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吴言》第99章


我俩很快脱光衣服钻进被窝。我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这蹄子,招惹得恁多哥哥蜂狂蝶乱——郑向洋一见你眼睛就发直!”柳如叶哧哧笑着说:“你们男人真坏!没几个好东西。”我刚想进入,她却警觉地将两条丰腴的大腿一并说,“你没戴套?”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那不行!”她将双腿拢得更紧,她甚至将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形成那种“剪刀差”,将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要用剪刀剪掉我的什么东西。可我只是虚惊一场,因为我很快知道以两条美腿形成的这种“剪刀”,其实是什么也剪不掉的。
“如果我不穿工作服,能不能去上班?”柳如叶指指她挂在衣架上的职业装,像老师启发小学生那样“启发”我。
我扑哧笑了,觉得她一本正经提出的这个问题挺有趣的。我知道不穿“工作服”她是不会允许我“上班”了。想起那个《好男人八度》的段子:首先要有风度,下来是做爱要有力度什么的——现在该是我表现风度的时候了。正如孔子所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按照这位圣人的教诲,我“文质彬彬”穿上衣服,一边扣纽扣一边很有“风度”地对柳如叶说:“你看一会儿电视,我去买工作服,很快就回来。”口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待会儿回来再让你领略我的其余“七度”吧!保准叫你小女子欲仙欲死,像《蒋兴哥重会珍珠衫》里的三巧儿那样,被陈大郎弄得魂不附体,云收雨毕,仍欲罢不能,连着“丢”几次也未可知!这样想着,出门前又和正按我的要求慵懒地仰在被窝里看电视的“三巧儿”开玩笑。我以手指指她挂在衣架上的职业装说:“一会儿我穿上工作服回来,你可不能穿上工作服已经走掉了!”
那天我买了三件“工作服”,回屋重新钻进被窝,迅速将工作服套上,伏上去从容滑入。柳如叶的门上连个持枪站岗的卫士也没有,我进入她和进入她姐柳如眉一样轻车熟路。进入后我扑哧笑了,柳如叶问我笑什么?我说突然想起了薛婆给三巧儿说的那个童女方:用石榴皮生矾两味煎汤洗过,那东西就变紧了,新婚时只张声势叫疼,就遮掩过去了。一边笑一边又逗柳如叶说:“看来你将来结婚时得用这个方子,只是不知你会不会‘张声势叫疼’?”柳如叶笑着用粉拳在背上擂我,这没心没肺的小蹄子竟果真闭上眼睛哎哟哎哟哼哼唧唧“张声势叫疼”,引逗得我欲火中烧,摆正姿势刚准备大动,她却轻舒玉臂将我的腰用力箍住,不让我动,然后说:“你刚才打电话叫我上来时怎么说的?”
“我忘记怎么说的了。”我用舌尖挑了挑她的上嘴唇,在她红红的下嘴唇上吻了一下说。
“你们男人的八大谎言是什么?我没有女朋友,我爱你,到我家只是聊聊,解开你的胸罩只是看看,我会放在外面不放进去,我放进去不会动,你不会怀孕,我是第一次。你打电话时不是对我说:上来只是‘聊聊’吗?”柳如叶说着哧哧笑。
“那你们女人的八大谎言呢?我想你了,我不图你什么,我这几天不方便,我也是第一次,不要看那里,轻点,时间太长了,你真坏!”
我说到这里,柳如叶早已像三巧儿那样情不自禁,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闭上眼睛呢喃着说:“不要说了,咱们上班吧!” 
《背叛》吴言
第三十八章 
我任常务副局长半年以后,老板将局里的工作交给我,他自己则像当年的孔夫子一样,周游列国去了。
老板临行前对我说,他到外面(指境外)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市里的事情很无奈。
陶小北已辞去公职,到了美国。偶尔给我来个电话。小北走后,空出一个总工程师位子。另外还缺两个正科长:政秘科长和督察科长。纪检副书记罗一强、李小南、冯富强、康凤莲、老宋以及张不错和王某某,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卖力,到我办公室跑得很勤。
罗一强眼巴巴瞅着那个总工程师位子,冯富强盯着督察科长,李小南意在政秘科长。若罗一强做了总工程师,李小南做了政秘科长,又会空出纪检副书记和工会主席两个正科位子。康凤莲想做工会主席,张不错和王某某则想争那个纪检副书记。
若这几个人做了正科级,又空出几个副科级位子,同志们挨个递补,几乎人人有份儿。因此局里从上到下整个“动”了起来,大家工作都特别起劲,呈现出一种争先恐后的局面,上下班没有一个人迟到早退。只要我一出门,楼道里便会响起杂沓的脚步声,那是司机、通信员、政秘科副科长之类在楼道里跑:司机跑着去开车门,通信员跑着去我办公室打扫卫生,政秘科副科长跑着来提我的公文包。
看着这么多人围着我忙前忙后,我不禁百感交集。我的“玻管十年”中,那些难忘的,有趣的,使我深受刺激、倍感屈辱的往事,像电影镜头一般,一幕幕从眼前掠过。我的眼睛不禁有点湿润,这些年,不容易啊!过五关斩六将,斩颜良诛文丑,终于由那样一个结结巴巴的鱼在河,变成了今天这样一个不怒自威的鱼在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用这句话“要求”过自己,将此作为毕生追求的人生境界,仿佛自己一生都能做一个“清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现在看来,这样的追求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对现在的鱼在河来讲,我会嘲弄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清者”呢?一个成熟和老辣的人,就应该变得像我现在这样:清浊难分,真伪难辨,扑朔迷离。这样才会有人一天到晚看我的眼色,揣摩我的心思,围着我像小兔子一样跑来跑去呢!
孔子编《春秋》时,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为亲者讳疾。我现在不已成为玻管局这么多同志心中的“尊者”、“贤者”甚至是“亲者”了吗?而我刚到玻管局那几年,能是这么多的“者”吗?那时我只是一匹东北挽马。这种马原产东北平原,后由顿河、卡巴金、奥尔洛夫、阿尔登等马与当地马杂交而成,兼具了这些马的优长,最主要的特点是“性温驯,抗病力强”。什么叫性温驯?就是鞭子抽在身上也不尥蹶子;什么叫抗病力强?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田里干活,从不向单位领导请病假,有个头疼脑热抗一抗就过去了。那几年,我给谁尥过蹶子?就是小牛那厮给我尥蹶子,我都是微笑着面对,即使被这厮踢伤,也只是默默地回家揉着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地方。我啥时向阎局长请过病假?即使真的有病,我往往也能“带病坚持工作”。我受了多少委屈啊!问题是我却从不把这些委屈当做是委屈!委屈意味着你失去了什么——因为失去了什么,所以你感到委屈!而我恰恰把这种“失去”当做是一种“得到”——我甚至把这种失去当做是我获取得一笔宝贵的人生财富!如果说最初在玻管局那几年,我还真有什么“经验”向同志们介绍的话,那也只有两点,一是我始终注意不让局里的同志们反感我。我材料写得好,往往能文不加点,下笔千言,像张季鸾当年给《大公报》写社评那样倚马可待。局里有几个同志甚至称赞说,鱼在河那家伙,写材料就像喝矿泉水一样轻松,咕咚一口半瓶就下去了,给阎局长写一篇一万多字的报告只用小半天时间,而且念出来要多顺溜有多顺溜。有些懂得一点儿历史掌故的同志干脆将我比作晋朝的袁虎。正因为局里的同志们普遍认为我有一点儿才气,我才更是百倍地予以警惕,时时处处表现出谦逊的一面,从未将自己的那条小尾巴翘起来(我们每个人屁股后面可都有一条小尾巴啊!因为我们人类是从猿进化来的)。二是获得了阎局长的好感。阎局长认为我有才,我就多次在阎局长面前表白,不行不行,即使能写点材料,那还不是阎局长您手把手教出来的?阎局长听说您当年才是紫雪一支笔啊!您的笔锋当年市委市政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当时市政府还有一个紫雪一枝花,您的一支笔和被称作一枝花的那个漂亮女同志,当年在市政府系统可是争奇斗妍、竞相开放呢!——而您凭的是本事,她靠的是脸蛋!有时阎局长在我写的材料上改一两个字,我会当着阎局长的面这样说,阎局长您真是我的一字师啊!瞧这个字改的!还有这句话!一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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