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月冥王》第31章


“是爹。” 她求救地扯着他,“怎么办啦,爹会把我骂死……”
“别担心”拍拍她的肩,他会扛起责任的。
“昨晚没回家,嗯?” 东方告人尚未到达,但质问先隔空抛出。
“对”爹好像很愤怒。
“死小子!” 淡淡的迷雾中霍地杀出一掌,直冲冷言门面。
他晃个身,与东方告错身而过。
“你敢躲?” 东方告年岁虽不小,可功夫仍娴熟无比,当下与冷言过起招来。
“爹!” 他在干嘛啊?
“你竟然对我们家月儿用强?”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嚣张了,名份未定就先干起这种事?东方告又推出一拳。
用强?冷言避开。“没有。” 他才不做这种没水准的事。
“还狡辩!” 东方告气得头冒三昧真火,转身又抬脚踹去——
冷言不急不徐地闪人。“我会娶玩月。”东方告不就是怕他一走了之的吗?
“她才十九岁——”又是一脚。这么小就嫁人,做爹的哪舍得……
“古代的女子十五、六岁便嫁掉了。” 东方玩月见势也在一旁帮腔。
“我不准!” 东方告一副无赖样,坚持和冷言对垒,语音一落,又是好几拳打来。
轻巧地格开,冷言依旧打不还手,东方告则愈见无理取闹,一招快似一招,场面混乱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呵呵呵,老爷父胡涂了!”东方夫人不知哪时晃来战场的。
东方告被她这么一吓,一拳打向战隼的超合金外壳“绮儿!”这个夫人真够恐怖的。
东方夫人雍容华贵地步向冷言身侧。“你别吓着女婿。”
“你还为这死小子辩护?”她昏头了,怎么胳臂向外弯?“他,他把我们家月儿给……” 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养了十九年的女儿就这么嫁掉了,怎么办?
“所以我说老爷胡涂了嘛!” 东方夫人巧笑倩兮地道:“咱们当初不也是‘先上车后补票’吗?”她可是怀着月儿嫁到东方家的。
啊?东方玩月惊奇地睁大眼睛,原来有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呀!“爹,是您上梁不正哦!”所以下梁歪了其来有自,不能怪罪她。
“绮儿——”东方告快爆炸了,这一对母女对女婿比对他还好,他失宠了,呜……
冷言难得笑开,一路兴味盎然地瞧着东方告。这一家子真是独一无二
“言,我去开我的‘猎狐’,你上‘战隼’等我好吗?” 东方玩月连忙走向停机坪上另一架黑色直升机。她总不好大刺刺地搭言的“便机”去上学吧?太明目张胆了,凡事朦胧比较有美感。
“‘战隼’?!‘战隼’在哪里?” 东方告四下游
望。“战隼”也,和“猎狐”并列M航空的精英武器之一,全球限量各生产一架;买主并不能只是闲钱多,还要通过M航空的测试证明本人足可驾御这两架高科技作品方准予认购。他和月儿原想各买下“战隼”和“猎狐”,但“战隼”却先一步卖掉了,害他一直无缘见到它。
“刚才你打到的东西便是。”冷言一旁指点着。东方告好像对他的“战隼”很有兴趣?
“啊——” 东方告激动地大叫:“‘战隼’!我梦寐以求的‘战隼’!” 说完,他整个人平贴上机身,完全忘记刚才与冷言的架才打到一半。
真是单细胞得可以,草履虫莫过于如此了。
唉,无聊,这座百货商场她早已逛烂了。堤绢佑漫无目的地循着熙攘的人群逛过一间又一间的精品名店。
“哇,香奈儿的新款婚纱也!” 她如获至宝地停在一个展示橱窗前。“小月一定喜欢。” 忽地,她由光可鉴人的玻璃窗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向她背后走近,腾腾的杀气一丝未减地映在玻璃帷幕上。
暗金色的发,蓝瞳,外国人?!学校不是没有外籍老师,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的来历大有文章?她心里发毛地想着。
男人迅捷地走到堤绢佑身后,似乎对她有所企图,她直觉地尖声一叫:“啊——”
“啪”的男人的手刀立刻劈向她的颈侧,立刻抑止她高分贝的呼喊。
“有贼人哪——” 被堤绢佑的大嗓门吸引住的人们,早已骚动成一团。“快逃啊!”整条精品街很快地进入混乱,陷入瘫痪,跑的跑,跌的跑,没有人敢救男人手中那早已不醒人事的堤绢佑。
东盼西盼。消息超慢的保安警员姗姗来迟。“先生,有话好说,请你立刻释放人质!”他暂且当这男人是来打劫的。
“给我听着!”男人怒吼一声,全场的纷扰和动作登时定住,比天皇出巡还安静。“叫冷言到楼顶见我,否则我杀了她!” 话说完,他接着目中无人地跨步问前,拖着堤绢佑消失在楼梯间。
掌握好人实在很容易,路上随便抓个人质即可占上优势,更何况这女人冷言还认识呢。男人笑得阴狠,冥王,你死定了!
“冷……言?”‘现场的众人一头露水,那男人找冷教授做什么?嫉妒人家长得帅吗?
冷言坐在办公桌前,凝眉听着一通电话。“好,我马上去处理。” 他一面收线,一面令电脑切进百货商场的监控系统,寻找几分钟前的片段画面。
莫肯,他果然来了。像他这种九命怪猫,冷言从不指望那场“小小”的爆炸会让他从地球上消失,既然莫肯没死,他也该来“问候”他了,只是扯进了堤绢佑,事情变得很棘手。
冷言借了同事的车子火速飙往百货商场,绕过重重凑热闹的人们,搭电梯直上十二楼顶的空中花园。
一室百花馨香,但留在花园内来不及落跑的学生可无心赏这姹紫嫣红,全时卷在地上,方便冷言的视野直接触及莫肯和堤绢佑。
“想不到内海兰竟然背叛我!” 他由德国家中的密道逃出后,一路追来日本欲抢回他的东西,竞听说冷言没死?!他凭什么斗不过冷言?
冷言不答,优闲地脱下休闲西装外套搁在一旁,对莫肯勃发的怒意置之不理。
莫肯眯眼研究冷言云淡风清的行为。冥王在动武之前惯有的冷静与漠然,南极气候的脾气若回升为北极的夏天,那代表待会一定会有人遭殃。哼,莫肯冷冷地喷气,他会粉碎这个既定的结果。
莫肯提起堤绢佑,一手拍起脚边的长铁链灵活地挥动着,暖身运动似地扫飞底下碍路的无辜者,稳健地向冷言逼近——
冷言沉着地执起长鞭应战,霎时真是“花谢花飞飞满天”,铁链与鞭子划过的花丛无一幸免,新旧瓣叶一齐凌空飞舞,为这场武斗写下不合时宜的诗情画意。莫肯仗着有堤绢佑护身,急起直追;而冷言却得留意避免伤及她,仅徒作消极的防守,再好的身手也施展不开。
再拖下去早晚给他磨光力劲。冷言知道肩伤才好的自己此时并非处于最佳状态,若不能速战速决将会落得惨败下场。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长鞭一震循着铁链一路缠上莫肯的手腕,冷言欺身向前与他正面交手,并司机抢下堤绢佑。
两人一连拆了几十招仍未定胜负,因莫肯算准冷言的进攻方向,每每便拿堤绢佑当挡箭牌,招招化险为夷。
是时候了!他“礼让”莫肯这么多招,无非是减低其戒心。冷言长鞭后扯,连带扯过莫肯和堤绢佑,手刀顺势劈向莫肯,且一把拉过她;但莫肯险中求胜,手指滑出长鞭的任格迅速移位至铁链中段并掐住与之交缠的长鞭,改以另一端攻击,冷言迫不得已只得放弃武器,救走堤绢佑要紧。
谁知堤小姐居然在这时候醒来,还醒得状况百出!她脚底一滑绊倒到地下的花坛,冷言为了稳住堤绢佑只得蹲低把她捞回来;就在同时,莫肯的铁链阴狠地抽来——
“言!” 伴随着一声叫唤,东方玩月整个人扑在冷言身上!
“玩月!”他丢开堤绢佑改扶住她。
“好痛……” 她半坐在他忙时一手抚着小腿,如花的面容瞬息间苍白如纸,痛得眼泪都快滴出来了。
他顺着她的手往下看——一道沁着血丝的鞭痕纵贯她的小腿?他想杀人了,非常想!
“哈哈哈……”莫肯不可抑制地狂笑,“你怎么老是教东方小姐舍命相救,亏你还是冥——”
“明明就是你的不对!” 东方玩月硬是截住他的语尾。言的身分若泄露出去可怎么得了,全球的仇家八成都会挤破头去“拜访”言。
莫肯高挑眉锋,领略她的用意——转得不赖嘛。他倒要瞧瞧她的词汇有多少。“冷言不就是冥——”
“明天要你见不到太阳!” 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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