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恋人》第5章


“本小姐我走得脚酸了,想知道更多的新东西就等下次好了。”紫心一边揉着腿,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在嘀咕什么?
紫心埋怨的怒视他,“我说:你真没用。说要陪我出来逛街,也不会帮我提东西,还要我腾出一只手捧你在手心,我和其他男人逛街时,从没这么委屈过。”
犹如正在忖量思虑着,凝枫暂时噤声——半晌。
你有很多男朋友?
“是啊!看你多没用就是了。”紫心赌气的说。
听到这句话,凝枫仅看着她一会儿,便自行关机消失踪迹。
“喂!凝枫……”紫心猛按着Start钮,但仍旧没有动静。莫名其妙的家伙!
这是一个……迷人的月夜。令人心醉神驰的轻风,微波荡漾的碧水湖泊,树梢叶片的低喃细呢……撩人思绪……
任凭风在他的脸侧耳语;飘落的绿叶在夜里纷飞婆娑,可是在他眼里,它们的自在,不过代表生命的稍纵即逝;厮磨的沙沙声,就犹如它们正为自己的悲惨人生感到凄凉。
彷佛有那么一瞬间,在皎洁的金色月娘下,传出一声忧郁的叹息,是那么的令人不舍,那么的令人同情。
谁能告诉他,六年的赤诚忠心,究竟够不够偿还“他”的舍命助救?
他们这互相矛盾排斥的恩怨情愁,到底何时才能了结?
“他”每每费尽心力的关怀与慰问,总让他想情不自禁的放下心防,却又不得不冷着脸庞对“他”不应不答,狠下心肠与“他”划清界线。
他何尝想过着这种连自己也不知道目的为何的生活!而人神共愤的血海深仇,逼得他不得不对“他”隐藏所有;无言,是唯一的办法。无奈“他”当年那情愿牺牲生命救他的做法……叫他如何能不对“他”效死以报……
倘若能够再来过一次,他宁愿选择死;至少做一缕飘泊无依的孤魂,也比现在生不如死的进退两难,好上几千、几万倍。
如何解脱这已束缚他六年的厚重枷锁呢?
“银奴。”左赤在树下叫唤,沉稳带柔的音调颇引人注意。
一道银白耀眼的身影,轻捷的纵身而下,“左魁有何吩咐?”
左赤按捺着自己欲开口数落他的话语。他必须用这种让人轻易可辨主雇关系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吗?“没有命令就不能找你?”
“银奴认为观念不对。”他从不曾主动在命令以外的机会找过左赤,怕自己忍不住冲动杀了左赤;理所当然,左赤也不该在命令之外的机会找他。
“这真的只是你的观念而已?”在银奴的心里,他与他之间,难道只能是上下的主从关系,而不能是朋友情谊?
第2章(2)
沉默不语半晌。“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内心的怨恨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蠢蠢欲动,而冲动出口的话,银奴在下一刻便后悔莫及了。
破天荒的头一遭,银奴竟对他用“你”。左赤本是静如止水的表情,霎时浮起激动,“你果然在防我!你究竟在逃避什么?我做了什么令你不悦的事吗?就算是,它严重得足以使你对我冷漠以对六年?”就算是那件事……但银奴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左赤跨了一步抓紧了银奴的双臂,“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把我对你做过的错事说出来,我可以向你道歉,一千次、一万次,只要你改变对我的态度。”
银奴依旧一语不发。
“你不能定我莫须有的罪名!”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银奴别开脸,“你不要逼我,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银奴稍稍使力挣开左赤的手,一眼也没看他的转身欲走开。不!他绝对不能说。
“等等!”左赤叫住他,回复以往威严不屈的口吻。“明天你离开神秘岛,把南宫紫心带回来。”
左赤说罢,仅再凝视了银奴一眼,便转身与他背道而行,一点也未察觉银奴此刻正僵立在原地。
银奴原本平静的瞳眸,刹那间似乎有那么一点波涛汹涌。
南宫……紫心……
“紫心,真的啦!你要相信我,那个司徒凝枫绝对心怀不轨,他的资料背景,就连透过全国网路也找不到。”秦海月一脸紧张兮兮。
紫心秀眉一挑,“原来我们的网路女神也有受到挫折的一天。啧,啧,啧,难得,罕见。”她当海月受不了挫折的打击,所以故意托辞一番。
“哎哟!好心被雷亲哦!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干嘛连着两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也不笑的坐在电脑前拼命,我‘扒袋’啦!你大小姐竟还不领情的调侃我。”秦海月佯装怒意,双手环胸偏头,模样可爱极了。
紫心见事态不对,连忙献媚地讨好,“好啦!我知错了,对不起嘛!千不该、万不该胡言乱语的嘲笑你。原谅我罗!”
秦海月斜睨了她一眼,“那你听不听我的话,别再见那个司徒凝枫?”
紫心露出了为难的眼神,“海月,我从不知道你的观念竟是如此守旧、固执不通,只因为网际网路上找不到凝枫的背景资料,你就想把他从朋友的名单里删掉?”
“才不是哩!我秦海月是走在时代尖端的摩登女性,不论装扮、思想、观念,谁不以我为中心、为榜样!”秦海月低声反驳。
没错!“新人类”三个字,她秦海月受之无愧。
想她“秦海月”三个字在全台北,有那个地方是她站不住脚的;新一派思想的青春族看见她,谁不是主动走近依附。
竟敢说她守旧?固执不通?
“就是啊!而且,他的名字不在网路上,并不代表什么啊!这样怀疑别人是不对的……”紫心说着。
离开台湾,带着电子机。
突地,有人细声的传进紫心的耳里这么一句话。待紫心回神想找人时,一片人海映入眼帘,她根本不知从何找起,也不知道怎么找。“海月,你……听见了吗?”这句话,肯定是对她说的。那人怎么知道她拥有电子机?他是谁?
“听见了。”秦海月扳起脸孔,异常冷静的将眼光锁住正往对街走去的银色背影。
是他吗?那个男人为什么知道紫心的电子机?又为什么像在警告紫心危险即将而至?究竟他是谁?那撮束在背后及腰的长发,似乎在她的脑海里,有个模糊的记忆……
“紫心,你曾对人说过电子机的事吗?”
“没有哇!”紫心朝秦海月的视线看去,“他在提醒我们什么吗?”
不可能啊!知道爷爷和爸妈所发明的电子机的人并不多;爷爷、爸爸、妈妈、她、海月,除外的人,甚至研究院的人也不知道。
“还是……紫心,你记得吗?四年前在研究院卧底的人,消息会不会是他走漏了出去?”
四年前,南宫东磊逝世的时候,曾有一阵子,研究院里与南宫东磊有关的实验室,都数度遭人破坏与捣毁。之后,才查出有一个人与研究凭证上的照片不符,原来,他是反国组织派来的奸细;或许,他……也发现了电子机的秘密,而把讯息传回了反国组织的基地。但是,事情都过了四年,没理由他们还要寻找电子机!
更怪的是,假如那个银色背影的男人也是反国组织的成员之一,他又何以向她们提出忠告?抑或,这只是一个巧合的玩笑?
“反国组织。”紫心揪紧了眉心,眼神里充斥着憎恨。
六年了,先是爸妈,然后爷爷,现在是她;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他们南宫家?他们就这么非得逼的她毫无退路?
既然他们无情,就别怪她不给他们生路了!“海月,我准备反击。”
“OK!我帮你。”此刻,海月的心情雀跃万分。她在脑海里想像着——一座面积与西西里岛并驾其驱的大片土地,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哇!那场面,会是多么的令人欢欣鼓舞、惊心动魄!
这的确可以当作她年老白发苍苍时,回忆年少的美事之一。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尤其是最近。还有,我让你去台湾把南宫紫心抓回来,你却跑去叫她离开台湾;你这样做,像在向人宣告反国组织的行动,你知不知道?”左赤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双眼不曾离开过电脑的萤幕。
“你派人监视我。”银奴用肯定的口吻。
左赤将眼睛转到银奴身上,只看了一会儿,深思的,便又调回视线。“最近……你对我说话,愈来愈没有礼貌了;你一向不是最注重这一点?”
“你认为我变了?”他猜不透左赤的心绪。莫测高深的表情,彷佛像古欧洲雅典的战神,沉稳冷酷,令人捉摸不透。银奴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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