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吻我》第19章


为敏似乎乍时明白了,为何二伯家只有叶耘的原因了。
“那二伯知不知道这件事?”为敏连忙问。
“怎么说?淑寒根本开不了口,你二伯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母亲摇摇头,“叶耘那孩子一向乖巧懂事,难不成是贪图他生父那边的财业?哦!不会的,叶耘怎么看,也不像这种见利忘义的人,真是不知道他哪根筋有问题?他在繁叶山庄时,一点都没有和你提及吗?”言下之意,对于为敏道错愕的毫不知情,感到意外。
“不知道,不知道!”为敏蹙起眉头,辗转动摇着头,她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在朦胧中浮现,却又说不真切!抓不着边际!
为敏掌握不住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她大声道叫出来,“叶耘怎么可以这样?”她觉得生气。替二伯感到愤怒。
一阵乒乒乓乓的敲门声,撞断了她的思路——是张常忻!
“为敏,准备好了没有?”他高挺的身影,从开口探进来,撑着满脸开朗的笑意,“该出发了,蘑菇小姐,再磨磨蹭蹭,我们会错过精彩的开场!”
“我不想去了,常忻。”为敏僵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
“怎么了?你不舒服?”张常忻急忙进屋,关心的俯视着她。
“没有。”为敏摇摇头,“只是刚听了一个情节跌宕的故事,脑袋里没有空间再容纳另一个剧情起伏的故事了!”
第八章
“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找叶耘谈一谈?”为敏仰头向后,询问着站在她身后的张常忻的意见。
考虑了一整个下午,她还是决定要将事情的本末,完全的告诉张常忻,请求他的看法。此刻,她和张常忻双双并肩站在自己家的顶楼天台,九月的星空,有夏季的明媚闪烁,眨巴眨巴地在人的头上,她娓娓地传述着二伯和二伯母以及叶耘的事,然而,并没有提及她和叶耘之间的事,不知道为何,那样一桩私密的心事,是无从与人分享的,她开不了口。
然而他或许也略知一二吧。
杨恬如打来的电话,不就是他替她回挡的吗?她有没有告诉张常忻什么呢?
为敏始终不敢去问。对于叶耘,她有太多的矛盾和不知所措。
张常忻摘下他那副金框眼镜,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久久才说:“我不知道。在理,我和他接触到机会并不是很多,对他的了解,实在有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个性谨慎,不妄下判断。棱线分明的侧面,在黑暗中,显得异样柔和。
“你想不想跟他谈?”张常忻柔声的问。
为敏一震,张常忻晶亮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然后悄声的说:“去吧!很多事情压在心里是不会有结果的。”
张常忻拍拍她的肩,忽然问:“为敏,你开心吗?”
“嗯?”
“我是说,你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为什么突然这样子问?”为敏低着头,声音也轻轻的。
他不是正揽着她?
抱在怀中,哪还跑得掉?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确定吧!有时候太幸福的境遇,总是令人有些不安的。”他用力揽紧了她,“为敏,我真的爱你。”
为敏一笑,夫复何求,有人如此真心相待,“希望我鸡皮鹤发,视茫茫而齿摇摇时,还能听到这句话。”
“会的。你忘了?我是学历史的,越是年代久远的事物,越能打动我的心。”张常忻俏皮的,他深情的凝望着为敏,缓缓地俯下头,为敏直觉得低下了头,他没来得及捕捉她的唇。
张常忻的神色有些意外。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还不习惯。”她有一些慌乱,将头埋在他胸前,轻如呢喃的说着:“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有何不可呢,我会很有耐心的,反正我已经追你那么久了,再等一下又算什么?我们有的是长长的一辈子。”他大度的,宽容的,充满宠爱的望着她。
“你越来越像中文系的学生了。”为敏笑他。我们有的是长长的一辈子——多令人心动的句子哪!
“近朱者赤啊!希望我的老师可别认为我太没有风骨,坏了历史系的门楣才好!”
和张常忻道过晚安后,为敏缓缓地踱进自己的房里。
坐在梳妆台的玻璃镜前,她看到的是眼神透着几许迷茫,几许惶惑的自己。
迷茫些什么呢?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叶耘不是二伯亲生的孩子,奇怪哪!她现在反而平静许久,甚至还有送了一口气的轻松!
摇摇头,看着电话。为敏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叶耘,我想跟你谈谈?”
不好!太严肃了。
“叶耘,你最近好吗?”
不好,太陌生的方法,假假的。
“叶耘,我想见你。”
唉——还是不好!怪怪的。
为敏坐在自个儿的床上,抱着电话,模拟了数十个开场白,没有一个适合的,不是太生分,虚伪的很;就是太熟稔的无间,有点奇怪!她抓不准她和叶耘的距离。
头一次,她觉得拨通电话给叶耘,竟是那么困难。
从顶楼天台下来后,她就反覆在房里踱步子,好不容易决定和叶耘谈一谈时,却又觉得这通电话竟是异常难下手。
折腾了大半夜,才硬着头皮,抱着电话,千难万难的按下那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才响了一声,马上被接起,竟是叶耘本人,为敏的胸口一紧,张开嘴竟无声息。
“喂?我是叶耘,您是哪位?”停了一会儿,对方没听见有人回应的声音,再问了一句。
一阵静默,缓缓地在室内游移开来。
“喂?”叶耘的声音拔高了一些,有一些不耐烦的。
为敏道心跳怦怦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预先设想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她哑口无言的握着听筒。
仿佛是种默契,半晌,电话那头竟也静寂起来,无声无息。
电话挂上了吗?他还在听吗?为什么没有回应?为敏脑袋昏昏沉沉的同时,叶耘的声音却清晰起来。
“为敏?”电话那头清楚地喊出她的名字,他知道是她!说不出理由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你在哪儿?”对方又问,声音有几分迟疑。
为敏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在家。”她的声音还是掺了些哭的鼻音,一听就分分明明。
叶耘没说话了,静静执着话筒。
“你和二伯提那件事了没?”没有开场白,没有问候语,为敏直接就进入主题。
换叶耘那儿闷不吭声起来。
“叶耘——”
“明天有空吗?我去看你再谈。”叶耘对她说着。
留了时间,她挂上电话。
默默坐在柔软的床褥中央,许久她才惊觉的用手背抹去脸上残余的水气,为什么会掉眼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当叶耘的熟悉嗓音,低靡的飘闪进她耳里,一种压抑了许久的冲动,又骤然深深扩散,泪水就不由得坠下。
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叶耘了!
躺在床上,闭上眼的那一瞬,她竟始终都没想到母亲要她劝劝叶耘的话!
明天!和叶耘见面的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带着一些不安,一些期待,叶为敏进入了梦乡。
闹钟毫不迟疑,毫不留情的铃铃作响,为敏勉强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睡眼惺松中,为敏犹记得第一堂有课,匆匆的盥洗后,她刻意挑了件崭新的紫色碎花窄身衬衫,搭上一条水蓝色的宽筒牛仔裤,俏丽中不失一种娇媚的味道。
依惯例地,她坐上她习惯的位置,懒懒的摊开书本,双手支着下巴,眼光落在窗外亮亮的绿意中,怔怔地就发起呆来。
她就这样恍恍忽忽的等着上课铃响,随着周遭同学的动作而翻动书页。台上教授张张合合的嘴型,她根本辨别不出有任何意义,
“小妞,你怎么啦?心神不宁的?”趁着讲台上讲的口沫横飞的教授,翻转身去板书的片刻,坐在为敏身旁的王蔚晴用手肘撞撞她,低声问着。
为敏摇摇头,挤出一丝若无其事的笑容,“没有,昨晚没睡好。”
“该不会是和那块牛皮糖吵架吧?”最爱捕风捉影的小艾,臆测着她脸上的些微郁闷。
“你少乌鸦嘴,人家还在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的阶段呢!哪来的架可吵,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害相思啦!”短发俏丽的何伦不甘寂寞的也插上一句。
“不会吧?为敏?”王蔚晴挑高了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她。
实在会被这些好事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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