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_庸君》第46章


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再说一遍。一直为故作老成而端起的眉眼都放开,嘴角学著他的样子向上翘起来,一字一顿,通红著脸清清楚楚地对著他说:“我喜欢你。”
“呵呵,朕跟自己说,如果今天小修还找来,小修就一定很喜欢朕。”僵住的表情化开,宁熙烨笑得开怀。
下一瞬,身体就被扑倒在了榻上,宁熙烨的唇贴上来,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地啄吻著他的。忽而又放开,拉开一些距离,凤目狭长,闪著促狭的光芒:“既然都说了,那小修再主动亲朕一下吧。啊……”
陆恒修狠狠踹了他一脚,他痛叫一声却不放手,压上来对著他淡红的唇一阵吮咬。就再不能挣扎,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羞涩地回应。换来他更放肆的动作,衣衫一件件离开身体掉落到地上,赤裸的身躯纠缠到一起时恨不能把对方揉进骨子里。
“嗯……”下体被他含在口中,情欲一波波袭来,陆恒修紧紧地抓著身下的衣衫,抓紧又松开,似是要摆脱,又似乎是想要更多。
正陷进情欲不能自拔的时候,宁熙烨却突然放开了他,撑起身自上俯视著他因空虚而扭动的身体:“小修自己来好不好?”
说罢,就让陆恒修坐起,自後抱住他,捉著他的手去套弄他已经挺立起的欲望。
“啊……”虽是被他捉著手,但是在他人面前自己抚慰自己的认知还是让陆恒修羞得无地自容,羞耻感与快感交织在一起,禁忌的快感一阵阵自下腹处涌出,神智忽沈忽浮,一切都被欲望所支配……
“下次小修用手帮朕做好不好?”云收雨散後,宁熙烨舔著唇意犹未尽。
“不可能。”陆恒修一口回绝。
“怎麽不可能?”宁熙烨信心满满地道,“刚才小修不是自己给自己做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陆恒修的脸立刻熟了,心道还不是你。一次还不够,合著每次腰酸背痛的人不是你。
宁熙烨见他神色羞怯,心中一荡,不由又压住了他说道:“不用下次了,就这次吧。”
手立刻爬上了他清瘦的胸膛,玩弄起两颗早被吮得豔红的小珠。
陆恒修正要抵挡不住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春风嬷嬷的声音:“我说陆相啊,天亮了,你们上朝是什麽时辰呐?”
心头一惊,立刻什麽春情都没了,推开了宁熙烨打开窗子一看,天边一轮红日初升,朝霞漫天,楼下的大街上,各家的官轿正匆匆往宫里赶。
暗叫一声“不好”,两人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起来,开了门正急著往外奔,春风嬷嬷却好整以暇地拨著算盘堵在了门口:“两位公子,就算是住个客栈也得付帐啊。”
探头瞄了一眼屋子里头那挂珠帘之後的贵妃榻和滚在地上的青瓷小瓶以及几颗不像首饰又不像装饰的珠子,鲜红的嘴越发咧得诡异:“何况客栈哪有那些东西,是吧?放心,放心,我春风嬷嬷大方得很,两位都是熟人,用过的那些东西咱就不算银两了。房钱、酒钱和前两晚我们家翠翠唱小曲的钱,一共就这麽些,您二位哪位结帐呀?”
“小修……”宁熙烨拉了拉陆恒修的袖子,挨到他耳边低声道,“朕没带钱……”
陆恒修看了他一眼,也低声道:“我也没带钱。”
两人齐齐看著春风嬷嬷,满面春风的女人立刻换了表情,血盆大口张开了几次又合拢:“没带钱?”
尖利的叫声把楼外的牌匾也震得晃了几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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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取良材,三年一开科。更何况今次不但能功成名就更有如花美眷,黄金屋、千锺粟、颜如玉一朝尽为所有。难怪贡院之内天下士子莫不笔走龙蛇奋笔疾书,荆墙之外的齐嘉紧张得手心冒汗,绕著贡院外的老槐树直打转。
“又不是你考试,你急什麽?”陆恒俭被他转得头晕,跑去把他拉过来按在板凳上。
齐嘉不理他,焦急地问桌对面的陆恒修:“陆大人,这次的题难不难?不难吧?”
从考试到现在,陆恒修已经被他拉著问了十多遍,可见他焦虑难安的样子,只得耐著性子劝他:“都是几位翰林院的老学士出的题,前几回也是他们,不难的。小齐大人不要著急。若有真才实学,定是能中的。”
“可……”齐嘉仍不安心,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可都听说,历年都有买通了阅卷官的……”
“哈……”话未说完,宁熙烨便笑了起来,冷著声调对齐嘉说道,“齐卿家是在说朕对科考舞弊监管不力麽?”
齐嘉手一颤,杯里的茶水大半泼了出来:“不、不是……没有,微臣绝对没有!臣又说错话了……”
见宁熙烨仍是不信的神色,忙离了座要跪下请罪,憋得通红的脸上,汗水都浸湿了额边的发。
“是麽?”宁熙烨还想戏弄他,见陆恒修正拿眼横著自己,只得悻悻地说道,“那没有就没有吧。”
“别欺负小齐。”陆恒修起身去搀齐嘉,走过宁熙烨身边时低声训斥他道。
宁熙烨嘴一撇,放下了玩笑的心思,认真地宽慰齐嘉:“这回是大理寺的方载道大人主掌监考,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陆恒修和陆恒俭也在一边劝说,齐嘉这才略略安定了心神。
“看小齐的样子,考试的是你哪家的亲戚?”陆恒俭问道。
众人也好奇,想他是家中的独子,平日也没听他提过有什麽要好的朋友,怎麽他竟如此关切。
齐嘉没提防陆恒俭会有这麽一问,愣了一愣才支吾答道:“朋……朋友……吧。”
“哦?什麽朋友?叫什麽?朕回去後让阅卷官留意著。”宁熙烨本是好意,却让齐嘉更为局促,猛地抬起头来辩解道:“不……不用!不用!就……就是普通的朋友,他……”
看到其他三人洗耳恭听的表情,才知道自己险些又要被他们诓了,也不敢恼,长舒了一口气正色道:“是在一个学堂念过书的同窗。”
之後任凭三人再问,也不多说一句了。
少将军秦耀阳伤势痊愈,我军气势如虹接连得胜,北蛮惧於我朝雄威,自愿退居北地再不敢来犯。
捷报传来,众臣皆喜笑颜开,齐齐拜倒恳请宁熙烨效仿先帝当年出城迎接将士凯旋。
宁熙烨龙颜大悦,满口应下。等听灵公公辰王爷等提醒,秦老元帅尚要在辽州盘桓几日,领军回城的是秦耀阳时,想反悔却来不及了。
“朕不能不去麽?”临上龙辇,宁熙烨仍不死心地问陆恒修,迟迟不肯起驾。
陆恒修身著绯红的官袍,头戴一品丞相的高冠,风姿俊朗,气度翩翩,端著脸对他的低语充耳不闻,执著笏板朗声道:“恭请陛下起驾。”一边示意灵公公半推半扶地把不甘愿的皇帝塞进龙辇里。
仪仗开道,鼓乐喧天,明黄龙辇里的皇帝还在不满:“凭什麽让朕去接那小子?”
下了龙辇上了城楼,朔风远大,吹得衣带飘飘,龙旗猎猎作响。军士早已恭候於城下,旌旗下,战甲凛凛生光,银刃如雪。阵前大将身披银甲腰佩长剑,胯下一匹周身墨黑的战马,正是伤愈後立下彪炳战功的秦耀阳。
“不是说伤得快不行了麽?怎麽生龙活虎的?枉费朕一片苦心,连夜给他写了祭表。嘶……”宁熙烨站在城头低声咕哝。
站在他身後的陆恒修听了,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胳膊:“陛下,该下楼接秦将军了。”
少时不对眼的人,到大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银甲的将军翻身下马高呼:“吾皇万岁。”
皇袍的帝王站在他跟前不急著说话,等在心里笑够了,才慢悠悠地道:“秦将军请起。”
众臣齐声奉承说:“秦将军少年英雄,天下敬仰。”
秦耀阳摆手说不敢。迳自走到了陆恒修身前,眼睛却得意地瞟著他身旁的宁熙烨:“伤重时让恒修担心了,从小到大,还是恒修最关心我。”
辰王爷等识时务地在边上干笑,偏偏齐嘉凑过来和了一句:“是啊,皇上病了陆相也没这麽担心呢。”
宁熙烨僵著笑脸不说话,众人一把把齐嘉拽过来齐刷刷出了一身冷汗。
“西边的月氏族面上是和气的,心里怎麽想就不知道了。秦将军少年得志,正是报效朝廷的时候,不如让他去西边守两天,这样一来,月氏一族必惧於秦将军威名,再不敢有任何妄想。”回城时,万民空巷,闹声震天,宁熙烨趁机拉过史阁老商量,“这事就交给阁老去办了。明天早朝,你上个折子,朕给你批了,让他後天就走,就这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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