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自找苦吃》第11章


“我是在培养第二专长,接受职前训练。”她笑得皮皮的,自以为幽默地接口。
他瞪视着她。这个丁薇光真是生下来毁灭他的,他早该料到的!
老虎不发威,她简直把他当成一只病猫,完全无视子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任性地为所欲为了!
“丁薇光,我限你在十分钟之内把桌面整理干净,否则等会儿我一定会把那些面膜全都扫进垃圾桶里!”他威悍地斥道。
惧于他的怒气,她缩着肩膀,将琳琅满目的保养品全都收进袋子里。
“是你和我签定【共同居住纲领】的,如果要维持居住的平和,就该努力恪守!”他板着脸,提醒她。
“唉……”她轻逸出一声叹息,委屈地抱怨道:“现在【中央政府】在干涉【地方自治】了,连摆放一些东西都要被嫌弃……”
“你最好闭上那张聒噪的小嘴!”否则他一点儿都不介意使用外力封缄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将她的怨言悉数吞噬入腹!
“现在不只民工政治离我愈来愈远,连仅剩的『言论自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继续自得其乐地演着独角戏。
她发现,挑战他的耐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虽然他的外表傈悍豪迈,但是内心却是温柔细腻的,只是老喜欢用粗率的动作来隐藏住真实的自己。
愈和他相处,就愈喜欢他散发出来的那股温暖又沉稳的气息,让她飘荡空虚的心田忍不住偎向他,寻求那股令人安心的感觉。
“还有,根据我们的协议!第四条、衣着必须合宜,不得过分暴露。所以不准你再穿着随兴地出现在客厅!”
他抚着抽痛的额际,开始怀念起初初相识时,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情景。现在的她,简直顽黠得令他哭笑不得。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人】会看到。”她洒脱地说道。
欧阳烈的俊脸已经阴成灰黑色了,他实在不想提醒她,他不只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情欲勃发的“男人”!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和道德良知过人,早就变身为“狼人”,上演恶狼扑丰的戏码,把她生吞入腹,以解男性的饥渴了!
他深吸口气,从牙缝里进出几个字来。“反正,就是不准你再穿无袖的上衣和过过短的裤子出现在客厅里!”
“我不介意你也穿短裤出来客厅闲晃啊!”她转过脸,漾起一抹淘气的笑容。“还是你对你的飞【毛】腿自卑?我这里还有新上市的菠萝酵素除毛膏,保证无痛、连根拔起,要不要试看看?”
她继续不死心地诱哄着他当白老鼠,好让她能写下使用心得,发布在杂志上,藉此赚取外快。
“丁、薇、光!”他怒吼着,力图重振一家之主的权威。
“我又没有耳聋,不必吼那么大声啦!”她揉着发疼的耳朵。
“还有,把你那个装着笨金鱼的玻璃缸拿去放在阳台,不准再给我摆在茶几上!”
“要是把鱼摆在阳台上,牠们会很寂寞耶!”
“如果你继续把牠们放在茶几上,当心我会把牠们烹煮成一鱼三吃!”
她嘟着嘴,双手捧起透明的鱼缸,哀叹道:“唉!已经有人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他闭上疲惫的双眸,悻悻然地提醒着。“限你在十分钟之内,将客厅恢复原状!”
薇光驯顺地捧着鱼缸,准备跨离客厅。俯下脸,她低视着心爱的金鱼。
其实,她不喜欢养鱼,因为太滑溜了,又不能捞在怀里护慰着,但是为了钟尚诺,所以她爱屋及乌,细心喂养着他留下来的宠物。
这缸鱼,是她爱情的延续,也是支撑着她脆弱思念的凭借。
自从上回在餐厅里分手之后,她就联络不到钟尚诺,打了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忙线中,传了简讯又不见回应,让她沮丧到快得忧郁症,忍不住质疑起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恍神地陷入思绪中,不小心踩到乱丢在一旁的室内拖鞋,双脚打滑,整个人往后倾倒。
“啊|”她爆出惊骇无比的惨叫声,狼狈地跌躺在地上。
她手中的鱼缸硬生生地摔毁在地板上,玻璃进裂,碎片散落一地,水四溢漫流,弄湿了地板,金鱼挣扎地弹跳着。
“该死的!”她凄厉的惨叫声扣住欧阳烈的步伐,他立即旋过身来。
薇光一心想营救地板上的金鱼,因此不顾后背的疼痛,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手和脚都被玻璃碎片扎到,划出一道道的血口来。
“不要动!”他喊住她,低吼地飞奔至她的身畔。“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的鱼……”她焦急地蹲下身,光裸的脚底扎进锐利的玻璃碎片,痛得令她拧皱眉心。
“都叫你不要动了,你还在做什么!”他趿着拖鞋,将她从湿泞的地板上打横抱起来。
“先救我的鱼……牠们不能死……死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她吃痛地惨叫着,一心都悬在金鱼身上,就怕牠们也被碎片扎伤。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他担忧地低吼着,将她抱到沙发上,低头触及她身上渗着血痕的伤口,一把燎烧的怒焰窜出了他的胸臆,巴不得将地上的金鱼丢进阳台,焚晒成鱼干!
钟尚诺!又是钟尚诺!
那男人到底是对她施了什么匮魔咒,教她掏钱又掏心地固守着他?
“我不要紧,先帮我把金鱼捞起来好不好?”她柔弱无助地攀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他的嘴角僵硬地抿成一条线,强而有力地扣住她的脚踝,完全不顾她的恳求,低下头要检视她的伤口。
“阿烈,先帮我捞鱼,我的伤口可以等会儿再处理,求求你……”她双手合十,莹亮的大眼涌出了焦急的泪水。
欧阳烈知道以这个女人执拗的个性,如果不帮她,她肯定会不顾脚上的伤口,径自前去营救那些鱼。
顿时,怒气和恨意盈满他的胸臆,教他忍不住妒忌起那个未曾谋面,却早已进驻、霸占她心房的男人。
他垂眸,深深地睇着她,无奈地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找了盆子装水,小心翼翼地将金鱼放进水里。

她低头,看着所有的金鱼都安然无恙地悠游在水里,意识渐从紊乱转为清明,这才发现脚底还扎着玻璃碎片,痛得她小脸都皱成一团,泪水也一波波地涌出眼眶。
他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蹲在她的跟前,盈握住她纤细的脚丫,将扎在皮肤上的碎片取出,再拿出干净的纱布包裹住渗着腥红血液的伤口。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心里却因为她可怜的模样,而紧紧纠结。

他隐约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地失控,正一点一滴地受到她的蛊诱,从单纯的情欲吸引,到为了她而心旌荡漾。
“没有。”她摇着头,皱着眉心,却不敢在他的面前喊疼了,怕激起他的怒气。
“脚上的伤口有点大,我拿件外套让你穿上,带你去看医生。”
“好。”她垂着脸,不敢迎视他。
欧阳烈走进她的卧室里,打开衣柜,随意挑了一件过膝的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掩住她暴露在外的体肤。
“地上的碎片怎么办?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她嗫嚅着。
“先带你去看医生,我等会儿Call小伍来处理。”他担心她在医院里会一直挂心那几条该死的鱼,只好先拜托助理伍壮元帮她买一个新的鱼缸,再顺便来清理一下环境了。
他妈的,他实在不想“公器私用”地占用助理的下班时间为他处理私事,但是为了丁薇光,他还是破了戒。
他拦腰将她抱起,步出客厅,锁上门,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薇光安分地偎在他的怀里,睑蛋熨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眺声。
如此亲昵的接触,教她的心乱了节拍,不由自主地轻颤着。他男性的阳刚气息仿佛从鼻翼窜入她的心肺,安定了她凄惶的心……
第五章
欧阳烈抱着丁薇光到附近的医院挂急诊。在急诊室里,她挨了两针,一针是为了预防破伤风,另一针则是麻醉剂,准备进行脚底的缝合手术。
她的脚底缝了七、八针,扎上了绷带,领了几包止痛药。
返家后,他不发一语,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方才他们离家之后,伍壮元马上从工作室里拿着备钥,赶来替他收拾房子。
现在,玻璃碎片已经全都扫进垃圾桶里,连湿浓濂的地板也抹干了,几条肇事的金鱼安然无恙地浮游在宽敞的四方玻璃水缸里,里头还种了几条绿色的水藻点缀着。
“我去煮点粥,你先坐下来休息。”他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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