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狂夫》第3章


蟾蜍就不同,一对突起的耳后腺,专门用来分泌毒物,毒,衬托出肉质鲜美的特别,让他偶尔会记起那不停吹气的膨胀下巴,挺有意思的。
“我跟你有仇吗?”善善咬著牙根问?
要她整张脸整过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说她是蟾蜍,可恶的金毛鬼!
“你说呢?”这话该是他问才对。
每次动完手术后,总有多到叫他没感觉的千恩万谢,而这有意思的小子,在他把那童恋雪救回命后,别说一恩一谢了,他收到的一直是千气万仇,这实在……有意思!
“当然有仇!”善善凶巴巴的吼。
其一仇!看了他那脸就发仇!
其二仇!听了他那声就发仇!
其三仇!他整个人叫她从头仇到脚!
仇死了!
“怎么个仇法?”他很有兴趣听听她的仇。
“是你要问的,不是我爱说的。”善善一脸的气愤,“想当初你的老祖宗,趁著我家老祖宗头发昏的时候,八个登徒子同声一气,强侵我大清朝美丽山河,怎么没仇?”这叫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就是要借题发挥!
“这是什么仇?”凭这段话,他很难有仇的感觉,因为大部分有听没有懂。
“满清末年,八国联军。”一堆洋祸!
“你现在的年代,不是民国?”依照他的这种仇法,这有意思的小鬼恐怕得跟全世界都有仇。
历史,谁能理的清?恩怨是非,早已昨日,用今日计较昨日?很奢侈。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敢说当年法国没有参一卡?”她就是要赖到他承认当年是有那么一回事儿,然后她就可以对他正大光明的要求,来个知恩图报。
他老祖宗轻薄她大清朝的那笔烂帐,她既然肯胸襟宽大的算了,这受人点滴,他就得知廉耻的救小姐姐一命,来回报她的恢宏气度,所以——
她还是她,童善善没卖给他金毛鬼!
“参一卡?”新兴字?跟这有意思的小鬼说话,无法不笑。
“卡,就是脚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敢说法国没有插一脚?”装不懂就没事吗?
不懂就说到你懂!她童善善被人叫“超级大奶妈”不是叫假的!连没胆的恋雪她都能教到威武不屈,说不捐骨髓就不捐!要把参一卡说给这金毛鬼听到懂?没问题!
插一脚?这不难懂!
路易原本倚在门口的身势,这会儿很优雅的慢慢站直,同样的一抹笑,他好脾气的承认。
“法国,当年确实有插一脚。”
这么简单就赖到了?
善善高高兴兴的才要接著赖掉卖身契,没想到……
“我不介意,还你一腿。”
路易在善善把嘴张成了非常圆的小O时,正好来到她面前。
“不满意?两腿如何?或者你自己说,要我还你几腿?”人的表情有这么多种?
这小子,让他转不开眼。
善善试了好几次,才把梗在喉咙的那口气给吐出来!
谁、谁要他的腿!
变态金毛鬼!
“你站住!”这一喝,人站是站住了,不过是贴著她面前站,“我是男的!男的!男的!”善善尖著声音喊。
“我知道。”路易低下头,看著才到他胸口的善善,“我不介意。”他特殊的雍容语调,染上了一层情调。
嗯……她听见的是什么鬼话?
金毛鬼不介意她是男的?知道她是男的还要给她一腿?
真是活活见到鬼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用了全力推他一把,她很快的逃到单人床的内侧,隔著床,气愤的说,“我有人权,我拒绝!”连杀人犯都在讲人权,她堂堂大中华儿女,当然更有权利被人权保护!
开玩笑,被他给一腿,得AIDS怎么办?谁来照顾小姐姐?
“你的人权,已经被你交易掉,我就是你的人权。”没有迫近,路易站在原地,不轻不重的说明她人权的管辖权早已易主。
“当时,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才答应的。”小姐姐还不算痊愈,这会儿还不能跟他翻脸,善善努力用著比较和善的语气说话。
“原来,童恋雪是玩笑。”路易用著比善善还和善的语气说,“我明白了。”他转身往外走。
他要去哪里?心一慌,她叫住他。
“你去哪里?”
路易停步、回头、给了善善一抹熟悉的笑,“收拾玩笑。”
“什么?不准去!”善善吓得冲到路易面前,伸手就抓,“我说错了,不是玩笑!不是玩笑,是认真的。”
好不容易小姐姐醒了,好不容易小姐姐忘了日本的那段日子,好不容易小姐姐背上的疤就要不见了,好不容易她就要把人给照顾好了……人权没了没关系,反正她还有……还有人拳!
“不准?”这两个字,很久没听见,久到他都忘了字典上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路易略微低下身,嘴角噙著笑意,重复一次善善的急语。
“不是玩笑?你确定?”
那慵慵懒懒的语调,鬼魅的叫她心上的毛,又长高了一寸!
善善心一慌,又想逃开,但是她的手被他捉住,怎么也甩不掉。
“放……放……啊!”一声惊叫后,她被他举到半空中跟他来个面对面。
“难怪你,爱照镜子。”他才一句话,这小子脸上就不只七种表情,她太矮,把她移到眼前才好看仔细,这小子多变的表情太有趣。
“爱……爱照镜子犯法吗?”好可怕!他是吃了波菜罐头不成?突然成了大力士,两手随便一捉,就把她定在半空中?
比力气,她是比不过,但是比小人……嘿!嘿!嘿!
既然他不肯知恩图报当年的参一卡,那她就……狠狠给他一脚!
“啊!”第一个啊,叫的短而有力,显然叫的人太过震惊。
痛叫出声的不是路易,是善善。
“啊——”第二个啊,叫的长而抖,除了震惊,多了明显的惊慌。
“你有很多坏习惯。”路易把善善紧贴身上摆放,她的下半身,陷在他强而有力的双腿间。
这样子,那小短腿,要怎么踢?他等著。
“什么叫作我有很多坏习惯?”他的手掌整个捉在她的臀部上?
动弹不得的踹不了人,善善只剩一张嘴可以叫出她脑中的生气。
“你这金毛鬼才有很多的坏习惯,动不动就捉著我到半空中相对看,看什么看?我是多你一张嘴还是多你一只眼?要你用那叫人心里发毛的眼神看我不停,我警告你,立刻放我下来,不然我就……我就……”相准了目标,她恶狠狠的警告。
“就怎样?”他问的引诱,要瞧见她的企图……不难。
“就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善善左手一撑开两人的上半身,右手就探进了路易半敞的胸口,一捉到那卷卷的毛发,她凶狠的一拽,就拽掉四、五根不止。
还不痛死你个金毛鬼!
她洋洋得意的紧握著他的小毛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挥著……咦?
他、他干嘛又笑?
是痛疯了吗?
“就这样?”他问的好声好气。
这一扯,扯出了深沉的欲望,而他仍旧是个小子,一个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有趣小子。
路易的笑纹在延展著。
这是没有挑衅的挑衅!
善善看著手中的小毛毛,再看看但笑不语的路易,她就这么叫人给定在半空中,眼珠子不停地转过来转过去。
手怎么一直抖?猛喘一口气,她忙遏阻心头上的毛,再长高去。
“算我怕了你,行了吧!”不甘不愿的,善善低下头愤恨著自己的没用。
谁叫她的眼睛再大还是比他小,看输了人,只有窝囊的认输。
“恐怕……不行。”看不见他的脸,路易把善善举高了些,“没记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路易才宣示完主权,善善的脸倏地涨红。
又来了!
他老是用那诡异的语调说她是他的,然后就是用那叫她心发毛的怪异眼神锁死她,这法国洋祸存心要害她心律不整!
开玩笑,她是优秀的大中华儿女,没道理会为他这金毛鬼得心脏病。
她才不要这样!她要、她要……
咬他,咬死他!
善善顷力往前撞上路易还在笑的唇。
死命的咬,她在他的唇上肆虐著,连换气都换在他口里,分不开一厘米的间隙,卯起来的就是咬。
就不信哪个男的被个男的咬上了嘴,还能笑的出来!
看吧!被咬呆了吧?连闭上嘴都不会,不费一点力的就能探进他口中,那大舌头还呆呆的愣住,随便她咬的只会发烫。
她就知道,说什么知道她是男的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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