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历险后后记》第4章


“孩子,我和你妈做姐妹的日子, 比你当她儿子的时间更久。我敢保证,你这种做法,她不会开心的。”
“小姨。我……”
傅琼月截断他的辩驳,凄然道:“你大了、翅膀硬了,阿姨讲的话,你是不听了,我也不多说了。”
将其顽不灵的侄儿推出病房,傅琼月合上门 ,不给他忏悔的机会,甚至不愿再看他一眼。
雷鸿远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拳头落在门上,愈来愈急,愈来愈大声,不一会儿。就变成愤怒焦灼的擂击 。
“小姨,开门啊?”
傅琼月铁了心,任凭侄儿喊破嗓子,也不理会。
小姨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为什么不让他留在病房?老头若有个方……这个念头太可怕,他不敢再想!
雷鸿远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一心要替妈妈讨回公道吗?老头就快归西了,他怎么反而一点也不开心?
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雷鸿远找不到答案。
“啊哟!这么不孝,不怕被雷劈吗?”
“就是说咩,雨天最好别出门!”
“瞧他生得高大英挺,看到不脸红心跳的不算女人,是败类中的败类,老天白给了他一张人皮。”
护士们围在一起吱吱喳喳讨论,拿别人的痛苦当打发时间的趣闻,过瘾就好,道不道德就留给别人去烦恼吧。
雷鸿远回头一瞪,森然说道:“讲什么讲, 舌头太长吗?太长本人免费帮忙算短。还看!有什么好看的?!”
“没没……有!”
小护土心不在焉地回答,贪婪的目光牢牢锁定火爆男俊逸无俦的五宫。怎么有人连发火都帅到不行啊?!
好想跟他合照,好想请他签名哦!
雷鸿远决吐血了!天要亡地吗?他心情已经够糟了,贼老天还安排天下无双的花痴来考验他少到几乎不存在的耐性。
“厕所在哪?”
他心好乱、头好疼,只想一个人静静!
顺着小护土指示的向疾步而去,雷鸿远嘴里咒骂不绝。
就算他今天出门没烧香。仙佛都不保佑他,四万鬼神也犯不着都跟他作对!他是招谁惹谁了?
直奔男厕的他,没听到背后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唷唷唷!还知道阎王大人今天特许他们小鬼来找他的喳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哪还能不大玩特玩!”
“他以为小鬼伎俩就只有这么多哟?嘿嘿嘿!”
“啊!你出去!出去!”
冲进厕所的雷鸿运蓦地收住狂奔的脚步。
脸上热辣辣一阵红,他不敢和信自己干的蠢事!
不辨东南西北、一头冲进男人禁地——女厕!
生下来还没这么丢脸过的雷鸿远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扭头就闪,甚至来不及扔下一句道歉。
快被自己气死的他,下意识地认定另一间必是男厕……
蹲在马桶旁打捞“池中物”的女孩子愣了愣,起身叫唤道。“先生,等一下,别过去!”
雷鸿远哪听那么许多!闷闷地冲进旁边的厕所、一心只想掬水洗净脸上难堪的臊红。
刚如厕完毕的女子,打开门赫然发现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子直奔而入。不暇多想,立刻放声大叫:
“色报!有色狼啊!”
雷鸿远呆在当地,陷入极端迷惑。
怎么两间都是女?医院的男人非公厕不“解”吗?
尖叫的女子满脸嫌恶神色,绕过雷鸿远冲了出去。
“厕所里有色狼!”受点的女子愤怒地控诉。
“真的?”长廊上等着看病的患者纷纷围了上来。
“快通知警卫!”行动力超高的人掉头就走。
“走 ,去看着变态长什么德性!”
好事之士还真不少啊!
厕所内,雷鸿远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蓦地,一只软柔的小手牵住他的,一个用熟悉不过的声音轻脆地响起:“你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雷鸿远转头,不及他肩膀高的女孩冲着他绽开笑容,灵活的大眼睛接连眨了几眨,朝楼梯努了努嘴。
“再不走,跳到黄河以洗不清喽!”
这是谁的功劳呢?
雷鸿远心头的火烧得很旺;他看清楚了,她才是擅闯男厕的“女狼”,而他则是枉担了罪名的可怜巴。
今天的遭遇,只有三个字可形容:他妈的!
这是一栋日据时代保留至今的医院。处处铸刻岁月流逝的痕迹,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与弯弯曲曲的回廊。
女孩似乎对周遭环境熟到不能再熟。
她带着雷鸿远奔下楼梯,转进阴森幽暗的通边。穿过结满蜘蛛网的暗室,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着两人来到波绿调谧的中庭。
“你今天运气不错,遇到了我。
女孩拍抚着喘息不已的胸口 ,清秀的脸蛋漾着甜笑,称不上明艳的伦,拥有难得一见的无垢气。
“我是静雪工作坊的店长兼送花小工蓝慕华,常来这里送花,不是我夸口,每间病房都有我的足迹。医院我最教训了。 ”
他非常幸运被当成色狼吗?
女孩看不出落款诚意的态度立刻使雷鸿远的怒意再次引燃。
他恨不得一拳揍掉女孩脸上恨得人牙痒痒的笑容!她还有脸大放厥词?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女人,你测过管商吗?抱鸭蛋对不对?不是?难不成是负的呜?比白痴还低能。这么笨,不如去死一死算了!”
蓝慕华下巴差点脱臼, 怔怔说道:“天啊,你讲话好毒。”
见她一脸不知悔改的赖皮相,雷鸿远气冲冲说道:“要我提醒你吗?我被当成色狼,都是你的错!”
原来是为了那件事,他也反应过度了吧?
瞥见雷鸿远很想砍入的表情,蓝慕华皱眉说道:“怎么?你还在记恨呀?男人不能胸襟那么狭窄唷!再这样下去。搞到最后齿摇发秃还娶不到老婆,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雷鸿远脸色愈来愈黑,危险的握起。
不知大难临头的蓝慕华。犹伏爪叽叽、小鸡啄米似的讲个不停。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受不了她的聒噪。雷鸿运凶狠地一捶在墙上,距离蓝慕华表情十足的脸蛋,还不到窄窄五公分。
“闭嘴!别以为老子不敢扁女人!”
蓝慕华识相地闭上嘴巴,但一双晶灿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东用西飘,满脸的不以为然。
“你欠我一个道歉!”
很满意暴力解决的效率,雷鸿远恐吓意味十足地拉高袖口,亮出结实的手臂和蠢蠢欲动的拳头。
蓝慕华一颗心吊得老高,紧张地四下张望。
她不该带他来中庭的,这里很少有人来,连扫地阿桑都能省则省,半年才来扫一次,谁来救救她啊!
雷鸿远不是智商二百的旷世鬼才,这里罕有人烟的事实,却也不必太聪明就看得出来。
露出一抹好整以暇的狞笑,他悠哉游哉地说道:“如果我现在拧断你的脖子、敲碎你的脑袋,也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有人发现流了一地的干涸脑浆,和一颗破烂的足球。”
她的头是破烂的足球?
蓝慕华瞠大了眼,惊道“不要再说了!”
他的嘴是砒霜做的,口水可以用来当生化武器!这家伙要是早生五十年,光靠他就够反攻大陆了。
“你自找的!到底道不道歉?”
袖子又拉高了儿分,雷鸿远古铜色的臂肌乎常看起来可能很性感,这种时候只令人打从心底发冷。
蓝慕华倔强地挺直背脊,原本惊讶又歉疚的心情在对方恶劣的态度下,迅速转变为气恼。
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对方用吼的,她就不道歉。
“你以为我喜欢臭气熏天的男厕吗?你们这些低等的物种,小便都对不准。溅得四处都是,脏死了!”
毁了!完了!她被污染了。
蓝慕华想要尖叫,想要拿肥皂洗嘴巴。话怎么难听怎么说,这种话要是吹到牧师耳朵里,他不昏倒才怪。
这个蛔虫跑到脑袋里吸干智商的无脑女人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他穿几号鞋?一脚踹在她脸上的感觉一定相当美妙。
雷鸿远反唇相稽道:“女厕‘血溅五步’的惨况又怎么说?你们这些进化过头的物种,比男人高明到哪去?”
“那是……”
不给她辩白的机会,雷鸿远抢着道:“一点如厕礼仪也没有,每个月还比男人多一天生理假,这不叫无耻叫什么?”
蓝慕华一脸恶心的表情:“你没事跑去女厕观察血迹干嘛?生理假是为了体贴全国妇女同胞……”
不待她说完,雷鸿远就气鼓鼓地吼道:“屁话省起来!女人享受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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