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恋》第13章


而最令他受不了的是,她的男人竟然是他最亲爱的爷爷。
骆禹丞告诉自己,他该放手的,既然他是爷爷的女人,那他就该死心,从此别再对她有欲念。
把这份玩笑的童年誓言彻底地忘记吧!
捻熄最后一根烟,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曙光乍现,骆禹丞才发现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彻夜未眠。
甩甩头,撇开脑晦里她昨夜留宿在他房里那酣甜美丽的睡容,忘却昨天午后在琴室里那个脱轨的吻。
忘却一切,忘了所有,把她的身影排拒在心湖之外吧!
把自己抛向床上,骆禹丞用力地闭上眼,试图用睡眠忘却一切。但却辗转难眠。
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五点了。
睡不着,索性起来练琴,独奏会在即,他得充分把握时间练习才行。
下了床,梳洗整装一番,他拿起琴盒,骆禹丞甩甩垂肩的黑发,潇洒地步下楼去。
“oK!”
把昨天擦拭过的地板约略再抹一遍,然后上蜡。
只花了一小时的时间,她就完成了地板部分的打扫工作了。
把水桶提到外面,再取来一条干净的抹布,宁筱筑升始进行玻璃的擦拭工作。原以为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她可以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愉快地进行,但当她又回到琴室时,骆禹丞却已经先行进驻。他的手上提着一只黑色琴盒,潇洒的站立在琴室的中央。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丝质衬衫搭配了一条灰色斜纹领带,修长有力的双腿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裤。他那头半长的黑发依旧未经整理地披散着,这样狂放不羁的发型和那身正式的装扮搭配起来,竟然毫不突兀,反而显现出完美的效果。
老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就如福婶告诉她的,他的气质出众,无人能及。
宁筱筑立在门口看傻了眼,他那帅气的模样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差点用手上的抹布来擦口水。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工作。”骆禹丞开口打破了宁筱筑的迷思。他方才进来琴室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宁筱筑竟然一大早就起来打扫。
“是的,大少爷!”撇撇嘴,宁筱筑漫应了一声,抬起不情愿的步伐进到室内。
因为要擦玻璃的关系,矮小的她需要椅子垫脚,所以她拉过一张木椅,越过骆禹丞的身边。
当木椅碰到地板时,立刻发出吱吱的响声,骆禹丞两道浓眉微微皱起。
“工作时请保持安静,不要打扰我练琴。”他说道,沉厚的声音保持着平淡。
“怕吵就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练琴。”宁筱筑撇首赏他一个卫生眼。
“这是我的屋子。我爱在仟何时候练琴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抗议的权力,只要遵照我的话做事。”骆禹丞回她一个冷眼。演奏会迫在眉睫,他必须争取时间练琴。
“是,大少爷!”看他那拽得二五八万的神情,宁筱筑气愤在心头。哼!当少爷就拽啊!
不太爽快地应了一声,宁筱筑抬起椅子,放轻脚步地走到玻璃边。
把椅子叠放在矮柜上,她爬上椅子,抬高手臂,擦拭着上层的玻璃镜面。
擦啊擦,宁筱筑两条手臂在空中努力地挥舞着,此时室内陷入一阵静默,没有交谈声,也没有如她听预期的乐声响起,这和昨天针锋相对的情景完全迥异,这样的气氛还真吊诡,让她还挺不习惯的。
他大少爷不是要练琴吗?怎么都已经过了十分钟,还没听到他演奏,他不会又想回头去睡回笼觉了吧!
唉!想到睡觉,宁筱筑马上张口打了—个不太文雅的呵欠。一整夜没合眼,她还真是挺累的。
“哈——”
又打了一个呵欠,这样静寂无声的境界,还真有催眠的作用哩!
无力地擦完第一面玻璃窗,宁筱筑略略移动椅子,再继续擦拭第二面。
在她又打第三次呵欠的时候,寂静无声的室内突然扬起美妙的旋律——悠扬的提琴声瞬间回响于室内,宁筱筑定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愣住了,因为这浪漫动人的小提琴的琴声。
宁筱筑缓缓回过身来,她蹲在椅子上,清澈如水的明眸崇拜地凝望着骆禹丞那潇洒帅气的身影。
他站在室内的中央,帅气颀长的身影有一半沐浴在朝阳下,看着他拉小提琴的样子,每一个动作是那么迷人,所演奏出的每一个音符是那么的吸引人。
宁筱筑忘了要工作,她一脸沉醉地托着腮望着骆禹丞,水瞳中尽被骆禹丞那英俊不羁的身影所占据。
骆禹丞在专注的演奏之余,瞥了一眼陷于沉醉之中的宁筱筑。她全身被阳光所包里,在阳光下,她那蓬松柔细的长发变成金黄,从这个角度看来,她似又回到六岁那般的纯真无瑕,那样的甜美——看她笑意满盈的美丽容颜,显然她被他的演奏给迷住了。微微扬起唇角,带着一丝冲动,骆禹丞优雅地半旋过身来,面对着她熟练拉奏,把时而奔放、时而浪漫轻柔的旋律传达给她。
悠扬的旋律在一个高亢的音符之后结束,宁筱筑整个人被震住了,她没有想到骆禹丞所演奏出来的琴声是那么令她感动,虽然她并不懂这首曲子,但经由骆禹丞那双带着魔法的手,她却能深刻地感受到这首曲子所要传达的情境。
“你似乎对我的演奏很有兴趣!”骆禹丞放下小提琴,他习惯性地拨开前额的发丝,露出那双深邃而炯亮的眼睛,凝望着她。“你说什么?我……对你那三脚猫的演奏有兴趣?
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宁筱筑猛然回神。她有表现出崇拜的样子吗?这怎么可能?这……竟然说他是三脚猫!骆禹丞得意的俊颜一沉,眸瞳敛得黑沉。
“我看你是听不懂,才会这么说吧!”他沉声地反击道。“我想你恐怕连我手上的乐器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骆禹丞,我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你手上那把乐器叫做小提琴。”他以为她是乡下土包子啊!
连小提琴这个玩意儿都不懂;宁筱筑怒气冲冲地跳下椅子。
“算你还有见识,不过……”看她气鼓的两腮。他突然觉得……原来和她斗气还真有趣。
“不过什么?”她没好气地质问。
“不过我认为我方才的演奏是对牛弹琴,像你这样没音乐素养的女孩子,当然听不出我演奏的精彩之处。”
天杀的!该死的——大混帐!竟敢把她比喻成牛!
宁筱筑曼妙的身影气冲冲地冲到他的面前,她双手插腰地站立在他前面,火大地瞪视着他。
“骆禹丞,你别以为你有喝过几年洋墨水,学过几年的音乐就很厉害了,我告诉你。我宁筱筑虽然没学过音乐,但我可是很有音乐细胞的哦!”
“你?音乐细胞?”这四个字似乎和她搭不起来。
骆禹丞曾听过她那破锣嗓子唱出的走调歌声,实在无法相信她会有音乐细胞。他用非常怀疑的目光睨着她“你不信……”他那狐疑的眼神令宁筱筑抓狂。
“完全不相信。”骆禹丞懒懒地勾起唇笑着,那笑容带着轻鄙。
这嘴脸令宁筱筑气愤小已。
“我告诉你,我的‘阿豆仔’老爸生前可是—个钢琴师,他在各大西餐担任乐手,弹奏的功力可是很了得的哦!”抬出她那已归天多年的父亲,宁筱筑骄傲地抬高美丽的小脸。“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活你总该听过吧1”她的意思是,她也有“遗传”到父亲在音乐方而的才华。
“你是说你遗传了你父亲的音乐细胞,你有音乐方丽的天分?”他挑高眉、感兴趣地问她。脸上带着嘲笑的笑意。
“音乐天分我不敢夸口,但音乐细胞多少有点儿遗传到啦!”宁筱筑思索了半晌,说道。
“有多少呢?千分之—还是万分之—?”骆禹丞俊朗的笑容加大,取笑意味好浓。
“所谓的遗传是需要经过激发和学习的,我的音乐细胞只是还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而已。”她怒叫,好想撕下他那可恶的笑脸。
“哦!是这样啊!原来你的‘音乐细胞’还没有经过名师的指导激发和正式的学习,难怪无法表现出来。”骆禹丞顺着她的活又说了一次。“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自己在音乐有哪方面的天分喽!”他认为她压根儿没这方面的天分,当然到现在还表现不出来。
“不,你错了!在唱歌方面我自认很有天分。”宁筱筑可不承认自己对音乐一窍不通,至少她对唱歌就很有兴趣,她对自己的歌声很有自信。
“唱歌!?”禹丞闻言,霍地大叫。 “你说你有唱歌方面的天分?”老天,杀了他吧!她那走调的歌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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