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局》第279章


既然发现出口,齐麟便着急众妖想办法打开。没有“钥匙”,齐麟便选取了最直接的法子——暴力破解,破解的同时也造成了地震。
“等等。”尤念灵光一现,“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地震的?”
齐麟没留意过,想了想:“七八天吧。”
差不多就是大兴安岭连续小地震开始的日子,如此一来,便联系上了。
趁这功夫,尤念让齐麟穿好衣服,裸着上半身是不成的。那群猫妖的眼神尤念还记忆犹新,帐已经记下了,只等秋高气爽算总账之时。
吃饱喝足,尤念招呼齐麟带他去看看。齐麟认定尤念天下第一聪明,没他想不出来的答案,说不定尤念一去,便迎刃而解,他们马上就能出去。
针对齐麟的这一想法,尤念脑袋应对之策是顺便带上了羽绒服——说不定还真让自己给想出来了。
室外淫雨霏霏,温度骤降,十来度上下。齐麟施法护住尤念,风雨不侵。那地方挺远,齐麟足足飞了半个小时。
那是一处高有百尺的地质断崖,大地被一分为二,崖上是森林,崖下是平原。唯有此处,与大兴安岭的地形不同,其余地形都是照现实刻画。
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突兀地飘浮在空中,纹丝不动,不受风侵雨蚀。这确实是个门,只是门缝开得太小。尤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下意识摸口袋,想掏手机拍照留念。
看在这里的是几只顶着兽头的妖怪,尤念见的妖怪一个赛一个的帅,现在自认是大王原配的正宫皇后,大王的都是他的,顿时觉得自家手下的妖怪真奇怪,还一个赛一个的丑,丢脸都丢到三界之外了。
齐麟看着尤念扯嘴角,便冲这群妖怪咳嗽了一声,尤念想齐麟可能是曾经做过很恐怖的事,如化身□□空投。妖怪们吓得脸色苍白,黄色的狮头都被吓成白狮,青蛇成白蛇,纷纷化为人型。
尤念哭笑不得:“说正事吧。”
齐麟带尤念走到黑色长线边,压住尤念下意识就想伸出来的手,“别摸,这是空间,当心割手。”
尤念赶紧收手,明白这玩意锋利无比,空间的裂缝切割效果堪比神器,虽然没试过,但按理来说连齐麟都能切成两半。局里的研究院甚至有一个以此为主题的研究小组,主要方向是利用这个原理制作新型武器。
齐麟双手划太极似的比划着:“用两种能对抗的力量在这里碰撞,蚂蚁啃大象。”
这是个暴力的手法,相当符合齐麟的性格,尤念先是惊于齐麟瞎猫碰上死耗子,后是惊于他还真敢为常人不敢为,瞠目结舌:“啃了七八天?”
七八天啃出个黑色线条,也不知道等能通过时还要多少个七八天,尤念觉得他还不如不出去,直接在这里养老算了。
看出王后面色不善,一只妖怪讪讪地搓着手:“兄弟们都不擅长法术,还是大王亲自教导的。”
齐麟敲尤念脸色不好,便把怨气撒到属下身上,没好气道:“是这样子,他们都不会用法术,都是我一点一点教的。”
一句不善,把妖怪们吓得倒退三米,齐麟天生会法术,这玩意就跟他学会四蹄直立一般。齐麟曾经挺自豪这点,但尤念怀疑他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看到别的妖怪施法,自己模仿着学来的。
尤念抓狂:“我不要在这里困到老死啊!”
齐麟手足无措,命令妖怪们:“从今天开始,所有妖怪无论大小都去炼法术!别的先不管了!”
第201章 出口(2)
白夕浮发现有一群狼盯着自己看,那种感觉像是自己是对方的嘴下肉,有点毛骨悚然。又庆幸自己身上没肉,他是连肉渣都没有的骨头架子,应该不好吃。
祖章骑在熊堪琦身上,问道:“狼肉好吃吗,我不要吃肉干了。”
熊堪琦化为原型,跑起来跟铲雪车似的,舔了舔唇:“我也不想吃肉干了,有点咸。”
祖章撸了一把熊猫毛下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狼原地瞅了瞅,又跑没影了。白夕浮不想当苦力,便道:“狼肉不好吃,又干又柴,嚼都嚼都不动,我爹跟我说,我二哥有次吃狼肉崩掉了两颗门牙。”
祖章事事当真,加上狼不见了,便失望道:“那算了,不吃了。”
白夕浮方才满意,就见那只狼找死似的又出现在视线里。
祖章吞口水:“尝尝吧,就尝一口。”
“你尝一口,也要杀整只狼!”白夕浮怒道,抄起骨剑飞过去。
狼又不见,骨剑落空回旋镖似的转回手中,白夕浮看见狼竟然又出现,便琢磨道:“这只狼,有点不对劲啊。”
祖章怒道:“不管,我要吃肉!”
白夕浮没理他,跳上熊堪琦的背,一手揽着祖章,一手扶稳熊猫脖颈,命令道:“追!”
熊堪琦才跑出几步,便看见狼不止刚才那一只,五六匹健硕的狼在前撒蹄狂奔,似乎在引路。追出去之后,发现他既无法缩短和狼之间的距离,又不会被远远甩开,便更加肯定这一点了:“它们想让我们跟着?想带我们去哪里?”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白夕浮沉着声,又看着祖章,玩味地舔了舔唇,“你这狼肉可吃不到嘴里了。”
祖章最讨厌白夕浮这样子,张嘴在白夕浮腮帮子上咬了一口,扣上一圈牙印,口水还留在上面,晶晶亮亮。
白夕浮立即把祖章按在身前,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祖章鬼哭狼嚎,哭得那个叫煞有介事。白夕浮怒道:“瞎嚎什么!穿那么多真打得着你了吗!”
祖章一身精力无处撒,和白夕浮在熊堪琦背上打得火热,熊堪琦似是没留意到自己背上正上演势均力敌的争夺战,全神贯注地追狼群。
黑蛇率先闻到味儿,警觉起来,连带着祖章都目视远方:“有血味——前面有好多血!”
白夕浮正色道:“大熊,小心点。”
熊堪琦却道:“应该没关系,它们比我还靠近,都没想要躲。”
这群狼竟然将他们引到一处屠宰场,遍地都是地龙的残肢,血染大地,天地间,尽是雪与血的颜色。白夕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群狼就不见了,想追过去:“唉,怎么跑了。”
熊堪琦咬住白夕浮一条腿:“别追,目的地到了,它们是想我们来这。”
白夕浮眉头紧皱,看到这幅场景就直犯恶心,又看见祖章不要命地去戳那半截地龙,几乎要吐了。
熊堪琦见他不好,便叮嘱他靠边休息,带着祖章去检查战场。
二十分钟后,熊堪琦举起一个包砸过来,白夕浮蹲着一瞧,这不是陈组和尤念他们带的那只包吗?包上鲜血淋漓,分不清是谁的血。
祖章半条腿都沾着血渣子,黑色的帽檐下只露出半个脑袋:“不是弟弟他们的血,上面都是地龙的血。”
白夕浮站起来,他终于吐无可吐,上气不接下气,话都不利索,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吵外吐的:“仔细闻着点,陈组肯定在这里遭遇过什么,还可不是咱们的手笔。”
满场浓烈的血腥味混着空气中的冰渣子,吸一口都如遭遇酷刑,哪怕是祖章的蛇嗅觉敏锐都承受不住。何况太过寒冷,蛇不能离开祖章的身体,否则会立即被冻死。
两妖一人,又摸摸索索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祖章在旁边一处嗅到陈辰的血迹,大量的血迹,估摸着身体里的血流了一大半,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活命。
祖章吓得当场大哭,哇哇哇的,眼泪淌了满脸,白夕浮摸了一把切实的泪水:“这下是真的。”
见白夕浮还笑得出来,祖章更生气了,一面哭一面打嗝,还一面追着白夕浮又抓又啃。
熊堪琦终于看不惯了,把祖章揪回来自己抱在腿上哄,摘了手套,用粗糙的大手抹着他眼角的泪花:“没事的,陈组不会出事的,他是勾魂使,因而于人而言的致命伤都不是大问题,你信不信就算是把他身体里的血都放干了,他都蹦得比你高。”
祖章终于在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嗝之后,愤懑地抹了一把眼泪,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虽然不哭了,祖章一张脸也彻底花了。白夕浮和熊堪琦一路打扫战场,祖章跟在后面悄悄划水摸鱼,白夕浮刚才把他招惹哭了,心怀歉疚,也就不说他什么。祖章划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自己跑走玩去了。
然而战场未打扫完,他们就能确认,首先既是这群地龙不是陈辰他们的手笔,其次陈辰受重伤却不在此,身边有许多狼脚印,还找到了第四个人的脚印,这个脚印太浅,被大雪覆盖后几乎被错过。陈辰要么被狼分尸吃了,要么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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