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桥下的约定》第20章


「嗯,有应酬得去露个脸,再不去,只怕我的位子就要不保了。」
「为什麽?」她诧异的问。
「你在关心我?」油嘴滑舌的接近她,「说真的,若娜,如果有天我一无所有,到时候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别胡说八道了你,」修若娜白了他一眼。
他咧嘴笑著,「又生气了!你真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女孩。」
什麽?她容易被激怒,不知道是谁以激怒她为乐呢?
「慢走!」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显。
她的不悦他看在眼底,宿文棠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走後,修若娜真的生起闷气来了。
这男人怎麽老是对人若即若离的?看她在忙也不帮她,如果不是外公请他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潇洒的撒手不理?
高兴就要她嫁给他,一时兴起就吻她,到底宿文棠是把她当作什麽了?
刚刚他说的位子不保是什麽意思?干麽不对她说清楚?
她愤恨的挥动著扫把,心里莫名的生气,气宿文棠的态度,更气自己的在意。
越想越生气,当下,气愤难当的修若娜把手里的扫把一扔,索性回屋里去。
修若娜才梳洗完毕,发尾还湿著,房间那从来没有响过的电话竟异常的发出尖锐的声音,铃、铃、铃个没完。
她探长手一抓,「喂?」心里纳闷著谁会打电话给她。
「是我。」宿文棠低低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带点魅惑。
「宿文棠?」好端端的干麽打电话给她?她还在生他的气呢!
「你来接我,我在香多涅。」
「啥,我——」不等修若娜把话说完,他咚的就挂上电话。
他、他……他竟然挂电话了!
瞪著电话,修若娜在心里把宿文棠咒骂了上千次,心里一火,决定爬上床大睡一场,不想理睬他。
「敢命令我,门儿都没有!」
可当她睡卧在温暖的被窝里,心里却又开始不争气的觉得挂念。
猛然正坐起身,「没事干麽要我去接他?他该不会……」
修若娜打住思绪,没敢再往下胡乱猜想,二话不说跳下床,胡乱穿好衣衫就匆匆忙忙的跑出门了。
夜晚的威尼斯,有些冷意,她抓紧衣襟躲避冷风的侵袭,脚下的步伐一刻都不敢拖迟,沿著一落一落的斑白建筑,直往香多涅奔去。
她一推开香多涅的大门,暖意和芙兰采斯卡同时迎上前来。
「若娜,这麽急,你怎麽……」她惊讶她的出现。
修若娜一把抓紧芙尔采斯卡的手,「他人呢?他人呢?」
「谁?」
「宿文棠!他打电话要我来这里接他,发生什麽事了吗?」
芙兰采斯卡一头雾水,「这里没人发生事情,客人都很好啊!」
就在两人鸡同鸭讲的时候,微醺的宿文棠已经让人从一旁的酒吧搀扶摇晃的走来。
见到修若娜,他整个人扑上靠著,脸上带著满足的笑容。
「你、你……宿文棠,你在干什麽啦?」修若娜赶紧推开他。
「你终於来了!」他霸道任性的靠在她肩膀上,深深嗅了一口气,「嗯,你身上好香!」
轰的,修若娜整个脸都燥红了起来,「宿文棠」
「原来你说的人是Anderson啊!」芙兰采斯卡恍然大悟。
尴尬,要不是眼前旁人太多,修若娜真想把宿文棠撇在一旁,任他倒地睡去。
「芙兰采斯卡,帮我跟夫人问声好,我……我先把他送回去了。」
「嗯,需不需要帮忙?你可以吗?」修若娜那麽娇小,芙兰采斯卡有些担心。
「没关系,我可以,我可以。」
修若娜使尽吃奶的力气,撑著宿文棠摇摇晃晃的离开香多涅。
路上,「好端端的干麽喝醉?」她不高兴的嘀咕。
「你生气了?」他突然问。
「废话,我当然生气。」
「若娜,你这样好像人家的妻子喔,为了喝醉的老公大发雷霆。」
「什麽,我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不高兴被人家从被窝叫起来。」
「是喔,真叫人失望,我以为……」
「以为什麽?」
「没。」他没有说话,任修若娜扶著他。
走了一段路,接近圣马可广场旁边的巷子,「若娜。」宿文棠突然唤。
「嗯,怎麽了?」
「要不要嫁给我?」他把头挨靠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软声问。
「宿文棠,你又想捉弄我了!既然你有空捉弄我,我可不可以拜托你清醒点,你很重欸,我扶不住了啦!」
蓦然,宿文棠抓著她的手一个反身,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她压制在墙上,一点都不像是喝醉了。
「你 你怎麽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根本没有丝毫迷醉的迹象,被他这麽聚精会神的凝望著,修若娜感觉自己的喉咙紧张得乾涩了起来。
他的手紧紧的搂著她的腰,那双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你干麽不说话?」修若娜不安的问,他不会又要……
「嘘。」宿文棠低下头去,彻底吻住了她的惊慌。
可恶!就知道他又要轻薄她的唇,修若娜浑身紧张得不得了,身体绷紧。
带著水酒味道的醇厚之吻,强势的闯入修若娜的口中,搅乱了她的思绪。
他吻得狂妄,双手甚至探入她的衣服里头亲昵的抚摸著她的肌肤。
修若娜不安的想要制止他放肆的手,却反倒挑起他的征服欲望。
「不要抗拒我——」他命令。
「停下来,你停下来……」她气若游丝的哀求他。
「嘘……」他要她安静的顺从。
宿文棠又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对他叨叨絮絮。
修若娜可以感觉他的手指在她背脊上来回的抚摸著,忽地,他放肆的解开了私密的扣子。
突如其来的举动,引来修若娜的一阵嘤咛与挣扎。
仗著身材之利,她的挣扎一点作用也没有,宿文棠挪移著充满魔力的手指,冷不防一把撷住她胸前柔软,挑逗著她的敏感神经。
不行了,晕眩的感觉来得好强烈,直袭她的脑门,修若娜紧闭著眼睛,害怕的攀紧他的肩膀。
夜晚的冷风吹略她的肌肤,感觉衣服被强力推挤而上,她惊慌的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
宿文棠魅惑的说了话,「别怕,让我看看……」
他像膜拜似的贴上她的身子,温热的吻绵绵密密的落在她的胸口,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低泣……
「怎麽了?」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要这样戏弄我,我会当真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不应该这样对我——」
她伤心的哭了,因为自己无法自拔的陷落,还有宿文棠的捉摸不定。
想到自己可能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修若娜更是不安的大哭,像是害怕付出的真心会找不到靠岸的地方,那麽茫然慌张。
宿文棠拉她并肩坐在巷子的石阶上,她哭著,宿文棠让出了自己的胸膛,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挨靠著他哭了许久,样子是那麽的无助。
终末,「我好冷……」她可怜兮兮的说。
宿文棠没有说话,只把她抱得更紧、更紧。
早在几个月前,他就知道Sergio W集团的董事会已经受到翁倩兰的怂恿唆使,开始计画要将他这个首席执行长拉下台,稍早,在书房里,翁倩兰甚至毫不掩饰的要他拿出执行长的职位交换若娜进入Sergio W。
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相对的也就是他的自由之日,他该欣喜若狂的,只是,他竟然觉得恋恋不舍,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乍然闯入的女孩。
她要走,但她愿意跟他走吗?天涯海角。
倘若是,他可以自私的折断她对服装设计想飞的翅膀吗?
如果是一开始,他会不计後果怂恿甚至强掳她离开,因为她的心根本不属於这里,然而现在知悉了她的潜力,明白了她的梦想——成为Sergio W首席设计师,他却发现自己不能自私决断的折断这要在服装界飞翔的翅膀。
他不能自私,因为,她是属於这个世界的,而Sergio W是唯一可以提供她绽放光彩的舞台,为了梦想,她必须留下,必须抛下离开的念头留在Sergio W。
为此,他将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修若娜伏在长桌上睡著了,手边是进行到一半的礼服,银白的华丽辉映著她的白皙脸庞,纯粹的洁净。
兴许是梦见了甜美,她的疲惫有著欣慰的笑容。
静谧之际,急切的脚步声闯了进来,长驱直入的停在她和长桌面前。
略显苍白的脸望著修若娜的睡容,不假思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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