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就是妖妃》第17章


綦裳抬头看一眼云鬘,并未接话,心中好笑等待云鬘的下文。
綦裳借势就要褪下镯子还给云鬘。云鬘赶忙伸手按住綦裳的腕子道:“这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切不要辜负大姐的诚意呀。”云鬘顿一顿,继续道:“薰风一死,你我姐妹二人在这宫中就少了一个绊脚石。薰风一死,右相辞位,右相之职空缺久已。你我姐妹现都登得四妃之位,颇为不易。我家族也颇以你我二人为傲。大姐我多想我朝历代的皇后都出自我们家。妹妹你天资聪慧,必然明白大姐的意思。皇上对你宠爱有加,爹爹和弟弟的仕途,还靠我们姐妹的努力才成。”
綦裳听罢云鬘的一篇大论,低头笑笑,一手扶着那玉镯在腕上打转,道:“大姐的意思小妹明白。这玉镯綦裳便收下了。权当大姐送给綦裳升位四妃的贺礼吧。”綦裳抬起头,看到跟在云鬘身后的贴身侍女,轻轻嗤笑道:“大姐的清吹还在啊,想来她跟大姐从家进宫也好些年了吧。”说着,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出尘,道:“此次去大睦,见到我们出尘婆婆的女儿,也是叫清吹呢。”
云鬘也低头细声道:“不给她怎么能表达我们的诚意?希望她不是那白眼狼,可以为我们家族做些事情。”
第九十八章:归宫
应钟尽责地将綦裳送到楹誉宫。綦裳把应钟迎进宫中,二话没说,将腕上云鬘刚刚送给她的那镯子褪下来递给应钟。
应钟愣了一下,慌忙推辞道:“娘娘,这是您的传家之物,着实贵重的紧,奴才怎么敢收啊。娘娘您折煞奴才了。”
綦裳淡然一笑道:“着镯子,对别人来说是什么传家之物,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这样的东西,就是该给该得的人。只要应钟公公拿着,我这颗心就放松的许多。人无千日好,綦裳在这宫中,全靠公公帮持了。”
应钟笑道:“这宫里,皇上的恩宠就是地位,就是荣华富贵。娘娘为奴才谋了来,奴才自然也要为娘娘尽心力。”应钟顿了片刻,“娘娘,您好好准备准备,今晚皇上会来,奴才先告退。”
綦裳亲自将应钟送出门,道:“公公去忙吧,皇上那里有得你忙的。”
应钟离开了以后,綦裳才终于得空仔细打量一下自己的楹誉宫。
屋内点了灯,但是因为久不住人觉得落寞了许多。
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干。
如今,有了人在,也该换一副光景了。綦裳转入自己的内室,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着实安逸的紧。
第九十九章:晤面
綦裳坐在木桶里面,头枕着桶边发愣躺着发愣。水温刚刚好,感觉到水温在肌肤间慢慢流淌,白日的微微沁冷一扫而空。
也有过那份灿烂的日子,不是吗?只是,短暂得像黑夜天空中划过去的流星,一闪而逝。人,活在自己的悲哀里还比较容易,活在别人的同情里才更艰难。所以,不要,坚决不会去接受别人的同情,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抢不走,就算是抢走了,我也要夺回来。
綦裳心中冷笑,那个时候,想必皇上你正和新宠爱的啼鸢婕妤欢好吧,真真是立在皇位上的人,撒谎都见不着心慌的。
片刻,镇祭放开綦裳道:“水都凉了。朕来帮你擦身子。”
第一百章:劝诫
清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枕席尚存有一息龙涎香的味道。綦裳微微皱下眉头。伸手拈来枕边的亵衣,起身披在身上,边将乞巧唤了过来。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叫醒我?”綦裳看着为自己更衣的乞巧问道。
乞巧放下手中的梳子,不多时便将出尘带了进来。
谁知出尘盯着乞巧讶然道:“难道说,娘娘每次接驾后都会沐浴?”
綦裳起身给出尘让座,片刻道:“婆婆,您是大睦的人,待貊彧更是如同己出。照理说,婆婆为了貊彧,是断然不会愿意我为其他的国家,其他的男人生儿育女,可是婆婆你这般做,綦裳很是不解。”
第一百零一章:接风(一)
綦裳亲一下梳烟的小脸蛋,道:“梳烟,和娘亲一起去今日的晚宴可好?”
梳烟抱着綦裳的脖子,仔细地盯着綦裳美丽不可方物的脸看了半晌,道:“愿意,娘亲是梳烟见过的最漂亮的母妃,我也喜欢楹誉宫,可是,要是娘亲和淑母妃都在就好了。”
綦裳的眼眸折射出一抹无奈又怜悯的光,道:“梳烟,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这深宫,有许多东西都是无法选择的。等你再大一些,娘亲带你去看看你的亲生母妃,你即使忘记了我,忘记了天下的一切,都不该忘记她。”
梳烟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透漏着一丝丝的畏惧。綦裳心想,梳烟毕竟还很小,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过于重了?
綦裳打量一眼大殿,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季白。与季白同来的,还有季白的独子懿宸。他二人的桌子,在皇戚里也颇为靠前。懿宸分明看到了綦裳,愣了片刻,对着綦裳微微笑了起来。这一笑,笑得綦裳一怔,但是,随即也笑一下作为回应。
第一百零二章:接风(二)
啼鸢坐在下首,只见她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与记忆中的清隽气质全然不同,原来还是一位百变美人呢。
众人纷纷向綦裳行过礼,綦裳便携了梳烟坐于自己的榻上。抬眸一瞬,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眼眸投在了清祀的身上。不想,清祀也正向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綦裳心中一霎的撼动,早先筑好的堤防瞬时便要分崩离析。清祀的双眸波澜不惊,宛若惊鸿也撇不出他的一丝悸动,然而綦裳却可以看穿他眼底深藏的无奈与悲切,就像他对她嘴角牵扯起的那抹笑容,分明笑得是那般萧索如秋风。
看到清祀的小皇子,跟梳烟一般大的年纪,綦裳不禁将掌心梳烟的小手更攥的紧了些。
第一百零三章:接风(三)
“都不要拘礼了,今日是宫中内部的筵席,也是为綦裳接风的。”说着,走到席首,牵着綦裳的素手将綦裳扶起来坐在榻上。
镇祭坐在榻上,从綦裳身边将梳烟抱在怀中,笑问道:“朕的安毓帝姬喜不喜欢待在楹誉宫?”梳烟见到父皇和淑妃,早就笑开了花,“喜欢,梳烟喜欢盈母妃就像淑母妃一样。”说着,梳烟便望向淑妃,随即,伸出手要淑妃抱。
綦裳侧着眼神,微笑着没有说话,但是,分明看到了淑妃眼眸中折射出来的动容与温柔。镇祭笑笑,将梳烟递给了淑妃。
镇祭端起面前已斟好酒的银樽,对着清祀举起来道:“朕今日的这杯酒是要好好谢谢朕的皇弟,清王爷。”听到这话,清祀慌忙也举起自己的酒樽站起来回礼。“皇弟一身忠肝义胆。盈妃代表我大弥出使大睦,却别宵小之徒劫持,若不是皇弟快马扬鞭追了去,朕的爱妃只怕是凶多吉少。”听到这话,綦裳和清祀二人不约而同抬眼对望一眼。
清祀喝完皇帝的敬酒,又再举杯道:“皇上,最该褒扬的是盈妃娘娘。娘娘身为女子,却毅然为国分担,娘娘虽被歹人劫持,却完全没有慌乱之色,是为我大弥女子本色。臣弟甚为佩服!”
镇祭微微一讪,亦举起酒杯道:“朕今日为盈妃办了这筵席,正是为了褒扬爱妃。不管是朝堂、内廷还是大弥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堪以其为榜样。”
镇祭伸手扶起綦裳,笑道:“朕有佳妻,夫复何求!”
綦裳心中苦笑,却不失时机瞥眼看看在坐的其他嫔妃。众妃颜色并未有变,眸中或多或少难掩妒忌之色。
“皇上、盈妃娘娘!”席下,一个温润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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