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记》第25章


首次有人拒绝他的提议,可惜他绝不接受拒绝。“你真喜欢应子丹这种人?”
“只喜欢他一个。”
“若你不跟走,就别怪让应子丹会失去赌坊并终身为奴。”
“让失去赌坊还要终身为奴,你以为你是谁?”
跟在他们身后一段时间的应子丹,终于听不下去,上前将殷琥珀护至身后。
李凤岚斜睨着他,“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他死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信不信,现在我要你的命更是易如反掌?就算想呼救也来不及。”敢抢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即使不远处那两个人已经蓄势待发,他也有办法先杀眼前家伙。
“可以试试看。”李凤岚自信满满地挑衅。
“子丹,不要!”殷琥珀连忙挡住他,不希望他们起冲突。
“应子丹,记住。”趁殷琥珀阻止他的时候,李凤岚嘴边衔着笑,慢步安然离去。
要一个小小的应子丹死有何难事,但他不要他死,他要他因得罪自己而后悔莫及。
转个弯,看见西门凤霄,李凤岚立即敛起笑意。
“该回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西门凤霄眼眸微眯,对于收留李凤岚已有些后悔。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倒是说,有哪里是我不能去,三哥?”他双手负在身后。
“别玩过头,要是真出事,最后悔的人莫过于你。”
“假如我真的出事,天下大乱岂不正好?”
李凤岚朗声笑,迈步先行。
大乱,正合他意。
直到看不见李凤岚,应子丹才怒气冲冲质问殷琥珀。
“为什么不让动手教训他?”欠揍的家伙,日后必定见一回打一回。
“他是凤爷的兄弟,从京城来的,可能是什么高官,我不希望惹上麻烦,反正我是不会跟他走,还有什么好教训?”不喜欢李公子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是比较喜欢应子丹的人气息。
“他就是那个姓李的?”果然嚣张。“就算是皇上又如何?敢打你的主意,一定揍得让他回去后连已故太后都认不出来。”
“不要惹事。”李公子离开前那句话教她深感不安。
“是他先来惹我!”他也不是好惹的。
殷琥珀忍不住瞪他,“要是出事,我跟伯母怎么办?”
“放心,死前必定会留很多钱给你们。”
他说得潇洒,听脸色凝重。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只是要你平安就好,难道你不懂吗?”可怜,怎么会喜欢上种自私的人?
“……”意外她突然生起气,应子丹不知做何反应。
“难道以为一死就百,就可以不用顾虑活着的人的心情吗?知不知道,在离开的那两年,除伯母之外还有个人整挂念的安危,不知道是生是死,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床睡、有没有衣服穿,身上的钱够不够?结果呢?每隔半年才捎回封信而已!到底明不明白得担心整整半年的煎熬有多痛苦?根本就不明白们在家里等待的心情,想走便走,想回便回,想做什么都随的意,担忧的心情可曾知道?不要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就好,到底懂不懂?”
个冲动,殷琥珀劈哩啦吐完那两年心里所受的折磨后便大哭起来,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站在街道中央,模样好不可怜。
懂,他当然懂,再不懂就是蠢蛋。
“好,答应你绝对不会再惹事,别哭好不好?你哭我会很心疼。”应子丹觉得被骂得很爽快,因为能明白琥珀如此在意他的心情,他好感动。
殷琥珀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静静聆听他心跳,好会儿才赫然想到自己身在何处。
居然当街就哭出来,真是丢脸。
“我们……回去吧。”
真的太丢人,直到进入家门前,殷琥珀都不敢抬头。
事后,根据“竹林小馆”常客们的转述,当街表白的感人场面,堪称是他们在看见傅璎珞由“卧龙书肆”走出来后最精采的一幕。
本以为白天的事情已经结束,哪知当晚,官府派人前来将应子丹抓去,罪名是无视禁令私自开设赌坊,随即关入牢里等着发配边疆。
李凤岚大摇大摆的来到牢里“探监”。
“应子丹,看见七王爷,还不下跪?”县太爷恭敬又谄媚地陪在李凤岚身边。
“应子丹,要死是不是轻而易举?”李风岚得意开口。施以重罚,又有谁能身傲骨。
“哼,还以为有什么手段,也不过如此而已。七王爷,真是太高估。”应子丹嘲讽道。
“死到临头还不肯低头是吗?”
“要低头得拿出证据,否则随便栽赃个罪名,就别来面前耀武扬威。”
“放肆!”县太爷急于求表现,大喝道:“大胆刁民!谁不知道‘九输赌坊’是你开设的,现在还想狡辩。本官三番两次给机会,不懂珍惜,现敢还敢在七王爷面前放肆,成何体统!”
应子丹慵懒掀唇,笑容满是嘲讽。
“成何体统”四字,他今生大概都用不到。
“应子丹,本王本想小小教训下即可,既然不知反悔,那就别怪本王不留情。县太爷,也听见他大放厥词,一旦查到他开设赌坊的确切证据,本王立刻要他人头落地。”
“遵命,七王爷。”
“如果赌坊不是我开的,那又要如何办理呢,七王爷?”即使被关在牢里,应子丹脸上也无丝颓丧,嚣张得很。
李凤岚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无罪开释。”
应子丹从罪证确凿到无罪,不过短短个时辰。
“九输赌坊”明明就是他开设的,怎会在最后变成“胜利赌坊”的老板所有?!
县太爷一头雾水,但不管如何,赌坊所有者既然不是应子丹,除非七王爷下令,要不然他也办不应子丹。
李凤岚瞪着牢里的应子丹,“没想到还留一手。”他命人彻底调查,却不知应子丹私底下另有动作。
“这、该怎么办?七王爷。”
“七王爷,若想出尔反尔,想也不会有人敢有意见,不是吗?”应子丹话里嘲讽意味明显。
“哼!”李凤岚转身离去。
虽不满意也得遵照约定,可他就是不想放人。
原本是想利用应子丹来逼某人跟他低头,结果那个人还没低头,他反倒得先放人,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爷,西门凤霄求见。”
李凤岚蹙眉,“带他进来。”
过会儿,护卫领着西门凤霄进来。
“是什么风将三哥吹来?”
“不就是你?”李凤岚在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不动怀有身孕的琵琶,而挑上她的朋友,我是很感谢你手下留情,不过仍想借题发挥不是吗?想见跟拜托,已经来,就放毫不相关的人吧。”
李凤岚注视他久久后才开口。
“三哥,是不是我永远都赢不了你?”当年争夺皇位时,若是西门凤霄不走,他也不可能轻易得到皇位。
“不是赢不了,而是赢不自己好胜的个性。七王爷,李凤霄已死,皇位也已到手,还想追逐什么?”很早之前,他便明白放弃某些他不需要也用不着的东西。
他想追逐什么?
手足死的死、走的走,他究竟要追逐什么?
如今,他什么都得到。
他是唯一的胜利者。
“倘若要我跪下来求你,也肯?”
西门凤霄没有丝毫犹豫,撩起衣摆,单膝朝他跪下。“肯放人吗?”
李凤岚勾唇,明明是他以往最想看见的情景,为何此刻真的实现,他的心里竟没有半分胜利喜悦,反而有种真正输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哼,原来真如宰相所言已毫无斗志,当年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已经不在,既是如此,那也没有乐趣可言。看来,这个毫不起眼的祥龙镇再适合不过。”
李凤岚在翌日就离开祥龙镇,从此未曾再踏入步。
应子丹晚上被抓进大牢,半夜就被释放,快得殷琥珀来不及为他担心掉滴泪,就看见他平安回来,甚至连喜极而泣也不需要。
众人体谅他刚回来,决定明日再严刑逼供,但殷琥珀等不及,偷偷来到他房里。
“什么时候将赌坊转给别人?”
“在与你爹谈过之后,他担心我不能给你平安的日子,希望能关闭赌坊。”
“爹说你就答应,我说得嘴都破也不见你同意。”不免有些小小不平。
“不只为个理由,正好前阵子‘胜利赌坊’的人又来找麻烦,并威胁不给他们个交代,就要伤害你和娘,我不怕死,却怕你们两个有事。”
仔细考虑过后,他将赌坊送给“胜利赌坊”的老板,那群手下他各自给笔钱,不管是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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