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心男子》第19章


“他挺富裕的,没收过我半毛钱。”
“你去欧洲时,我会不会被赶出去?”罗敷担心的问著,坐正身子。
“这你不用担心,我想他还不至于会那样做。”他仰头检规秋千的铁轴及链子的接合处。“这秋千太旧了!铁杆及链轴都锈得空了心,得整个换掉,没换掉以前,你别再一个人坐著玩。我们进屋去吧!”
他朝她伸出大手,罗敷抬起眼,犹豫一下才把手放入他掌中,任他拉起自己的身体。不待她站稳,他忽然地揽腰便将她抱起。
罗敷惊呼了一声,拎著鞋子的手在半空中挥舞,另一只则紧揪住他的衬衫肩头,过了两秒才惊觉地松开手,任他抱著自己走向白屋。
罗敷不知所措地问:“你晚餐要吃什么?”
吃、咬、啃、舔一个饱受惊吓的新娘!他咬牙在心底说。
但他保持缄默,等要跨进屋前才说:“我中午吃撑了,恐怕到明天大概都会没胃口。除非你又饿了?”他试探地问,并瞥到她紧蹙的眉头。
“不……我只是问问罢了!”罗激将下颔压低,结巴的回答他。
他挑起眉,不予置评,只是抱著她进屋。
今夜有得瞧了,大概得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今夜的确是有得瞧。
为了安抚她以便松弛那份紧张,他倒了些酒递给她,她连声拒绝都没吭,就将黄汤一口灌下肚。结果他微醺的新娘便带给他最难忘的一夜,真正地让他体验到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真谛,他甚至连万金都肯抵出去。
这个意外太完美了,完美得让他有如置身梦幻王国之中。
第六章
新婚第二夜。
局势至此便幡然改观。
什么梦幻王国!简直是地狱王国!他开始大叹大丈夫难为,而搅得他心烦气躁、欲火焚身的人就是他那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新娘!
当他技巧纯熟地将舌探入罗敷的樱唇,要轻攫她的热情、并开始一粒接著一粒的解开她的睡衣钮扣时,她劈头一句话就把他浇醒了;彷佛那样还不够,接下来又放电让他触得神经麻痹。
“富……凯,我们……能不能……不要──”
“不能不要!”他强而有力地打断她的话,并鼓励道:“别害羞,你昨天很可爱的。”说话之际,还继续解著她的扣子。
彷佛是在比赛谁的动作较快,罗敷又一粒一粒地将扣子扣了回去,并起身推开他,跪坐在床上,双手撑著膝盖,睁大了眼,反问:“可爱?但我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他收回手,瞄了一眼罗敷因倾下身而露出秀色可餐的酥胸,强迫自己收回视线,集中精神来澄清这荒谬的一刻,“不记得?你又在开玩笑了!小敷!你当然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你也已蜕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就在这张床上,而我──就是那个结束你纯真生涯的人。”他说完便仰望著天花板,感慨为何此刻自己还能泰然自若、文诌诌地解释来龙去脉,也只有她才有这种本事将他搞疯掉。
“但我真的没有印象,你倒了杯酒给我喝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咬著下唇,盯著他解释道。
“区区四分之一杯的白兰地!你开我玩笑!”他难以置信地以长指按摩自己的太阳穴,不愿相信有哪一个新娘会不记得自己的第一次;不管好坏与否,都该忘不了才是,更何况,他觉得昨夜与妻凤凰于飞的良宵是该死的好。古人有云: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他有幸在昨夜独揽,而她竟然都不记得!他认命地猛一抬头,看著她完美的颈项,痴痴地松了鬓边的手,一指延伸出去轻抚她的面颊,一路画过她的锁骨。
“富凯──别这样,我会笑──”
她的嘴还来不及合拢,整个人就轻颤了起来,笑声顿时盈绕偌大的卧房。她抱著肚子、淌著泪狂笑的举措,教他不得不掐著下巴、愣在一旁,最后他将嘴角一撇,低头看著腕表,开始计时。
等到罗敷足足花了十分钟才镇定下来时,他的俊脸也铁青了一半。他如道翌晨的起床气绝对会直上云霄,而且会是紫得发黑。
不过他倒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酒!造穿肠毒药的确会乱性。但──才四分之一杯,后劲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直教他喷啧称奇。
第二,他老婆绝不是个冷感的女人,她只是蠢得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罢了。
而第三夜。情况是每下愈况,在罗敷独门绝活的调教下,他不仅有起床气,甚至连上床气都染上了。
当他淋完浴,随意套上内裤,用条毛巾擦著湿发走经客厅时,瞧见罗敷正光著脚丫子、蜷著身体,坐在皮沙发椅上翻看一本书。
都几点了!还有闲情看书!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将毛巾披挂在颈背,口气不甚温柔的问:“你在看什么书?”
“这是同事买来送我的结婚礼物。”她将书高举,让他可以一目了然。
他一瞥见书名,当下像个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跳起。
“我警告你,别强迫我翻那玩意儿。”他冷傲的说。性爱大全!天大的笑话!他什么年纪了,还用靠“它”来办正事?他老婆上小学一年级、正大玩家家酒时,他就已经不是“在室男”了,他甚至可以写心得报告卖钱……这主意实在太妙了!“性、期货与心脏病的互动奥秘”,一定大卖特卖稳赚不赔,他喃喃的在心里低咒了好几千句。
“你别大惊小怪,好像我要逼你作奸犯科似的。看这类性知识的书又不会真给雷公劈死,你别老古板了!”还白了他一眼。
这简直是浅水蛟龙遭虾戏!自从认识她以来,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若干的苦水无处可吐,此刻也只有认栽了。
“那你现在翻到哪里了?”他没风度的从她手中抓过书,定眼一瞧后,两道剑眉便忽地高耸然后下垂,皱成八字眉。“看错章节了啦!这是男人才需要看的,你该看女人的章节才会对症下药。”然后将书丢还给她。
她一本正经地接下书,理直气壮的跟他解释:“我只是想确定你的步骤无误。”
一听到她这番话,他当下就被自己的口水噎著了,痛苦地吼出来:“你当我们是在练全民健身操!抑或是国民操!还得要求动作整齐画一、步骤无误吗?真是妇人之见!短视!”
罗敷气得“啪!”一声地重合起书,抱著它站直了身,扭头便走向卧房。
他眼睁睁地看著罗敷扭著性感的臀、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了。
“你就抱著那本该死的书进入梦乡好了,我今晚血气正旺,就睡客厅喂蚊子!简直污辱人!”
他才刚说完话,罗敷就将枕头及被丢了出来。
翌日,他就被罗敷罚写“太座之见绝非妇人之见”三十遍。
可笑的是,他竟真的动笔了!他遮遮掩掩地在大办公桌上刻钢板,还特别交代郑小姐在门口坐镇把关,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今晨上班以来,每隔半小时,他的脑海里便会自动插播进半小时的广告,内容不外乎是娇妻玉体横陈于他的锦被上,对他的爱抚发出嘤咛的娇喘声。他搂著她、膜拜著她,吻遍她全身如凝脂般的肌肤,逗弄她高耸可爱的酥胸,吸取她自然天成的香气,彷佛就要化在她的温柔乡里,当他要带著他亲爱的老婆进入飘飘仙境时,画面便“滋”一声中断──而这一切的良辰美景竟是拜那杯该死的白兰地之赐,想来就令人呕血!
他呜乎哀哉地摇头叹气,惋惜自己竟坏了“无欲则刚”的座右铭,心想上苍一定是在惩罚他过去玩世不恭的态度,才会降下这么一号天敌罗大小姐来折腾他。怕就怕这一段凤求凰曲子还没唱完,他已奄奄一息、回天乏术。
他瞄了眼桌上的石英金钟,随手按了内线扩音,请郑小姐转人事室。
当罗敷的“人事室,您好”从扩音器传出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电话筒,彷佛她就倚靠在他耳际低喃似的。
“喂!人事室,您好!”她重复道。
“小敷,是我。”他嘴里衔著一支铅笔,低沉著嗓音道。
她冷冷的反问他一句:“你是谁?”
“你丈夫!”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
“哦!你早讲嘛!找我有什么事?”
李富凯气昏了。先生找太太聊个天还得有个正当理由吗?但他忍气吞声,改以低姿态口吻说:“我写完了!咱们出去吃中饭,顺便交作业。”他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我没空!电脑资讯系统室的工程师正在帮我安置新的软体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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