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吧!处女》第25章


“你没有错,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无须痛苦、无须愧疚,更无须负责……”
他用力地摇晃她,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回荡在山谷里。
她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瞬间似乎被大钟敲得头昏眼花,目不转睛地杵在原地,一阵头晕目眩,她只觉上头一片白花花、头重脚轻,下一秒便昏倒在烈赦的怀里了。
感觉像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走过一个隧道,隧道长得仿佛走不完似的,也阗黑得令人惊惶失措,她心惊胆战地注视厚实但满目疮痍的墙壁——冰冷的墙壁反射出她的影像,但是她已不再是自己人了,莫绣寻成了另外一个人。
有着相同的容貌,却少了胎记,“她”浓妆艳抹,指甲上涂满鲜红色的寇丹,更夸张的是毫无顾忌地全身赤裸,脸上挂着戏谑讽刺的笑容,四肢极尽淫荡之能事,“她”
捆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她的丈夫烈赦。
“她”跳到烈赦上方,用腿夹紧了他的粗腰,双手捧住他雄浑的臀部,尖锐的指甲刺入烈赦的肌肤,“她”在挑逗他、邀请他肆无忌惮地进入“她”。
当烈赦受不了诱惑,激情地进出如蜂蜜般液汁的幽谷时,“她”的脸上高挂胜利的微笑,大声嘲笑地尖叫:“我赢了!我赢了!烈赦属于我,我打败你了!”
绣寻惊悚得瞪大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胸口重得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击打一般,几乎要窒息了。
梦——结束了吗?她浑身冒冷汗,迎接她的是一双黝黑、忧心重重的关注眼神。
“绣寻……”烈赦似乎比她还惊惧万分,他扶她坐起身,他也是满身大汗,却柔情蜜意地问:“你在作噩梦吗?”他摸摸她微热的额头。“感觉好多了吗?”
“我……”浑浑噩噩地,她无法说出那淫乱的噩梦,心内及她的记忆确实有片段空白的事实。
他主动替她解惑。“在松竹寺外的小径,你昏倒了……”
她手足无措时总习惯用五指抓紧被单,她恐惧地问道:“我为什么会不知不觉?”
“无所谓啦!”烈赦根本不当一回事。“人何必要执着于回想一些记不想来的事呢?这岂不是庸人自扰?”他语带深意地道:“你想遗忘一些记忆,是因为必须,既然必须,就不须追根究底,以免伤害自己,那多划不来!”
说完,他爬上了床,状似好玩地跪在她的身体间。披着被单的绣寻,玉颈间隐隐约约露出丰腴的乳沟,她看见他诡诈的笑脸,急急将被单往上撩,结果霍地才发现,自己与梦中的浪荡女一样都是一丝不挂。而他,其实也只有在腰际围上一条白色浴巾。
望着她迷惑的大眼睛,烈赦故意笑得邪里邪气,露骨地说:“昏迷其实就像是被下迷药般,你被你的男人掌控,而你却完全不知情。”他像野兽般的大吼一声,如豺狼般的扑向她,一心想跟她玩耍,为她抚去哀伤的容貌与千疮百孔的心。
只是,此刻浮现在绣寻眼中的,是那鲜活的一幕,她梦到他背叛她,与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妓女在狂欢做爱。
“不要……”她微弱地叫嚷,身心俱疲之下,她只能用一贯发泄的方法:哭。她热泪盈眶。
“绣寻……”这一哭,烈赦整颗心融化了,他心疼地道:“我……我只是逗逗你啊!
因为舍不得看你难过,对不起,你不需要哭啊!我不是你父亲,也不是可怕的男人,如果你不想要我,只要告诉我,要我离开就行了。“说着,他立即付诸行动,起身下床。
“不!”她又拉住他,唯唯诺诺地道。“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要你走?”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刚刚那个梦……”
梦?烈赦目光一闪,像一只温柔的猫咪再度躺回床上,掀开被单,躲进其中抱住了她。他用唇抚去她的泪痕,诙谐地说道:“就算你觉得我是大野狼,做出刚刚出其不意的举止,但其实大野狼也是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就像现在……”覆在大被单下,他俩团团抱住,宛如一体。“说吧!你刚才作了什么心悸的噩梦?”
“就是……”她聆听他的心跳声,有如婴儿聆听母亲的心跳声般,在感到安详后,她终于毫无畏缩地吐出心底的话。烈赦敏锐地察觉,这是潜藏在绣寻心底的“彩叶草”,她已跳到绣寻梦境中。
他仍佯装漫不经心地道:“傻瓜,梦境中的你不是跟你长得一样吗?那就是你啊!
只不过打扮不同罢了。“
“不!才不呢!”绣寻相当笃定。“我才不是淫荡邪恶的妓女。”整个人又缩进烈赦的怀里,夹杂冲天的怨恨与愤怒地说道:“小时候我看见父亲有过许多女人,那些女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极力诱拐我父亲,为的是什么?她不屑地嗤哼。
“就是为了钱。”她用手捣住耳朵,在黑漆漆的被单下尖叫:“可鄙的女人!用肉体去换取金钱,那些恬不知耻的妓女,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真该拿刀杀了她们,再将她们五马分尸!”她露出杀人狂似的容貌。“我发誓,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与她们相同。”
没想到,绣寻对妓女已到了欲置她们于死地的地步了?这是第一次,烈赦目睹绣寻发飙。这又是绣寻的另一面?还是这是“彩叶草”?他思忖。
“好,好。”烈赦赶紧哄着她。“乖!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他对她行童子军礼,轻抚她怒气冲天的面颊,好言相劝:“做丈夫的跟妻子道歉,你可要原谅我喔!”接着不断轻啄她的小唇,不动声色地道:“梦既然是假的,又何必太在意呢?是不是?”
这会儿,惊涛骇浪的脸孔总算稍显风平浪静了,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烈赦则话藏玄机地道:“其实你要知道,你父亲这样伤害你母亲,总有一天他会为曾经伤害你母亲而受罚的。”
“是这样吗?真的有因果报应吗?”她抬起楚楚可怜的脸不置可否地问:“那是这辈子呢?还是来生?”
“我——”烈赦欲言又止,沉重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我们是夫妻,不该有所隐瞒,我也告诉你,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事!”
他信任她?她心中的喜悦无法说,但她也安静得像只绵羊,静静静聆听他吐露“股王”的真正面目。
“小时候我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做人?恨自己的名字、恨自己投胎转世做千鹤家的后代……一大堆的恨,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烈赦对自己小时候的愚痴想法感到可笑。“后来,我再也受不了了,索性有一事,就趁着三更半夜离家出走了。”
绣寻的眼睛瞪得好大,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烈赦也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事。“我知道,千鹤家一定会动员所有的人找回大公子,我是躲不掉的,后来为了逃避他们,就遁逃到寺庙里。”回想起往事,烈赦只觉得自己幼稚无比。
“我在一个方丈那里,当时还有恃无恐地拿刀抵着他的背,威胁他千鹤家的佣人找来时,若他胆敢泄密,我会以千鹤家掌门人身份杀了他。”说到此,烈赦不由得哈哈大笑。“结果我们家的仆人真的千里迢迢找来了,他们又威胁方丈,如果不把千鹤家大公子交出来,他们会让他好看,这下可把住持方丈逼入两难的处境里。”
“后来呢?”绣寻好奇又急切地问道。
“后来……”烈赦吃吃笑个不停。“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那位方丈的模样,他正襟危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有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气魄,只见他盘坐在佛祖的面前,幽幽地道出一段醒世箴言;他说,陷入痛苦中却无法哭泣的人,和幸福满溢在眼前却无福消受的人,哪一方比较可怜?”
“当然,我不敢说从此我对人生就大彻大悟,但是当时的我的确愣在原地许久,后来便丢下刀子,乖乖地跟着仆人回去了。”烈赦炽热的眼神焚烧着绣寻,这段话似乎也同样刺激了她。“从那次以后,我就不曾再逃家了,开始接受我的命运,认命、尽心地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朝成为千鹤家最光宗耀祖的继承人目标努力。”
“绣寻。”他低语。“我知道你曾经深深受过伤,那已是无法弥补的伤痛,但无论如何,起码我们都活着,都是有福可享的人。”他真心真意地道:“我有你,你有我,这就够了!”他的手肘撑起来,凝视在被单下,只露出一丁点小脸蛋的妻子。
她不语,被单下反射出阴影的小脸,遮住了她闪烁着千百种光芒的眼神,那是极端、冲突与矛盾。
她的眼角余光刚好瞄到了他肩上,她蹙起秀眉,莫名其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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