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别玩火》第4章


可忍不住。”李甜甜也觉得很委屈,“任何人玩游戏都应该遵守游戏规则,她不守规则,玩一半又不玩,是她没量度,你还来怪我?”
“她年纪那么大了,我们忙事业少陪她,让她一次会死吗?”马立德被她弄火,老人家懂什么游戏规则?
“我错了,怎样?有什么莲子、鸡蛋、猪脚茶?我叩头向她道歉。”
“不可理喻。”
“你一家人才蛮不讲理!我早说过我不会搓麻将,你偏要我下场,又要我台底交易、出猫……早知道如此下场,我宁愿给她钱。”
“你不要侮辱我妈妈。”
“她不是输不起钱,翻脸离台吗?”
“你……”马立德指住她。
“怎样?”李甜甜叉住小腰,挺起胸膛,“输不起想打?哼!”
“你……你……嘿!”
两个人背对背,半小时之内,没人说过一句话。
还是马立德忍不住:“大嫂是大哥的太太,你看她多会善体亲心!老放牌给妈妈。”
“大嫂最会做好人,我承认。”
“妈妈本来最不喜欢大哥,但因为大嫂,她会对大哥改观。”
“那是好事,做父母不应该太偏心。”
“妈妈是最疼我,但你老与妈妈作对,妈妈会伤心,对我也会改观。”
“你还是坦白说,是不是我的存在会影响你母子感情?”
“我妈妈不难相处,你只要尊重她,她便疼你。老人家都喜欢受小辈尊重。”
“我怎样不尊重她?我只是不会奉承她,讨她欢心。我知道以前何百亿的孙女儿追求你,她很会走伯母路线,你妈妈很喜欢她。你做孝顺儿子,为什么不就娶了何小姐算数?”
“不要拉扯别人,我喜欢她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话不是这么说,何小姐的祖父有财有势,可以助你发展事业;何小姐又会讨你妈妈欢心,将来马家的财产你起码占大多数。我无财无势,对你毫无帮助……”
“住嘴!你把我说成什么人?”
“事实嘛!为什么不可以说?你叫我住嘴我就住嘴,我还哪有颜面?”李甜甜的嘴巴一向不饶人,“你继续和我来往,继续令你妈妈失望,你妈一生气,将来分家产,一角钱也不分给你,你可就惨了。”
“我叫你对妈妈好些,是想分身家吗?如果你爱我,不应该对我妈妈好些么?”
“我对她不好么?从何说起?如果因为今天打牌不会诌媚她、截她糊,就嫌我不够听话。你不要我算了,去追一头狗,狗最听话,千依百顺。”
“你神经有问题,人追狗?”
“你骂我?刚才叫我死,现在又说我神经病……”
刚巧管家进来,礼貌地说:“太太请二少爷和李小姐去吃点心。”
“嘿!”李甜甜向他抿抿嘴。
“哼!”
就这样,一个晚上两个人没说过一句活。
李甜甜和大嫂、二姐嬉笑,甚至忘记打牌的事和马太太聊天,就是不睬马立德。
马立德也不理她,陪父亲下棋论兵、马。
后来还是二姐替他们打圆场。
后来又叫小弟送李甜甜回家。
他们总是三天好,两天吵。
李甜甜又总要赢,不认输。
喜欢驳嘴,常气得马立德跳脚。
不过并非没有可爱的时候。
比如这天,她突然打电话给马立德:“你到底喜欢什么颜色?”
“为什么问?”
“唔,你说不说?”
“你别弄什么颜色喷发胶耍我!”
“我说正经的。”
“为什么要知道?”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可以知道吗?”
“送我玫瑰花?”
“你别管,快说呀。”
“白色。”
“白色?哗,还有呢?”
“蓝色。”
“都是冷色,热闹些的呢?”
“今年流行的草绿。热闹?唔,火红色。”
“差不多了。下班你不用接我了,我自己去俱乐部。”
“别是偷偷跟男人约会吧。”
“不用套口风,我不会告诉你,迟些你自然会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伟大,知道我对你好,知道我除了做女强人,还会……不说,不中计。等会见啦!拜拜!”
以后几天,李甜甜总是忙着要回家。
一反她以前的性格——除非不出去,否则不到十二点不肯回家睡觉。
这引起了马立德的好奇。
“明天我要陪一班中东客,可能抽不出时间陪你了。”
“没问题。”李甜甜答得出奇的爽快。
“明天,你有公事应酬吗?”
李甜甜手托香腮想一想,搔搔头:“明天没有。”
“我请安莉陪你吃晚饭?”
“主意不错。啊!不行!安莉明天要和一个客户吃饭,她也没空。”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
“回家!下班回家踢掉高跟鞋。”
“吃菲佣烧的垃圾上海菜?”
“叫她煮西餐,煎牛柳还不错。”李甜甜挥挥玉手,“一顿半顿委屈一下。”
“何必委屈?到二姐家吃饭。二姐刚换了个法国厨子,你还没有试过他的厨艺。我叫二姐派车去接你。
“不!下一次和你一起去。我下了班要回家,不想出去。”
“有事吗?”
“有啊!”她又忙尴尬地一笑,“也没有什么事,只想下班回家休息。”
“你身体没事吧?”马立德一半关心,一半奇怪,“你一向精力充沛,跳来跳去,不是不喜欢在家里窝着的深闺女孩。”
“我很好。”李甜甜拍拍脸,“看我面色多好,刚才又吃了那么多,我想回家不是因为疲倦,是因为……因为刚迷上一些……一些……”
“什么?”马立德很紧张。
“咦!”李甜甜话题一转:“还没有推水果车出来。唔,玛瑙果我吃不惯,今晚还是吃蜜瓜和草莓。”
李甜甜已吃过菲佣的杰作:蜜糖豆扒牛柳和罗宋汤。
她洗过澡,换了件粉红色的娃娃装睡裙。
开了唱机,听经典名曲轻音乐,半靠在睡床上编织羊毛衫。_织一行,又看看书,左对右对才织第二行。
慢是慢,但全神贯注。
就因为太集中精神,连马立德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甜甜。”
“呀!”她吓得跳起来,把书、毛线球、织针往身后塞,你怎会进来的?“
“莲达开门让我进来的,你没听到门铃声?”
“我不是问这些。”甜甜坐起来,双手放后,“你不是有应酬,要陪中东客?怎会来了这儿?”
“吃过晚饭,他们要去‘大班’,我不喜欢上那些地方,就叫我的助理陪他们。”马立德坐到她身边去,“刚才你埋头埋脑做些什么?”
“听歌。”
“你手中拿着东西的。”
“啊!看书。”
“书在茶几上,你手里好像拿着长针……”马立德往她背后翻。
他今晚突然出现,其实是想解开心中的疑团:为什么近日甜甜老爱跑回家?她家里有什么?做些什么?显然不是批阅文件,写报告书。
“毛线球,还有编织图案的书,还有……这是什么?啊!你在编织?”
“唉!”甜甜见马立德把什么都翻了出来,等于翻开了她的秘密,她放松地倒在睡椅里。
“你真的在忙编织?”
“不可以吗?以为我只会写公文、赚大钱做女强人?我不可以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编织?我念中学时已经会编织,不过最近忘了,原来拿笔比拿织针容易。”
马立德疑团尽释,心情开朗:“你真是个上得写字楼又会家政的神奇女人。”
“不!是女孩子。”甜甜更正他。
“对,你是个内外兼备的神奇处女。”
“不是吗?有什么好笑?事实嘛!”甜甜用小脚踢他。
“笑是开心,不是笑你。”马立德捧起她两条腿放到他的膝上,“我现在明白你前几天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原因了。”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你想为自己织一件毛衣,颜色我喜欢的。”
“为什么要你喜欢?”
“要我欣赏,讨好我。”
“嗤!臭美,门儿都没有。你根本表错情,这毛衣我根本不是为自已而编织。”
“那是为谁?”
“送人的礼物。”
“谁?安莉?”
“不是,安莉不用我为她那么费神,她自己也会织毛线。”
“那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不过,我不大清楚他是男孩子还是男人。”
“不可能是你爸爸和哥哥,他门都结了婚,是男人。”马立德紧张兮兮,“到底他是谁?”
“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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