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作白马王子》第22章


“紫萝?”他抬起一手揽着她的肩背,嘴角勾起淡淡笑纹。
原来如此!他想起了急着要她离开,随口编造的谎言。她一定非常在意着他和紫萝的关系!
“傻瓜,紫萝和阿飞都是我暂时向阎罗借来的助手罢了,什么也不是!”
“啊!?”舒晴十分惊讶。“这么说……”那日他是故意骗她的!
“是的!”他贴近脸来亲亲她的颊靥。“是不放心你留下,故意激你才骗你的。”
“真的?”舒晴笑了,笑得甜美灿烂,不过脑筋一转,陡地又想起另一件事。“还有件事……”
还有件事,她非常想知道。
当然,为力求公平,她也会以自己在旧金山的故事来做为交换。
“钧尧,能不能跟你聊聊,关于这些年的事?当然,我也会告诉你许多关于我到旧金山之后,发生的趣事。”
“好吧!”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禹钧尧释怀一笑。“该由哪里说起呢?不如就由我大学时期的那段恋情开始说起吧!”
就这样,禹钧尧似在叙说着一段故事般,开始款述起自己的恋情──
“我在大学时,追求过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作顾筱玫,是音乐系的才女,更是音乐系之花。
当初她答应我的追求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甚至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交往之后,我发觉她变了,变得很怪,她有很强的占有欲,甚至可以说到达病态的地步,不仅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有时还会在半夜跑来找我。
然后有一天,我在偶然间发觉,她居然在监视我,之后更是夸张的开始限制我的交友名单,搞得我快精神耗弱。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就在教授通知我哥伦比亚大学硕士班的通知函已到,我可以提前申请跳级留学报到时,我们两人又大吵了一架,原因很简单,她要我别离开台湾。也是在那次,我对她提出了分手。“
“分手?”舒晴的心咚地一跳。她是因为这样才自杀的吧?
“嗯。”禹钧尧的眸光一暗。“之后她又缠了我一个多月,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天天到我的住处门口站岗,试图挽回这段情感。我简直快被她给逼疯了,于是答应与她晤谈,晤谈中,我拒绝复合,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已被她吓坏了,还有,我不可能放弃到哥伦比亚去修硕士的决定。也在那一个晚上,她自杀了!”
没再往下说,舒晴可以感觉到他在颤抖,一个倨傲、自信、优异的大男人,竟在颤抖!
张开双臂,舒晴紧紧地抱着他,希望分享他胸怀的苦楚。
禹钧尧抬脸凝望着她,勾唇挤出一抹苦笑。“她穿着红衣服,选择服用大量安眠药,然后在我的屋前,割腕自杀。”
“天!”舒晴忍不住的低唤出口,双臂更紧地抱住他。
爱一个人,需要用到如此极端的手段吗?爱,不是更希望被自己爱的一方能幸福快乐吗?
如果爱是不幸、是掠夺、是占有,那么那样的爱,不过是经过包装的自私、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包袱。
“就这样。”他在低头亲吻她额头的同时,轻描淡写地将话划下句点。“不过,有件事现在想来挺可笑的,当初明明决意到哥伦比亚去,最后却没去,转往伦敦。”
舒晴知道他心里的挣扎与痛苦,将脸埋入他的胸怀,以无声的拥抱安慰。
其实不用多说,她也知道为何他最终没照着原定计画到美国去,是因为心中有所愧疚,对于顾筱玫的死,那次留学的争吵是个引爆点。
虽然后来他还是断然离开了台湾这个伤心地,不过却选择了另一个地方,放逐自己。
想到这儿,舒晴的鼻头不觉地有点酸涩了起来,为拉开思绪,她转移话题──
“那……阿梅婶……”怎么说,她都不相信阿梅婶是自杀的。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的看法倒是与你一致。”他想,她一定也不认为阿梅婶会自杀?
“钧尧,那么凶手……”凶手还在禹家大宅中吗?
“这个你不用烦恼,我和阎罗会处理。”只要一切依计行事。
舒晴将脸倚在他的肩窝。“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很不安。为什么阿梅婶会是顾筱玫的外婆呢?”
她曾经在大宅里住过一段时间,别说她不知道,就算住了将近一辈子的爷爷,恐怕也没听说过……
第十章
“怎样,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阴阴的月、飕飕的风,就如此刻站在窗边女子冷透的嗓音。
“我办事,你放心。”杜可斌反手甩上门,将手里握着的钥匙串往柜子上一抛,走过来,张开双臂抱紧女子的腰肢。
女子一转身,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的双手。
“放心?”她哼了声,以冷然的眸光瞥着他。“如果我能放心的话,事情是不是早该解决了?”
“哎呦!”杜可斌由她的身后靠了过来,很快的又揽上她。“人有失足、马有乱蹄嘛!”
“失足又乱蹄?”女子昂脸,黑色的瞳仁中迸出凛冽的精光。“这次如果再失手,恐怕我们两都得去蹲大牢。”
杜可斌皮皮地抬起一手来。“是、是、是,我已经照你说的话,把东西都给了,接下来只要等那个蠢女人去下毒,然后禹钧尧就会一命呜呼。”
他的眼一斜,嘴巴和舌头一撇,耍宝地摆出一副中毒者的模样。
女子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似在盘算着什么。
“哎,这样都逗不笑你!”杜可斌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可见得你有多冷呀!”不过,他爱死了她冷然的模样,甚至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
伸出一手,他勾起她的下颚,侧过脸来要吻她。
女子以手抵住了他的唇。“我的冷你又不是不知?”
她的眸光搜索过他的脸,在对上他眼瞳的同时,绽开若有所思的笑。
“是、是、是,大小姐,我就是喜欢你的冷,喜欢到愿意赔上自己的命。”伸起一手抓住她的手,他压下头来,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女子几乎被吻得岔了气,然后,杜可斌的双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先是扯开女子的衣襟,然后粗暴地拉扯着她的裤头。
女子没有挣扎,但是以一手握住他压在她裤头上的手。
“总得给我一点甜头!”他看着她,无法忘怀在她身体里的销魂。
虽然过去他也抱过许多女人,但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给他既满足又蚀魂的感动。
“我没说不给你。”女子又笑了,如果杜可斌不是那么的猴急,那么他将不难由她的眼瞳中观察出一抹肃杀之气。
“那……”他张口就要吻她。
女子以一指压住了他的嘴。“等一下,你认为今夜一定能成功吗?”
看着她如泥鳅一样的溜出怀中,杜可斌懊恼一叹。
“百分之百。”他说得异常笃定,脑中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事成之后,你会与我远走他乡吧?”
“你说呢?”女子难得露出娇美的笑容。
她背对着他,走到窗前的一个矮柜前,由上头取来两只各盛着三分之一酒液的酒杯。
“我猜,你不会舍得放掉我。”对于自我魅力,杜可斌很有自信。
另一个女人不就被他耍得团团转吗?要她往东,就绝对不敢往西,要她去杀人,不也乖乖地成了连环杀人案的主谋者。
“也许吧!”女子冲着他一笑,将两杯酒端到他的面前,任由他选。
杜可斌习惯性的选择了左边的一杯。“去瑞士、法国或荷兰,你可以任选一个。”
女子没多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与他一碰。“你决定吧!想去哪儿,都好。”
“这可是你说的!”他终于盼得美人归了。
仰头一饮,他一口气将酒全数吞入口中,但随着热辣的酒液慢慢的滑入咽喉,到达腹腔,他的脸色变得难看,由扭曲到狰狞。
“为……为什么?”腥咸的血液冲口而出,喷了一地。
“你说呢?”女子的脸冷得没有表情,彷佛失魂的恶鬼。
“你……”杜可斌再也说不出话来,因毒性太强。
“我说过,你想去哪,都可以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女子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避免碰触到地上的血渍。“如果你不死,这个故事如何划下完美的句点?”
她在笑,甚至笑得很灿烂。
沉重的眼皮眨了眨,彷佛是垂死前的挣扎。“这么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在一起……只是在……在利用我?利用我去怂恿另一个女人成为你的杀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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