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辣小后娘》第4章


胡雪飞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宰割的可怜动物!老天,他乃是号令上千兄弟的少主,如今竟落难到由人任意摆。
当他被松开绳索,解了绑之后他一个箭步的往房门外冲。
净芙一边脱卸厚毛长靴,一边凉凉的说:“外头有人看守,你呀,除非长翅膀否则飞不出去啦。”
胡雪飞和房门外的高大女人瞪眼相对半晌,然后愤懑的转回身,用力捧上房门。
“鹿、净、芙!”龙困浅滩遭虾戏指的就是他如今的困境。
戏弄他的“小虾”净芙却是一握拳向着半空中挥动,“你要称呼我娘子大人!念你初犯,不然我可就要使用家法好好的训斥你这不肖相公。”
“娘子大人?不肖相公?哈,哈哈。”他双眼冒火,冷笑连连。“敢问娘子大人一声,所谓家法是什么?”
她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有点儿样子!以后你都要用‘敢问,或是’请问,的敬称。”
她是专门生下来气他、克他的啊!他多想摇晃她的怪脑袋瓜,摸他好好的教导她做人处世的道理。
他瞪着她灿烂的笑颜。
她说:“家法这玩意儿没个准,由我随心所欲的决定。总之,我说的话就是家法。”
“那么我这个丈夫的身份岂不是比一个奴才还惨!”
“聪明。”她笑得更是艳亮逼人。
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开心,而他却是深深的感到他的愁苦啊。
早巳脱掉红色外袍的她一手拉过他,使他又是一吓。
“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她将他“送”上床榻的里边,然后自己也上了床。
他慌措不安,“喂喂!我的身骨尚未恢复……我不能啊。”
“连睡觉也不能?!”她将他按压下,拉上被子密实的盖在他的颈肩下。
“下次你要是再说谎,我就要拿出大棍子打你。”昨夜他分明睡了一觉,还诳她!
木紫阿姨说的没错,男人啊都是要凶、要打骂才会乖。
“不准再哕嗦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快入睡,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净芙呵了呵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是个没心机、没啥大苦恼的人,一向好眠、好梦。
胡雪飞却是足足发了好久的呆愕,他忽然感到啼笑皆非。
原来这个从未下山的呛辣野女所认为的夫妻之礼不过是……两人一同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罢了。
“那么我一整日的忧虑岂不是白担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寡廉鲜耻,他错估她的,差点冤枉她,误以论她是不知羞,不守贞节的疯野丫头。
如果她当真是随随便便抓个男人就逼迫对方完婚,甚至在毫无情爱基础之下胆敢与其交欢,他一定会唾弃她、鄙夷她。
他偏过头,望着她羽扇般的浓长睫毛。
“不刁难人、不撒野的你其实十分美丽、动人。”
孤男寡女共眠一榻,而且夫妻名分已经定了,说实话的,这对正值血气方刚的他真的是个考验。
但是他不爱她!而且他的内伤未愈,身骨依然犹如孩童般的可笑。
他和她的婚姻更是可笑,离谱。
“小皮,我成亲了。”她在梦中喃喃轻语。
净芙翻侧过身,毫不客气的用她的左腿膝压上他的腿和腰。
“呃……”他闷哼,“总有一天被你压伤!”
今夜,就这样过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什么!”
“相公,你应该回答,‘是的,谨遵妻命!”’
胡雪飞真的生气了,“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我哪有?”血口喷人呀他!
他逼近她,“没有?你命令我替你端上洗脸水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要我蹲下身来替你洗脚?”
“这是身为丈夫的分内事,怎么会是欺负?”她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人,除非对方使她生气。
当她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他最好不要总是跟她瞪眼睛的凶她、吼她。
她已经够忍受他了,寨里的阿姨们哪一个不是直接痛揍丈夫?
胡雪飞倔强的道:“休想!”
她微微俯弯下腰,直瞅着他愠怒的目芒。
“我是未来威风的女大王,如果你想挑战我,小心我会杀了你。”
“除了威胁我,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数啊!哼,一旦我的内伤调理妥当,我随便动个掌气就能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给拆了。”
“哦,”她故意发抖给他瞧, “我好害怕哦,胡小人。”
“你又……”令人气结!但这是事实,至少在他尚未恢复的这个时候他的确是如她所嘲笑的……
是个小人!
于是成亲后的第二天,胡雪飞这个“小”丈夫做尽了奴才的活儿,包括为她搓足洗脚趾。
但话说回来,鹿净芙的小脚儿还真是可爱,嫩滑得令人爱不释手。
练功练错了筋脉的他几乎怀疑自己的心智是否也受了伤,否则怎么会犯了恋足癖?
接下来他不但替她捶肩揉背,斟茶、递毛巾,她竟然还颐指气使的要他去挖沟渠。
“疯丫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他并没有卖身给她,他只是非常不幸的落到她手中。
净芙拿出一根木杖,朝着半空中挥舞两下。
“如果你不听从我这个娘子大人的命令,那么我就会打你的手掌心作为惩罚。”
他不能懦弱到丧失他的男人尊严!他应该教训她
然他一运起丹田之气,体内气血立刻翻涌,他吐出一小口鲜血。
净芙猛地一慌,她忙丢下木杖。
“相公,你可别丢下我,你不可以死呀!”
胡雪飞虚弱的依靠着她的肩身, “算你还有良心,懂得紧张我、关心我。”
她眨眨眼睛,“谁关心你?我好不容易娶了你这一个丈夫,你要是死了,阿姨们一定笑话我的眼光差,娶了一个短命鬼。”
她不说还好,这一番真心话逼得他连咳数声。倘使有一日他吐死而亡,罪魁祸首非她莫属。
“尽管放心,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他发誓,他一定要恢复“真身”和“真气”,重振夫纲。
小皮飘了出来,他笑嘻嘻的说: “恭喜喽,新娘子。”
净芙无聊的拔着地上的草。
小皮好奇着,“怎么?好不容易找丁一个不算讨厌的男人成亲,你怎么没有半点儿欢喜?”
“没啦!”她嚼了晒青草,“可是娶丈夫没有想象中的好玩,而且还要把我的房间和另一个人分享。”
“不好吗?”
“一个人睡——张大床比较舒服,至少不用和他捐被子。”
小皮跳了跳, “我是精灵,所以不懂。”精灵用不着睡觉,也不需要大床和被子。
“不过,娶丈夫真的还是有好处!比如说这会儿吧,雪飞他可以和小丝瓜的丈夫一块儿去搭盖竹屋。”
“哦……”
“雪飞还可以和阿姨们的丈夫一块儿锄草啊、酿酒啁!”
“最要紧的是你娶了他,你不用再孤零零喽,也不必让人取笑。”
“嗯。”可是她叹了叹气。
小皮伸出两只尖角,须臾,他笑了,“是不是你觉得成了亲后也没什么希奇,太不好玩了。”
“嗯……”嚼着青草的净芙突地一怔, “你会读心术?”
“会呀。”不用这么惊讶呀,他可是很有修行的树精。
噢噢!吸收日月精华的他只是灵力浅薄,但是修行高妙哩。
净芙蓦然笑深了眼芒,她想,她可以利用小皮的读心术来对付胡雪飞。
嗯,更正一下,是借助啦!
小皮在她身边打转,“你想把你的相公教导成大当家的丈夫们那般德行?”
果然有了不起的读心术!“不说木紫阿姨的几个丈夫,连小丝皿的新丈夫也是乖巧听话。”
胡雪飞却是总是端着冷面孔给她瞧!好像她是恶妻孽女似的。
其实她对他很好、很宽待了,木月阿姨的丈夫们还必须去铸铁链刀,或是饲养家禽。
念在他身骨薄小的缘故,她只让他做些粗鄙的活儿,至少,她还没有拿棍子杖责他。可他,偏偏不知好歹。
因着他的挑衅,她觉得自己愈来愈火呛了,她的坏脾气全是被他激发出来。
天色渐暗,净芙和小皮挥挥手告别。她要回去训夫。
一路上她看见不少阿姨正提揪着男人的耳朵,不是打就是骂的。
她告诉她自己,她绝对、绝对不能示弱。
“不肖相公,开门。”她扬声。
房门依然紧闭,房内无声无息。
“难道被阿姨们罚做工了?”夕阳都掉到天边去了啊。
他的身子堪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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