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别动感情》第47章


佳音正端着苏非非的水杯在台侧发呆,化妆师拎着报纸过来:“哎,这小李
美刀是不是你认识的小李美刀?你看他这篇文章,一口一个佳音,是不是隔空喊话呢冲你?”
佳音吃惊地拿过来看,报纸上,小李美刀正举着一枝玫瑰摆POSE。
佳音得意了:“那当然了。可不是冲我吗?”
苏非非四处找不着佳音,问化妆:“看见佳音了吗?”
“刚还在呢?看完报纸十分激动。”
非非转头发现椅子上摆着一大束“蓝色妖姬”:“这是谁的?”
“哟,这可贵了,肯定是你的啊。”
化妆师翻翻卡片:“行啊,谁这么大方?我数数,一二三四……三十朵啊,
一朵一百二,三千多块啊。”
苏非非觉得倍儿面子,接过花来左看右看,又深深地闻闻,陶醉地说:“我最喜欢‘蓝色妖姬’,谁送的啊?”
只听化妆师嗷的一声,非非忙问:“怎么了?”
低头一看,自己雪白的衬衫上沾上了大片的蓝墨水,她也尖叫起来。化妆师问:“这花怎么掉色啊?靠,这是自己染的。”
苏非非气炸了,正好看到卡片上画着一支摆出“V”型的手,她破口大骂:“这他妈谁呀?太过分了,这不是埋汰人吗?”
苏非非上了车,窗玻璃都摇上,才把手机打开。屏幕上蹦出一连串留言,全
是“万先生请回电话”,她马上又把手机关了。
她从包的隐兜里取出另外一个手机。
“你干吗呢?”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可渐渐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当二十四孝老公啊……哼……几点?十点?!可现在才六点!……你倒没说十二点,那成明天了……那就去我的新家吧,今天家具都送来了……你管我呢?我找帅哥去。”
个人史上最难忘情人节(2)
挂上电话,她的笑容迅速收拢,静静地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看电视台楼顶被探照灯打得雪白的一小块儿夜空。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守礼从总裁室鬼头鬼脑地探出头。他以为人都走了,没想到佳期还在外面,
只好尴尬地搭讪:“没节目?”
“晚点儿。你有节目?”佳期明知故问。
守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佳期怎么也掩不住酸劲:“我以为你改头换面了呢。”
“我有分寸。我在你这里改头换面,因为你是我心中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
神,但自有别人喜欢邪的。”
这是一个相爱的日子,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贺佳期是可耻的。
廖宇看见失魂落魄的佳期从饭馆外走过,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出去:“喂。”
佳期看见是他,很没好气:“干吗?”
“你去哪儿啊?”
甲女探出头来说:“大晚上一个人在马路上走是很不安全的。”
乙女补充:“是很可怜的。”
佳期冷笑着:“一大堆人,也不过就是很多个一个人凑在一块儿而已。”
举国欢庆的情人节里,贺佳期约不到男人,只好跟胜利一块儿吃晚饭。
胜利喝得很高兴:“什么中国的外国的,情人节我就没过过。今天跟我闺女一块儿过,有意思。
佳期看见他手指甲缝里黑蓝黑蓝的,问:“您手指甲怎么了?”
胜利也不藏着掖着:“我买不着‘蓝色妖姬’,买了瓶蓝墨水染的。”
“您也太……哎哟喂。”佳期真不知道怎么夸自己爸爸。
胜利解释:“不是我买不起,真是买不着……我有这份心,我就说啊,我有
这份心。”
“你这份心干吗用呢?谁领你这情呢?你还不如给我妈买件衣服呢。”
“没用。反正送谁东西都不落好,还不如送一长得好看的。”怕把闺女惹急
了,胜利又说:“我已经辞了。”
“啊?为什么啊?”
“眼不见心不烦。”
“那您以后干什么呀?”佳期没想到胜利还真对苏非非上心。
“郭勇他们剧组还缺一制片,郭勇让我跟跟,以后就能当制片人了。”
“制片跟制片人有什么差别呀?”
“差别大了。‘人’,不要小看这个‘人’,差别就在是不是‘人’上。”
佳期觉得这世上任何人为苏非非做任何事都不值得:“您辞职说明什么?我
该以为您对那人是动了真情了呢。”
“有点,多少有点。谁不喜欢那喜兴的呀,嘴又甜,会来事,你知道她最招
人喜欢的一点是什么吗?她尊重你,她不把你当一个普通人。”
“她那是装的。再说她不当你是普通人,咱自己得知道自己是普通人啊。”
胜利不在乎:“装,就表示重视,起码人家肯装啊。咱家谁给我装一个啊?”
“咱家人那是熟不拘礼。”
“还是拘着点吧。姥爷已经跑了,下一个也该我了。”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也不用藏着掖着,你可以跟妈说啊。”
“我有那地位吗?我说话谁听啊?这么多年我就是那捧哏的——‘噢?’‘对,’‘可不是吗?’‘别起哄了’……我还说过别的吗?没进过娱乐界不叫经历过人生你知道吗?世界突然就在你面前打开了一扇门。”
胜利挥舞着手臂,推着别人看不见的门,佳期觉得他很滑稽:“您要这么着,世界指不定要关上多少扇门呢。”
“你知道我也不会怎么着,我就看看,学学,模仿,比划两下子,自娱自乐。不是指具体的某个人,可以是非姐,也很可能是别人,那只是一扇门,一扇通向你以前无法想象的世界的门。”
佳期不耐烦地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不尊重。这就是不尊重。非姐听人说话,不管听没听进去,都特别认真特别专注。你呢?你是典型的陈家人,整天就想着怎么噎人,别人要舒坦了你们就特别不舒坦,觉得特没成就感,对吧?”
佳期否认:“没有。”
“得了,我比谁都了解你们家人,因为我深受其害。挣不着钱,看不起你,挣着钱,是应该应份……”
佳期听他爸这种话已经听出茧子了:“爸你怎么跟一怨妇似的?”
“嘿嘿,我就瞎说,喝点酒瞎说。这叫那什么,意淫。在家,我还是你们的
好‘催巴儿’。”
堂屋里的电话响了半天,姥爷一溜小跑着进来接:“喂?”
听筒里传来冷冰冰的三个字:“陈倚生。”
“啊?谁呀?”
“你怕谁呀?”
“噢,你呀。有事吗?”
“没大事。就告诉你一声,佳期给我报了个团,去海南旅游的,还有一个名
额,是照顾我的,你要是不放心我,想照顾我呢,下礼拜三之前就回来…… ”
姥爷一听去玩,心眼儿有点活泛,但又不能这么轻易就回去:“海南呀……海南……”似乎在掂量,很为难似的。
听姥爷居然拿搪,姥姥陡然变色:“其实我也不需要人照顾,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你们也不用争这一朝一夕。”
“什么机会?”姥爷不明白。
建英拿过电话:“爸,我建英。我妈这趟海南回来,大夫就劝她住院做手术呢。她那腿不是不好吗?大夫老劝她做手术。”
“怎么做啊?”
“大夫说打折了重长。”
“胡说。”这回姥爷正经了。
“可我妈就非要做。”
姥爷不擅言辞,只会不断地重复:“胡说。什么大夫啊这是?胡说。”
“又好看了。”美刀深情地看着佳音。
佳音不理他,只与自己那帮娱乐圈边角料朋友说笑。
娱记哥哥挑事:“哎我看见那酸文儿了,佳音,就一千二百个字,就把你拿
下了?不能吧。”
企宣姐姐站在女性立场,还是很欣赏美刀的作法的:“美刀哥哥,你写我吧,
你写八百字我就跟你玩热泪盈眶范儿,写得多好啊,多动感情啊。”
美刀一看有人支持,也觉得这回是志在必得:“就是。她要没感动,能把我带这儿来吗?”
“我是看你可怜。”佳音说。
美刀可不自怜:“谁可怜啊?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女读者在等待我的召唤吗?”
佳音瞪眼:“哎,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你想干吗呀?我还告诉你,过了
今天,明儿还各走各路,我就是今儿拿你填填空。”
美刀没皮没脸地说:“你天天拿我填吧,我时刻为你准备着。”
万征看看表,十点多了,他决定不等了,把给苏非非精心准备的礼物在桌子
上摆正,关门离开。
刚从小区的铁门开出来,就看见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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