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月冥王》第12章


她睨了他一眼,释怀地笑了。“你笑起来很迷人,至少不那冷漠。”
他又吻上她的眉心,“你很特别。” 他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似乎也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恬淡的笑靥里自有一丝调皮。
“这么办。”毫无前兆地,他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
对不起了,冥王……
抱歉了,卡伦……
东方玩月与冷言十指交握,轻浅地回应着他的吻。
或许跟两个人的个性有关吧,不管时间多久,总只保持最淡雅的方式经营一个吻——碧波高腾有它的狂美,蜿蜒小溪亦有其韵致。
“砰” 地门给撞开了。
“喂,你们这些年轻人,婚前‘那个’不太好吧?
康若比教授劈头就是一句。
冷言和东方玩月很快地公开,“哪个呀?”异口同声。
康若比教授将他们巡视一番,目前看来的确清白。“没事。你们也恩爱够久了哦?可以回去做该做的事了吧?”
“今晚我还要去柚木若那儿,你去不去?”冷言轻声问道。
东方玩月温柔地点头。“放学后我去你家,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喂喂,我要睡午觉啦。” 康若比教授下逐客令了。
顿时,冷言以眼送来满天冰雹。
“呜……你好过分。” 爱玩的老教授立刻装出惨遭不人道待遇的小媳妇状。
堤绢佑渴望地看着橱窗里的婚纱礼服,突然问:“你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
东方玩月大致说了一遍——比较着墨于图书馆事件上,而“武打场面”略过不讲。
“啥?”堤绢佑下意识地掏掏耳朵,“他一句‘嫁给我’就成为你爱上他的开始?”她一直以为东方玩月的慢条斯理反映在感情方面,没想到……
“嗯。”
堤绢佑立刻露出像是“你骑企鹅散布”的怪异表情。
“你不觉得你们进展的太快了吗?这样的感情就好比午后雷阵雨,多半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有信心吗?牢固吗?”
是快了点,就算把略讲的加回去,以一般人的看法来说也还嫌太快。
但东方玩月自有一番见解:“我只是说,我‘爱上他’了,‘爱上他’并个等于‘爱他’,之间仍一段过度期,那才是需要时间历练的。”
太高深啦,堤绢佑一头“雾沙沙”,“爱上他”跟“爱他”有差别吗?不也一样是爱吗?
“简单地说,‘爱卜他’是交往的开始,‘爱他’则是一种落实”东方玩月再解释。
“落实?结婚吗?”堤绢佑举一反三。
东方玩月笑着,不答腔。
“看不出你对爱情有这么先进的理论。”堤绢佑啧啧道:“我实在好奇你如何和一个冷血动物相处的?”
“冷血?他会吗?” 东方玩月失笑,“除了他外貌较为冷峻之外,我倒不认为他哪里冷血。”
“是喔,只有你会那么想。”堤绢佑道,“你不知道啊,他上课时若底下的学生不安分,他稍一瞪人就足以造成雪炎即使吹着暖气,也会让人觉得冷个半死不活的。”
东方玩月拐进纪凡希的专柜,堤绢佑跟进。
“他的个性和我差不多、只是他表达不悦的情绪会比较激烈一点。加上他原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所以会令人误解。” 东方玩月顿了顿,“其实,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他的冷会是宜人的凉爽。”
堤绢佑翻着一本春夏服饰的型录,“唉,说不过你。
总之你快乐就好。“
两个知心好友相视而笑。
第五章
借着无星无月的夜色掩护,两道人影溜进七楼C座。
“为什么不白天来?” 东方玩月问。
“白天有警视厅的人看着,未必肯放行。”冷言有经验地回道。日本人的民族性强,深怕外人抢了他们的功,这点常造成国际刑警办案上的不便。
“我们分头找看看。” 她提议。
冷言点头,转身进入抽水若的房间。
他老觉得赛伦?布诺和柚木若的死,一定有某种程度上的相同。
冷言快是仔细地扫视——忽然,一个不对劲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
他在一堆德国团体和歌手的CD中抽出了一张中岛美雪的CD。
明明所有的CD都归其所,为什么唯独这张,冷言奇怪不已。
不寻常的错误往往是关键的线索。
他打开盒子,却不见CD在里头!转移目标,他望几床头柜上的CD音响——果然!
看来,柚木若死前曾听过这张CD,冷言按下PLAY键。
不一会儿,中岛美雪低沉的歌声缭绕一室。
一曲将尽。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突地从音响里传出一句“希特勒万岁”,还是德语发音的。
冷言一时有点难以接受,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但冥王之所以是冥王,就在于他绝侍的反应能力。他的大脑中枢停摆了零点零零一秒后又运作无碍了。
“希特勒万岁”可能是某种暗示?他循着这条线索一路推理下去,赛伦?布诺及柚木若的自杀之谜都可迎刃而解。接着,只欠一些证据就可以了。
冷言将那片CD由音响中取出并且放回盒中,仍进背包带回去做研究。
打开电脑,他进入硬碟,企业再找些有利用价值的资料。
当他接触最后一个档案时,赫然发现大事不妙——这个档案似乎非常重要,重要到以十来道密码指令防护,外加一个自动爆破程式!
密码指令倒难不倒他,他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尝试错误法” 找出破解的方式;但麻烦就麻烦在这个该剐万刀的自动爆破程式,只要输入错误,哪怕仅仅一定之差,它也会来个玉石俱焚的手段,炸得整间屋子片甲不留。
唯今之计,也只能先拆了电脑里的炸弹装置再说罗。
冷言取出背包里的小型工具箱,动手卸除主机的外壳和硬碟之外多余的零件。
总算只剩下那个扎手的硬碟了,但他却与之对望良久,他在研究接下来该有什么动作,该干什么?
因为,硬碟本向就是一个炸死人不偿命的炸弹!
虽然他已把周边的线路截断,孤立出这个硬碟兼炸弹,可是他却不知道采取什么方式动它比较安全?
有可能一碰它就被炸个粉身碎骨;也可能它有计时装置,一对它“上下其手”就会倒数读秒;乐观一点,也许电路拆得正确,它就不会引爆——不过,在测实际操作之前,谁晓得会是哪一国状况?总不能冒着三分之二的风险去赌那三分之一的安全啊!等到被炸死后才领悟失败的经验,这种结局未免太凄惨啦,没必要因他是冥王就得和地下的众家“好兄弟”团圆吧?
但冷言倏而转念想想,既然他把外围线路剪断怎样了,再拆个炸弹的盖子应该无所谓才是。于是便胆大心细地旋松四角的螺丝钉,快速地挑起盖子再跳到安全地带做观察。
“滴答,滴答……” 类似钟摆晃动的声音在盖子被掀起的同一时间传出。
他往前一探——很好,倒数计时十五秒,够行动了。
冷言专注地盯着每一片兀板和第一条不同颜色的电线,以不乱碰为前提,拿着镊子夹起他要的晶片。
四秒。他打开书桌前的窗户,如丢烫手山芋似地向外一送。
三、二、一、零!“砰——”,伴随着震天巨响的是一团炫亮的火光和刺鼻的火药味,灰烬无所适从地飘浮,犹带星火。
为了握余烬散落酿成火灾,他顺手拎起桌上养着黄金葛的一缸水,往那球逐渐消逝的火团泼去,这才完全摆平这个难缠的炸弹。
“你好像很内行的样子嘛,你在‘银河’里的身分是什么?” 东方玩月不知何时靠在门边,半认真的问。
她怎么会知道我打哪来的?冷言两潭深海似的眼睛瞅住她,等待解释。
“家父是‘银河’的幕后支持者之一,他把洪楠交给贵组织处置了,而‘银河’回覆,会派人前往日本了解状况。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她有条不紊地说着。
“虽然警视厅的电脑所记载你的资料是‘国际刑事组,冷言。’但我想,这该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她又添了个注解。
“你如何肯定羊头出在羊身上?” 她的聪颖绝不容他低估的,正因为如此。与她来个小小的口舌之争也是种乐趣。
“不然阁下以为?” 东方玩月倒想听他怎么说。
“人头都可以长在马身上了,不是吗?” 冷言意指希腊神话中的“人马座”,这句话对向来言语力求精简的他而言,算得上是垃圾级的东西,拿它来充场面,只不过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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