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玫瑰》第11章


“都是彼德森的功劳!我想,这一次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我把他的照片贴满房间,不论我在房里干嘛,都能一眼就发现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赵医生,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喔!我每天晚上都脱光衣服睡觉,然后,幻想着他正在与我做爱……哦!我竟然因此而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南荪哼不出声,一脸错愕地盯着林蒂蒂,有种想吐的冲动。
“还有啊!你看——”她一把撕开自己胸前的外套,露出里头的绵衫,上面竟然印着彼德森的大头照!
南荪一看,差点昏倒。
“蒂蒂,你觉得这样是健康的吗?”她厉色地问。
“不!我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因为,我只要一想到彼德森,或是听到别人谈起他,我就……我就全身发热!哦!又来了,哦……”林蒂蒂竟然当场发起春来。
南荪又气又窘,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她发现自己跟杨顶汉在一起时,怎么完全没有这样的冲动?是林蒂蒂有病?还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而高潮的感觉又是怎样?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轰隆隆的,搞得她顿时烦躁不已。“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有空啦?”老周端上一杯咖啡笑问。
“下雨天嘛!几个预约都临时取消了。”南荪坐在咖啡馆一角,慵懒地啜着咖啡,欣赏着窗外的雨景。
“格非的生日,我不知道该送她什么咧?”老周问道。
“送她个男人吧!她会感激不尽的。”南荪玩笑地说。
“要是送她那个男人,我看,她一定会当场开心的昏死过去。”老周突兀地说,眼光直望向店外那个驻足的身影。是彼德森!他还是一身黑大衣,撑着一把大黑伞,呆呆地站在那扇玻璃门前,望着里头的南荪。
南荪随着老周的眼光望去,刚好与他四目交接,她明显地震了一下,连手上的咖啡都溅出了杯子,把桌上铺的纸餐巾给晕出几点褐色的渍子。
她神情里的渴望与眼光中的爱慕,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
“砰!”地一声,他又撞到门了。
“他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清洁剂吗?”彼德森按着额头,调侃地幽了自己一默。
“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南荪心疼地抚着他的额头。
“你是指撞到门?还是爱上你?”他故意装傻。
“这是你们意大利人调情的方式吗?”
“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突然,他收了笑,严肃地对她说。
“什么真的假的?”她别过脸,怕正视他那电力强大的目光。
“我跟丽莎早已经过去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肯定。
“你不必告诉我什么,我不想知道。”她故作无妨地耸耸肩说。
“可是,我却想让你知道,就算你拒绝我,我仍必须对你诚实,也对自己诚实。”
她直直地盯着他,这个全世界所有女人的白马王子,竟然挑上她赵南荪?除了不可思议外,她还真的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嗨!南荪。”是孟波,他穿了一件绿色的毛衣,配上粉红色的长裤,顶着一头鸡窝头,一脸惺忪地走了进来。
“这是我的邻居,叫孟波。”南荪跟彼德森介绍着。
“嗨!我是孟波,未来的超级巨星。你……你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孟波跟彼德森握了握手,盯着他的脸,狐疑地问了一句。
彼德森笑了笑,他认得孟波,他就是那位在酒吧跟他聊过天的醉汉嘛!
“孟波,你找我有事吗?”南荪开口问。
“我不知道要买什么礼物送格非,她这人很怪,除了知道她喜欢搜集男人外,就不知道她还喜欢什么了?”孟波搔着头,笑得很无厘头。
“格非?”彼德森插嘴问。
“哦!她是我室友,过几天是她的生日,我们要帮她办个派对,庆祝一下。”南荪解释着。
“我想到了!不如我就送她男人吧!老兄,你那一天有空吗?”孟波兴奋地这么问着彼德森。
“不!他很忙,他怎么会有空?”南荪抢着回答。
“哪一天?几点?我想,或许我可以挪出时间来。”不料,彼德森却笑说,特意看了南荪一眼。
“好耶!老兄,你真够义气。奇怪!我怎么愈看你,愈是觉得眼熟?”
南荪白了孟波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都疯了。
这是格非三十岁的生日,也是她最后一个生日派对,因为她说,三十岁以后,她就永远只有三十岁,以后绝不再过生日了。
因此,这一天她邀请了几个平常交情还不错的邻居,一起上她们住的小公寓,好好热闹一番。当然,她还想收些礼物,来平衡一下面临三十岁的失落惆怅。
“嗯!好香啊!南荪,你存心想让我今晚破功吗?”格非一脸兴奋,对着南荪刚烤好的那些饼干猛吞口水。
“是因为你生日,本姑娘才会亲身动手,你不吃,以后就很难吃到罗!”南荪的厨艺很好,尤其是烤蛋糕,更是她的拿手绝活。
“你做的是什么蛋糕啊?”格非望着那一锅还在搅拌的蛋糊问道。
“是巧克力榛果加蓝莓蛋糕,是法国口味喔!”南荪挖了一口蛋糊尝甜度。
“天哪!我一听就受不了了。对了,他们该来了吧?你知不知道那个死孟波要送我什么?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像是什么大礼物似的。”
南荪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彼德森真的会来吗?她是希望他来,还是希望他别来?她突然看见自己手中的戒指,不知怎地,她陡地拔下它,把它暂时搁在厨台上方。
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是杨顶汉打来的,说他忙,没空来,请南荪替他跟格非说一句“生日快乐”。她挂下电话,没什么表情,因为这早在她的预期中,杨顶汉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对他没有帮助的事物上,而她的朋友或邻居,一向都在他的黑名单里。她突然觉得杨顶汉现实的少了一点人性。格非趁着南荪还在讲电话之际,一个人东摸西摸的,一个不经意,她发现南荪的戒指竟然被随意搁在厨房的一角,大概是为了做事方便,暂时取下的吧!她拿起戒指玩着。
“喂!你在发什么愣?”南荪随意地朝她的背拍了一下。“啊——”格非吓了一跳,也吓掉了手中的戒指,不知掉到哪儿去了。
“你在干嘛?”南荪边问边继续做她的蛋糕。
“哦!没、没有!我想,我该去换衣服了。”格非心虚的赶紧跑回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可不要为了一只戒指而坏了她所有的兴致。
晚上七点,客人陆续进来了。
“格非,祝你生日快乐!”老周送她一本书。
“如何把自己嫁掉?”格非念着书名,然后笑着对老周说:“谢啦!我很需要。不过,你是否也应该顺便奉送一个男人让我练习一下?”
“何必呢?你那个化粪池情人呢?”老周笑问道。
“吹了!每次跟他出去约会,我十瓶香水都不够擦。”
“她老觉得他身上有化粪池的味道。”南荪替她补充说明。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有男人肯跟我约会,就算他闻起来像还没炸的臭豆腐,我都愿意啊!”
林蒂蒂干嘛也来了?格非用眼神询问南荪。
“蒂蒂说她很久没有社交活动,所以,我叫她一起来玩。”南荪解释。
“生日快乐!送给你。”林蒂蒂抱了一叠杂志给格非。
“这是……哇!”格非随手一翻,两眼都亮了。
“不错吧!心情苦闷时,他们会帮你解除烦恼。”原来林蒂蒂送给格非几本猛男写真集,差一点让她喷鼻血。
“天哪!你们两个真是女色狼!”南荪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又去开门。
“哈!格非,生日快乐。”孟波兴奋地大喊。
“哇!你当真两手空空?”格非左看右瞧,但什么都没有。
“非也!我带了一样你绝对会非常喜欢的礼物,保证让你心花怒放、口水直流!嘿嘿嘿……”孟波唱作俱佳地说。
“得了!你别说你作了一首歌给我。”格非露出惊恐的神色。
“哦!那是表演节目,不是礼物。老兄,你可以进来了。”
彼德森走进来,今晚的他,穿着米色套头毛衣,配上黑色的长裤,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笑得好似邻家大男孩一般。
“她就是我的室友格非,你见过的。”南荪站在他身旁,对他介绍着。
“我见过?”彼德森完全没有印象。
“你……你……”格非整个人都傻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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