,纠紧眉头,欲言又止。
但是在烈赦锐利的目光下,遨炽迫于无奈地道:“如果我说这种精神性的病是无药可医、无药可救,你……”他的话严寒没说完,烈赦便狂暴地抓起遨炽的衣领。
这是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们彼此凝视,在遨炽的眼中,他看到烈赦悔不当初的神情,他想,烈赦现在一定悔恨交加、忧心如焚。
既然身为医生,遨炽最能设身处地地替“病人”着想,他心有戚戚焉地道:“绣寻的‘心病’,是把所有的情感以极端形式表现,而引出不同的人格,这问题在于什么原因引起绣寻人格分裂,如果有药方能够治疗的话!”他深呼吸一口气,感触良深地道:“那就是爱。”
爱?这字眼彻底地击溃了烈赦,他踉跄地往后倒退好几步。
“虽然人称我为‘医王’,但是我深知无论医学科技如何日新月异,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结论。医学对某些论点而言甚至是一文不值的,比如医学仍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死而复生?或是借尸还魂之类的,这些都是医学的奇迹。”这是遨炽的真心话。
“奇迹?”烈赦的眼中散发出奇异的光采。
“大哥。”遨炽感叹万千地道。“我总想念奇迹,就是奇迹,治好绣寻的病的方法只有爱。”
烈赦顿时大彻大悟,以闪电之速直往外冲,稍后又被遨炽给叫住了,他的话再次让烈赦心中沸腾。
“恕我直言,大哥!”遨炽一语惊人地道:“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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