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风般女子》第19章


少年本想问到底是谁伤了她,但看样子,李宇并不想说。不过路伯纳并不着急,皇 宫中发生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端倪可寻。在此之前,少年公爵会把那份愤怒 细细包裹好,放在内心深处,然后在某一天,在对方完全想像不到的时候让他经受和李 宇一样,不,更痛百倍的痛苦。
“咦?我的月牙炼刀呢?”李宇摸了摸左手手腕,空荡荡的让人极不习惯。
少年想了想道:“啊,是那如护腕般连着奇怪的薄刀片的东西吗?”
见少女点头,少年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打开木桌上的行李箱子,衣服上面放的就 是李宇的月牙炼刀,刀身的血迹已被擦拭得千干净净,静静躺着发出月牙般幽淡的光。
“可……可以再做一次吗?”少年惊奇地看着少女把合金链前镯子形的扣环扣在下 肘臂上,然后不知以什么技巧把链子折成几股,不再散开地贴在银白色护腕似的合金护 具上,而月牙形刀片也以巧劲旋贴上扣祝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少女就像只带了个长及手 肘的银白色护臂而已。
少女应少年的要求把月牙刀片和链子又拉下,然后“卡卡卡”几声炼响,少年又没 看清少女用什么手法,链子又折起,刀片又旋贴好。
“再……再做一次。”少年像找到了稀奇玩具的小孩子,两眼发光的盯着少女灵巧 的手指,已经忘了她只是个大伤初愈,身体虚弱的可怜病人。
外面传来贴身小厮的声音:“路少爷,饭烧好了。”
少年站起来,习惯性在少女脸颊上吻了一下,但同时意识到吻的是已清醒的李宇, 顿时红着脸僵在那里。
少女也呆住,她抚着亲吻的地方。一定是德克罗克国的礼节,一定是。少女这样安 慰着自己。
少年和少女都涨红着脸,对视了一下,“哈哈”干笑两声又慌忙移开目光。
第七章
朝之阳,云之霞。
羞涩少年,遇见了她。
她如朝阳亮丽,她如云霞飘逸。
天使之歌,便是唱她。
天之涯,海之角。
威武少年,想念着她。
旌旗骏马,金戈铁甲。
战鼓声声催,挥剑伴天涯。
城市之巅,山水之峡。
回朝少年,锦衣荣华。
夜夜笙歌舞,朝朝银杯酒。
婉然叹息,已寻不见她。
少年磁性般清亮的声音幽幽响起,德克罗克国的民族竖琴发出如泉水般冷激动听的 声音。一不小心,灵魂仿佛就要被吸人一般的迷离危险。
少女倚在床头,闭目微微笑着,已沉浸在绝美的音色当中。少年坐在床前的椅上, 修长的手指在金色的竖琴线上跳跃着,碧蓝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少女虽还苍白但明显好 转的脸色,唱着德克罗克的民歌。
“我没想到你竟会唱歌呢。”少女拍着手,对把琴放下做了个宫庭礼的俊美少年称 赞道,“真的非常好听,像天籁一般。”
少年抱着竖琴又坐在椅子上,顺手拨了一下琴弦,泉水般美丽的音质又发出来。少 年笑道:“这是从水手房中借来的琴,如果不去见一见,还真不知他们那里藏了许多宝 贝呢。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拿钓鲸线钓鲸鱼好不好。”
“好呀。”
“不过这是德克罗克情歌吧,我的德克语还不太好。”
“不,不算是情歌。”少年沉思了一下,扬脸笑答。手指无意识地在琴弦上跳动着 ,发出“叮咚叮咚”美丽的声音。
“有些像叙事诗般的民歌,讲的是少年错失幸福的故事。月转星移,沧海桑田,景 是人非。”
“怪不得听著有些悲凉之感。”少女轻轻点头道,“景如意,人无意,总是令人伤 心。”
“人总是在无意间错失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少年公爵抱着竖琴笑着说。阳光透过 钉成条状的木窗户洒下,映射在少年身上,如洒上金粉的美丽雕像般诱惑人心。
“啊,你讲的好像经历过这种事般。”少女笑容加大,似撒娇又似嘲笑少年的为赋 新词强说愁。
少年霹出意味深长的笑:“是啊,这次我绝不放手。”
“嗯?”少女听不太懂少年口中奇诡的决心。他们相遇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个 多月,相处的时间更少,虽无陌生人的隔阂,但彼此并不太了解。
对于身处的地方是德兰海上飞天女神号的舱房中,少女在昨天刚醒时问过了。她理 所当然地认为少年公爵会把她送回海兰。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总之少年并未告诉少女船 的最终目的地。
在还未了解感情之前,少年已遍尝情之炽热、痛苦、悲哀、沮丧、甜蜜、空虚。
只为某个人牵肠挂肚的大喜大悲,与只是对另一种感情萌芽而不安和焦躁的少女不 同,少年的心已渐渐朝少女触摸不到的地方滑坠下去。
少女了解到自己的身份改变是在清醒后的第四天。
那缘于她终于忍不住问整理房间的尤利安:“这几天光听你嘴里说”露泰泰,露泰 泰“是什么意思埃”尤利安抹了抹木桌上的灰,嘴角向上弯了弯,露出少女从未见过的 炫丽笑容:“是路太太,路伯纳少爷妻子的意思。”
少女猛听这一句话心一揪紧,痛得缩了缩。她怎么看贴身小厮笑容灿烂得都像不怀 好意,虽认为事不关己,但还是忍不住问下去:“路伯纳的妻子?路伯纳结婚了吗?”
“嗯。”贴身小厮看着还不知情的少女的表情暗暗嘲笑着,“你想知道少爷所娶的 是怎样的女子吗?”
不等少女回答,尤利安就恶毒地说:“是个没身份地位,长得又不出色的平凡少女 ,娶了她少爷很可怜呢。”
“的确很可怜。”少女喃喃道,“不过是那位路太太,因为要被恶仆欺负。”
“谁欺负你了!”小恶仆叫道,“我才不是承认你这个没身份地位的人霸住路夫人 的位子。”
“笑话!谁没身份地位。”少女本能地逗着喜怒都很明显的小仆,“我还算是公主 啊,虽然目前在逃之中……”像占了上风似的,停止打扫的尤利安连哼两声:“结了婚 却不知情,说出去才是笑话哩。”
“尤利安,我不知你很有幽默感呢。”有金属质感的、独特的、年轻的声音从门口
响起。
修长的身体优雅地进入舱房中,如豺般敏捷柔软。
“路……路少爷。”原本鼻孔朝天的小厮见了金发少年严肃的面容,心中不觉一慌 。
“路伯纳先生。”倚在床头的少女笑着指向慌乱的尤利安道,“你的贴身小厮说我 们结婚了呢。”
“我们是埃”路伯纳看向李宇时眼神又瞬间变得温柔。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度蜜月……”笑着调侃着的少女消化完少年的话语后,脸上的 笑容渐渐僵直。
飞天女神号如游鱼般在深海中平滑地游弋,桅杆上全部张开的布帆被南风吹得满满 的,带动船向前滑行。
船上的水手们现在关心的焦点是仅有的三位客人的生活状况。
“咦?尤利安从舱房中出来了。”晒成古铜色的小胡子船员眼尖地看见尤利安的身 影。
“好像很慌张的样子。”在旁边涮着船板的青年水手眼睛更细。
“欺负新婚太太终被主子发现了吧。”粗犷的大胡子水手猜测道。
在船板上清洗着的三个水手在一角嘀嘀咕咕,从李宇清醒的那一天起,水手们讨论 的话题成为“恶仆与新婚太太之间的较量”。
“嗯,脸色与前两天相比果真差很多。”
“对啊,那几天大概欺负太太欺负得很快乐呢。”
小胡子船员与大胡子水手交谈着,而青年水手明显地对船上惟一的女性极感兴趣: “新婚太太从未到甲板上来过呢。”
“那位俊美的少爷非常宠爱太太,我就曾见过那位少爷亲自下厨为她熬汤哩。”小 胡子船员提供小道消息。
“太太一定长得貌若天仙吧。”
“好像不是吧……据说就是前一次航行中呆在少爷身边的那个异国少女……”“呀 ,那不是货舱里的平民吗……”“飞上枝头当凤凰碍…”“不知用了什么样的诱惑手段 ……嘻嘻嘻……”乏味的海上生活让船员们的想像力扩展到无限。海员们脑子里立刻浮 现出“贵族与平民少女之轰轰烈烈的禁忌之爱”的版图。
“你是在开玩笑吧。”原本云淡风清般的少女第一次板起脸孔。
“李宇,你生气了。”第一次见到少女严肃的脸,少年公爵心沉了沉。
“怎么会不生气呢,任谁发觉自己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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