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请按2》第19章


他相信她是爱着自己的,所以他不能失控,不能意气用事,要告诉她,用最简单的字句表达他不曾诉说过的心情,让她知道,他是如何的爱她。
“那你当初干么在我面前耍酷?”她问着,唇角眉梢皆是笑意。
“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耍酷?”他哼了声,微松箝制,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
“还跩得咧。”
“那是一定要的。”不跩,怎么会有个人色彩?
“好骄傲。”她笑嘻嘻着,不安老早不翼而飞。
这就对了,就是这种对话调调,就是这种模式,便可以彻底安抚她。
“球根发芽了。”他突道。
“真的?!”不是花朝未到吗?
“发芽只是代表它吸收到土里的养份,是种植物生长,不代表它要开花,好吗?”他凉凉笑她。
她抬眼瞪他。“我还不至于笨到不知道郁金香是冬天才开花。”
“好聪明喔,那天又是哪个猪头错把树薯当山药的?”哎,还是忍不住要逗她。
“拜托,你去找十个人来,里头有十个都嘛会误认!”她气得哇哇叫。
长得真的很像,都是长长一根,而且都是长在土里面。
“农场里没人会认错,你好歹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多少也要学一点,要不然出去说错,会很丢我的脸。”他一副自觉脸上无光的丢脸神情。
“我要跟谁说?”要说,也要找一些比她还不懂的说。
“我一直在考虑复合农场的可能性。”
“你想要推广观光农业?”
“哇,好聪明喔。”
“你够了喔。”夸得像在贬人,这也算是他的特殊才华啦。
“你要不要帮我?”
“怎么帮?”
“当农场导游。”
她缓缓挑起眉。“所以你刚才故作忧郁,为的是就是要拐我就对了?”这人心机真重啊。
说农场有事,然后就不说话搞阴沉,继铺梗之后,把她拉进主题……啧啧啧,有点卑鄙,但她接受。
“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意见。”他不想告诉她,他今天目睹了场很伤他的心的场景。就算是男人,也会有胆小不想面对的时候,不管他再怎么相信她,怎么爱她,他的心还是会动摇。
因为,对象是她的初恋,而他是她初恋对象的延伸。
“啐!”
“考虑得如何啊?”他笑得坏坏的,等着鱼儿上钩。
“关于这个嘛……”她学他嚣张地抖着脚,却突地发现他的目光僵硬地定在她身后远方,一回头──
第9章(1)
这简直是一场恶梦。
但事后回想才发觉,这不过是序幕。
“小光,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呈扬大步走来,不染笑意的黑眸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痕,淡淡地将视线抛在两人之间。
“呈飕,你怎么来了?”杨光一开口,就发现自己根本不该开口。
真是蠢!他来采视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
不对是她不该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孟呈扬将目光定在弟弟的脸上。“难道说,你的男朋友就是他?”两人动作如此亲密,若不是男女朋友,会是什么?
在他话落的瞬间,慕学庸搁在她腰上的手也垂放,仿佛放弃了她的世界。
杨光心头像是突地少了什么,失落得想哭。
“难怪那天看到照片时,你会那么惊讶。”孟呈扬失笑着。
杨光很想解释,但又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好像都会愈描愈黑,只是要保持缄默,却又觉得那是超不人道的折磨。
“真是巧合……太巧了。”他说这句话时是看着弟弟的。“学庸,我对你好失望。”
学庸曾经看过他将杨光的照片收进皮夹,也知道他把她是搁进心坎的,但是他却跟她交往……不是他不允许他们交往,而是,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为什么用这种没有意义的欺骗瞒他?
甚至打探着他对杨光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他是打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太多余了。
“大哥,不是这样的,我……”
孟呈扬抬手阻止他。“我来,只是要跟你说,跟妈说话时,可以客气一点吗?妈被你气到血压飙高。”
慕学庸无奈地垂下眼。“我不是故意的。”只能怪母亲来电的时机真的很差,他气得快要抓狂,哪可能给人好口气?
“要是故意的还得了?”孟呈扬冷笑着,视线平静地扫过两人,一如往常的谦谦君子模样。“我先走一步。”
他颀长的身影不一会消失在无灯的农场里。
风轻轻呼啸而过,卷乱了杨光一头飘逸长发。
“学庸,这是怎么回事?”沉默半晌,杨光忍不住开口了。
她伯学庸误会她和总裁的事,所以极力隐瞒。但看他们两兄弟的对话,她直觉案外有案。
慕学庸冷然横睨。
“你早知道他跟我的关系?你知道他是我哥?”看她的眼神、她的局促不安。在在说明她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跟大哥在咖啡厅里搞暧昧?
“呃,我是怕……”
“怕我发现?”他打断她的话。
“对。”
“怕我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他愤怒地瞪着她。
真不敢相信,真教人不敢相信!
她居然在大哥面前表现得如此不安,就像是怕奸情被人揭穿似的!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伯你误会!”杨光胸腔无力地挤缩着。
“误会什么?我有什么好误会的?”他冷酷地看着她。“你的初恋不就是他?你最爱的不就是他?我不过只是你要的替身罢了,不是吗?”
“不是!我喜欢的是你!”
“你在撒谎!”他抿紧唇,无情的字语从齿缝中锐利进出。
“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你们在酒店咖啡厅里谈笑风生,两个人含情脉脉对望,有说有笑,你还一副害羞得要死的模样,你当我瞎了?”要摊牌?好,把话说清楚,他不想把自己囚进这么痛苦的世界里。
“我哪有?是呈扬对我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呈扬?”慕学庸闻言,突地拍额笑开,笑声又沉又哑,满嘴是自嘲的苦涩。“好亲热啊,你居然叫他呈扬。他叫你小光,你叫他呈扬,真是美极了。”
“不是,是他要我叫的,这不过是个名字。”只是个称谓罢了,非得在上头作文章吗?
“那么,他要你爱他,你会不会爱他?”话落,他又怪笑了声。“听,我问了什么蠢问题,你怎么可能不爱他?他是你的初恋、你的最爱,我还听过你提起初恋时的失落,你怎么可能不爱?!”
爱情若是可以那般容易舍去抹灭的,他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
杨光殷红着大眼,呼吸轻浅急促起来。“慕学庸!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会不知道我爱的是谁吗?”她天天在他耳边说爱,他没听见吗?他是聋子吗?她表达得这么露骨,完全忘了矜持,他是都没感觉到吗?
“说到这个!”他顿了下,唇角的笑勾得很邪很残忍。“你开始说爱我那天,就是你跟他相逢的那天吧,你因为做贼心虚,所以加倍地安抚我,是不是?”
杨光气到浑身发颤,抖到双腿快要站不住。
眼前最爱的农场绿意被黑暗铺天盖地吞噬,连带地吞噬了她最爱的男人,让他用最伤人的字句伤害着她。
像是把刀子,狠狠地剐进心窝,狠狠地断肠摧魂,像要置她于死地般。
“所以,你开始加班晚归,刻意不告诉我时间,不让我去接你,你怕我会破坏你的爱情!”他把所有最不愿相信、最不堪的揣测全盘托出。“杨光!你不用怕!
我没那么小人,不属于我的爱情,我不会强求,我也不会破坏,就算你要分手,我也会笑笑地跟你说恭喜。“
“慕学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可恶、多混蛋!”泪水在眸底凝出一片琉璃。
“小光既出,谁与争锋?”她的行径比他的说词更加令人发指百倍!
“你不要逼我!”她咬着唇,不让泪水落下。
“你可以分手,替身不是你要的,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完整爱情!”她笑得俊脸扭曲而狰狞。“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你可以不用在他面前装害羞,更不用假矜持,因为我们的个性一样,对于想要的东西部是直接争取,从不玩拖延战术,只要你献身,他会立刻将你拥入怀里。”
她想也不想地朝他呼个巴掌。
“如果你还喜欢我,就不要对我说这些浑话!”那会在她心底留下无法抹灭的伤痕,会在彼此心中留下疙瘩!
“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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