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第98章


第九十一章 【91】
束歌神色莫测地看了迟墨许久,这才抬起眸子狠瞪了穆临寒一眼,“若是我去问了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你TM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他说完就跑。
清风没想到他说跑就跑,呆了一会儿才也跟了上去:“少爷,你慢点跑!外面可是有侍卫巡逻的!”
看着束歌渐去的身影,苏华裳的眼睫轻轻往下压了压。
封家——束歌——玉衡阁阁主——
把这三件事情相关联在一起后某些事情就不由呼之欲出。
“所以。”他轻敛着眸子以一种凿凿的口吻确认道,“束阁主是五家的人。”
封家是京城五家之一。
如果束歌是封家的人,他与迟墨又是兄妹,那么——
不能再想了。
苏华裳很果断地收回了思绪。
就让那些本不该说出口的事情烂于心底好了。
同样有了某种猜测的南久卿也是心下微叹,不再继续想下去了。
反倒是迟墨,“是。”
不同于方才,这次,她是主动说道,“估计你们也想到了,我是封轻云的女儿。”
穆临寒歪头看她,轻轻地眨了下眼睛,“我方才说这件事的时候你明明很生气。”
明明是比冰雪更加冷漠的人,然而在做出这个疑似卖萌的动作时却并不显得违和。
“这没有可比性。”
迟墨不想和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穆临寒解释这个问题。
“老实说。”她看着自家师父。剩下的这些人里也只有自家师父最可靠了,“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明明见到她的时候是那么期盼,但独处的时候却仍是不愿意告诉她真实身份——明明悲伤如鲠在喉,就连眼泪也无法宣泄一分一毫,却依旧佯装冷静。
“我不明白。”迟墨诚实地摇摇头,“到底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唐淮墨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或许,是害怕你的怨恨吧。”
被遗忘在外的亲女,受尽了炎凉荣枯,又和亲兄长相恋,被自己的生父生母所厌弃。
封轻云何尝不想告诉迟墨呢,可他却更怕在他说出口后迎来的却是小女儿麻木不仁的眼神。
他对她说,“伤敌,攻心为上。亲近之人怨愤的眼神更是能伤人于无形。”
迟墨沉着眸子,在他眼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唐淮墨忍不住一笑,又是对她道:“若宝儿在意的话,我们明日便去一趟封府可好?”
苏华裳却摇头:“不妥。”
终年处在塔尖摇摇欲坠,每时每刻都被人窥觊着座下之位的比谁都深知阴谋一道的黑衣青年缓缓开口道,“如果墨儿当初的走失真是封太妃做的手脚,那么在如此关键时刻她又怎能不派人守在封府?”
迟墨看着他:“那应该怎么做?”
苏华裳回视着她。片刻,他扬起唇线,说道:“去找太后。”
既然不能去封府,那就让封府的人进来好了。
“太后可召见三品以上的官员的夫人。”
太傅——怎么着也该是正一品。
就算不能找封轻云,那么找封轻云的夫人也是可曲线救国的。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穆临寒陪着迟墨一起去永明宫。
唐淮墨和苏华裳因着没有召见就潜入宫的原因不好光明正大的陪着她去。
倒是南久卿,也不知怎么的,主动说要留下来照料昏睡的云清岚。
穆梵和束歌已经走没影了,迟墨也不是很担心他们两个,当下就已经和穆临寒走到了永明宫。
一身绿衣的宫女婷婷袅袅地将他们迎入殿门。
永明宫里已经燃起了熏香。
不知道是哪种香料,只是很淡,像白纸上水痕划过一般,稍一晃神几乎就能错过那极淡又令人难以释怀的转瞬即逝的馥郁。
而在那镶宝兽头的香薰轻烟后,则是舒景岚缓着眉眼若隐若现的秀婉的侧脸。
坐在绣墩上的宫女正给她轻声念着医书。
舒景岚睁开眼,隔着氤氲的雾霭遥遥的看着两个同时银发天姿的人,忍不住一笑,向着迟墨招手道:“来,流萤过来我这里坐。”
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改口叫了她流萤。
迟墨只好走了过去。
舒景岚拉住她的一只手,给已经不再继续念医书的宫女使了个眼神,那宫女就立刻拿着绣墩退了下去,于是她这才让她坐在了床边,自己的手沿。
又有宫女搬上一展锦绣山河的屏风隔开了穆临寒与内室的视线。
虽然穆临寒得先皇懿旨在皇宫可如入无人之境,出入甚至可以不用通报,但这毕竟是后宫,男女大防之事多少还是要在意些的。
一身绿衣的宫女含笑着奉上茶水,穆临寒接过,听着屏风后两人的交谈。
也不知是不是小佛堂一事开解有功,舒景岚对迟墨的态度好的简直就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今儿怎么想来我这儿了。”
甚至就连是亲生女儿也不及她这份连哀家都不自称的这份荣宠。
迟墨也不拐弯抹角。有些事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尤其是对这些执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我想请您帮个忙。”
“好啊。”太后笑眯眯地一口应下,也不管到底是什么忙。
迟墨告诉她:“我想见太傅夫人。”
太后点头,“绿漪。”她叫了一个宫女的名字。
那身绿衣的宫女含笑着来到了她面前,折下腰身来。
“让人去请太傅夫人,便说哀家得了一盆天山雪牡丹,只是这牡丹最近也不晓得如何了,竟有几分凋敝之色,让她进宫瞧瞧。”
谁人不知太傅夫人十多年如一日闭家不出,只钟爱侍花弄草的。这么一株珍贵的天山雪牡丹,不信她不上钩。
绿漪笑着应下:“诺。”
舒景岚于是又要人送来了几盘点心,“这路上难免要耽搁些时辰,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自然,穆临寒那里也有人送去了同样的点心。
迟墨随手捻了一块核仁酥,舒景岚与她讲了些小佛堂之后她与小皇帝之间的事。
说着说着,她突然又忍不住叹气。
迟墨正吃着核仁酥,腮帮子鼓鼓的,就像是进食的花栗鼠。舒景岚看着她瞬间又笑了,问她:“这核仁酥可好吃?”
迟墨点点头。
她伸着那涂了蔻丹的食指点了点盘中如绽放的花一样被做成一瓣一瓣花朵样的糕点,“也尝尝这个石榴酥。”
迟墨于是真的又去拿了一块石榴酥。
她咬了一口,果然很好吃。
舒景岚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一下子笑开了,缓缓展开的眉眼就是连喜悦看上去也是那么的令人赏心悦目。
“绿漪,再拿两盘核仁酥和石榴酥来。”
这是极少有的事情,也只有小皇帝和云久辞来时她才会放下这样的嘱咐。
看着迟墨吃的差不多了,舒景岚就叫人把盘子撤了下去。
这糕点虽是好吃,但却不能吃太多,否则积食了就难受了。
她正想说话,殿门口宫女便报上了太傅夫人到。
舒景岚长眉一挑,有些惊奇:“倒是快了些。”
她压根没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快,还想着和迟墨说些什么呢,再加上太傅本是封家的人,舒景岚对封箬韵没有好脸色,对与一丘之貉的太傅夫人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感官的。若非迟墨说想见她,想她大概这辈子也不会主动召见封家的人。
这么想时,舒景岚挥了挥手,当中的屏风就被撤去了,一直在身后站着的绿漪也将她从榻上扶起。
这该是迟墨第一次见到太傅夫人岳芷青。
苏华裳先就与她说过了,这位太傅夫人已经闭门不出许久了,相比起其他歌舞宴会、觥筹交错流转不停的夫人,她显得格外矜持,除了侍弄花草外就再无别的爱好。
“臣妇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行完了礼,岳芷青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站在舒景岚身侧的青衣白发的秀致女子。
她眼一红,连忙又垂下了头。
舒景岚眼神微冷,颇有些惊奇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把头低下了。”
岳芷青声音一哽:“臣妇——”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舒景岚一笑:“夫人可是见着了熟人了?”
她也是知道迟墨与封家之间的纠葛的。而她既心向着她,现在总是免不了要为迟墨讨回几分场子。
“哀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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