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第6章


吴彬答:“是啊。不过,据田润叶的叙说,她与水清确实是孤儿。我想,这有可能是她们在面对我们的调查人员的盘问时,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有这个可能。”肖寒答,他低头想了一想,忽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吴彬答:“是啊,水清既然是我们的漏网之鱼,那么她身边就不会有我们的人暗中保护。看来,我们得尽快与她取得联系才行啊。”
(新年)
元月一日新年,虽不如农历年那样隆重,但举国上下都充满了喜庆,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每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的汪洋世界里。肖寒提前一晚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与爸爸妈妈一起过新年,这是他的习惯,无论他有多忙,离得有多远,每逢过时过节他都会提前一晚依时回到家,准备着第二天与爸爸妈妈的团聚。
新年的早上,肖寒与爸爸妈妈说好一起去爬山。
“爸,您怎么可以这样做?您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随意地把我调走,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肖寒不高兴地问。
“嗯,”肖朋程点点头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事先说好,在上级给你们队定的时间内,你都还破获不了这件案子的话,这件案子,就决不容许你再碰。”
这时,电话铃声响,妈妈走过去接起,听了一会便放下听筒叫:“小寒,你的电话。”
(爸妈之间的不自然)
肖寒慢通通地走到饭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说:“爸,妈,等一会儿我另外有事,今天就不陪您们去爬山了。”爸爸故作镇定的神态没能逃过肖寒锐利的眼睛。
肖寒望了爸爸妈妈一眼说:“我等一会要去人民医院看望一个人。”他说着忽然把声音降低,然后用故作神秘的语气说:“有件事说出来您们可能都不相信。我有一个在人民医院做医生的朋友叫江心,噢,您们也认识他。他说,他们医院有一个病人是罕见的例子,据说这个病人死了二十几年,却突然复活了,这个复活的人名叫望月。您们说,这能让人相信吗?”
肖朋程一直在听着,他极力地掩饰脸上的表情,可心里还是一阵惶恐。精明的儿子发现了什么吗?噢,不可能!
莲花不出声,当她听到望月这个阔别了二十几年的名字,由儿子喊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一阵惊跳。她为望月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她耳朵里而心跳,又为肖寒知道这个名字而震惊。但是,很快地,她的心就恢复了平静。她想,肖寒喊的这个望月与她心里所想的望月肯定是两个人。因为肖寒不可能知道或认识她心里所想的望月,而肖寒所喊的这个望月,只是巧合地和她心里所想的望月的名字相同而已。当然,她也知道,当肖朋程听到这个望月的名字的时候,他一定会很在意,而忘了今昔是何昔。于是,她也不出声,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一样,酸,甜,苦,辣的往事一一地在脑海中再次滑现。
(爸爸的嫌疑1)
肖朋程知道自己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了,于是,他笑着说:“荒谬!现在是什么年头?还给我装神弄鬼。”他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在犯嘀姑。他当然不会相信肖寒所讲的事情,但他却想不透,肖寒怎么会知道望月这个人?肖寒嘴里的望月究竟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望月?他不得而知,也不好打听。
这时莲花出声了,她的话对肖朋程来说很是刺耳,对肖寒来说却是摸不着头脑,只听她说道:“小寒,我相信你。这个世道本来就什么怪事都有,别说复活,就是现在雷劈下来劈死了所有负心人都有可能。”
“妈。”肖寒轻喊,妈妈不带表情的神态,却又说着恶毒无比的话,让他心里感到了一阵寒意。妈妈一向都是温柔贤惠,持家有道,今天怎么却一再地反常?
一路上肖寒都在想,从朱丽容的案子立案开始,上级就对他们科的调查以及行动,表现出高度的关注与参与。他们经常派一些无关紧要的领导,名为参与他们的行动,实则是对他们的行动,进行不露痕迹的百般叼难,而使得他们的侦查出现了异常的困难。
(爸爸的嫌疑2)
想到这些,肖寒的心凉了下去。爸爸对朱丽容一案表现出的高度关注,以及对望月名字的敏感与反常,这些都意味着什么?难道二十年前望月的死亡与他有关,还是,他与那些杀人凶手有密切的关联?如果有一天,爸爸是自己要追查的对象,自己是否还会继续追查下去?那么,爸爸今天说要把肖寒调动,实则是为了让肖寒以后能够脱离痛苦的挣扎,而做出的决定吗?
(会面1)
肖寒带着望月购票往公园里走,在进入门口狭窄拥挤的通道时,肖寒很自然地把望月拉到自己的跟前,免得她不小心被人撞到。
肖寒看着她的神情,忽然觉得这小妮子对他的感觉,像是倾慕已久的样子。他想,她认识他吗?可为什么他搜寻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她的一丝丝印象?当然,除了半年多前她找过他一次,可那一次的印象不可能让她,对他产生极度的爱慕之情。那么,她会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望月很快就发现了肖寒的尴尬,于是,她看着他温柔一笑,然后开口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肖寒点点头说:“我记得,你半年多前来找过我一次。”
望月听了,脸上闪过失望,神情很是挫败,仿佛肖寒的言语有着惊天动地的功效,让她大受打击。
(会面2)
肖寒握住望月的手离开了他的胸口,然后,便很自然地一直握住望月的手没有伸开。他看着她的眼,笑着问:“望月,你认识我很久了,是吗?”
“十年前,心怡姐姐生日的那一天,她答应过你与江心,要在你们之间做出选择,对吗?”望月问。
“是的。”肖寒答,然而,结果心怡却选择了另外一个人,这让他与江心无法相信也难以接受。对于她的这个决定,据他所知,江心也跟他一样摸不着头脑,但也无可奈何。只是,他们从此便对这一件事耿耿于怀,也心痛到入肺。
肖寒一直轻拍着望月的背,看到她那么受苦,他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望月咳了很久,几乎都有半个钟才慢慢地平息下来。她闭上眼静静地休息了一会,睁开眼睛,看到肖寒眼里的关切,她的心里便感到了一阵甜蜜。
(提起往事)1
望月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我记得那时候你和江心都高高兴兴地带着礼物来,还有一个是我的表哥李司咸。你们那时的开心劲啊,我至今还记得。但是,到了要点蜡烛的时候,大伙儿却找也找不到打火机和火柴,于是,你们都叫我去外面买。因为那时候好像只有我一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你们三个大男人呢,都不想离开心怡姐姐,而心怡姐姐是寿星,当然更不应该由她去买,所以,只好由我去买回来。”
我一听,以为你的病让你痛得不得了。我很想帮助你,但我只是一个孩子,我想不出该怎么办。于是,我哭了,我说,‘你痛得不行了吗?那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去找医生啊?’
你说,‘不用。’然后你又说,‘心怡不要我了,你就算是请一百个医生来也医不好我的痛。’
(提起往事2)
想到这,肖寒笑着插了一口:“你那时候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呢。”
“不,那时我已经十四岁了,只是我发育得比较缓慢,所以看起来才像十二岁。”望月连忙纠正并解释。
唉,肖寒叹了口气,这成了什么啊?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现在牵着望月的手,让他全身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流在缓缓地流动。他想,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过日子倒也很温暖啊。
(提起往事3)
肖寒听了轻轻一笑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记着干什么?只要她现在过得好,我和江心也会祝福她的。”
望月脸一红,想了想红着一张脸说:“我大半年前来找你,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你的眼前了,而你又不记得我们十年前的事。可为什么,事隔大半年后,我再来找你,你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我还会来找你吗?”
肖寒忙解释说:“好了,好了,我是开玩笑的。”他说着把她的头又移到他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问:“你告诉我吧,你为什么来找我?”对于望月来找他的目的,肖寒早已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为了让她高兴,他索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说,你想我知道些什么?”肖寒沉吟一下问,他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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