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狐骗心》第11章


卡的一声,轩辕弥挂断电话,不愿再继续听下去。该死!都什么时候了宿千峰还有事没事找他晦气,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一一一
无关紧要的话……
信不信由你、狐狸。如果知秋的生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随你吧……
“可恶,”他暴吼一声,拿起电话迅速拨了个号码,在对方一声喂之后立刻道:“宇文,死亡名单算我一份。”
(啊?)线路那头的宇文律发出疑惑。(你说什么?)
“什么都别问,让我死就是。”说完,他马上放下电话,连让宇文律发问的时间都不给,暗自盘算另一场骗局的开始。
可恶!他第二次这么厌恶自己“狐狸”的名号。
第五章
帝氏大搂爆炸案伤亡名单如下……
宿知秋看着报纸上关于帝氏大楼爆炸案的报导篇幅,摊开报纸的双手在死亡名单中看到“轩辕弥”三个字后瞬间失去所有力气,让数张报纸翩然落地。
他……死了?就这样死了?
“小,小姐?”晓风探头想看清背对他的主子的表情,啊——脸惨白啊!“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平静加以往的语气淡然得让追随她多年的晓风定下心,呼,说话还能这么平稳。看样子轩辕弥这个人对小姐来说并非他所想的那么重要。大好了。那小姐不会有事了,他自顾自的想着。
“晓风。”
“小姐有何吩咐?”
“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我。”背对他的宿知秋以平板的语气交代。
“是的。”晓风颔首退下,留她一个人在办公室。
直到听见关门声,宿知秋才允许自己早已软柔无力不能支撑身体的双脚一屈,额头贴着落地窗顺势滑坐地毯。
他就这么简单消失了?不见了?死了?就这么轻而易举让她实现那个誓言?只有这么轰然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该高兴的,她该大笑庆祝的,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好烫、她的鼻子好酸、她的心好痛……
颓然坐在地上,双脚屈起脆弱自保的角度,双臂圈住膝盖裹着自己,螓首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之间,像襁褓中的婴孩,她将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瑟缩一切感官知觉,就像当年听见爷爷中风入院那晚一样。
她的脆弱没变、她的害怕没变、她的恐惧也没变,只有在她身边安慰她的人不在了……不在了……!
“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死在我手上……”螓首微抬。泪眼迷蒙地盯着朝向自己的掌心,她低喃着:“为什么轻而易举就死在我手上?你巴不得让我早日完成誓言吗?你就这样一一一巴不得死在我手上吗?轩辕弥!”低喃声化成暴吼,打破强装的平静:“该死的你!为什么这么甘心简简单单死在我手上!你不该毫无挣扎!你不该就这么简单消失的!你不该!”
“小姐!”门外守着的晓风听见里头突如其来的痛苦嘶吼和东西七零八落掉满地的声音,紧张地朝门板急叫:“小姐!”
“不准进来!宿知秋朝外头吼道:”走!都走开!我要一个人静一静,给我滚!滚!“
“小姐……”
“给我滚!”
拿主子没辙,晓风黯然退场,这才明白刚刚看到的冷静主子是假的,现下这个情绪激动的主子才是真的。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残月那家伙也真是的,主子的性情她又不是不清楚,会卯上帝氏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好有个顺理成章的借口再见轩辕弥那个男人一面,没想到她还真的听话地对帝氏下手。
人都死了,怎么活过来,唉。他边摇头边叹气,听话离去。
门内的宿知秋在吼过后,全身的力气随着吼叫尽失,只剩一阵又一阵低泣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回响。
现在没有人会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没有人会抱着她给她温暖,没有了……
那个会为她拭泪、会抱着她给她温暖的人……不在了……不在了……
“小姐,你没事吧?”
低沉平稳的男低音伴随热气吹拂过她耳际,骇她一跳,警觉地缩紧原本已经瑟缩极的身子。
迅速抬头,她看见一个以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子蹲在她身边,刚才的声音与热气就是从他而来。
“你是谁?”压抑哽咽脆弱的啜泣,即使脸上挂满狼狈的泪痕,她仍强端出冷漠的面具应对。“谁准你进来?”
“小姐,我是老爷子派来保护你的护卫。”
“护卫?”爷爷没有向她提过这件事。她迅速擦干眼泪重新站起,“他老人家没向我提过这件事,你到底是谁,来这有何目的?”
“你可以打电话问老爷子本人。”男人拿起被她丢到一旁的电话,把话筒递给她,自己则拨了宿千峰的专线。
(喂?知秋吗?)
“爷爷?”她谨慎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人,一边和另一端的宿千峰对话:“您有派人——”
(他到了吗?)那头的宿千峰截断她的话径先问。
“咦?”
(我雇用来担任你贴身保镖的人到了吗?)
“您是指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听你这么说他是到了。)宿千峰苍老的声音满是关心。(怎么了?有问题吗?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爷爷……”老人家的关心让她立刻酸了鼻头。
“轩辕弥他……死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好一会才听见淡淡两字:(是吗?)
“爷爷?”
(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难过不是吗?)宿千峰的语气转硬。(当初伤你最深的人就是他,没必要为他的死伤心难过,累坏自己的身体。听爷爷的劝,不要想他。)
“我没有想他!宿知秋矢口否认。”爷爷,我不可能想他!他是死在我手上的,我才不会想他。“
(那就不要后悔,那小子死有余辜。)宿千峰传来的语气有很明显的愤怒,就不知道是刻意做作还是真煞有其事。
“爷爷……”她该怎么说才好?如果不想。不后悔,她不会泪如雨下到现在,若不是有旁人在场她还想哭。
不想他,不后悔吗?不!她想他!她后悔极了!
但是对唯一尊敬的老者她说不出口,无法将真正的心情告诉他老人家。
(好了,收起心好好处理公司的事情,爷爷派过去的人绝对让你安全无虞,你尽管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令狐就算死也会保护你,用他的生命保护你。)
“令狐?”宿知秋耸高眉峰看向拿电话主机的男人。“他叫令狐?”
(嗯。)宿千峰回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好了,爷爷有点累了,如果你还有问题可以当面问他,爷爷交代过,不准他对你有任何隐瞒。)
“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您早点休息。”等那端挂断电话,她将话筒交给这个叫令狐的男人。“你是我爷爷派来的人。”
“现在你相信了。”令狐点头,接过话筒的手伸长滑过她脸颊拭去未干的眼泪。
宿知秋有如惊弓之鸟一样,迅速拍开他的手退步。
“放规矩一点!记住你的身分!”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令狐无视她的怒气,将电话放回办公桌上。“摔东西发泄脾气不是好习惯。”
“你是保镖不是保姆。”宿知秋咬牙忿然道:“你的职责是保护我的安全,不是插手管我的事!”
“我知道。”他边说边不断弯身捡起被她摔在地上的各种文具。
“谁准你进来的?”她明明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他竟敢违抗她的命令!
“我来的时候外头没有人告诉我不准进来;为了避免你出事,我只好逾矩冒犯,请见谅。”
得体的回答让她无法置喙,只能闷声看着他收拾她制造的残局。
沉默像团冷空气,不停环绕这个不算小的办公室,令狐静静地捡起地上零落的文具,宿知秋无言地看着他的动作,最后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戴面具?”
令狐停下动作直起身,转个方向面对她,半晌才道,“我的脸被毁,很吓人。”简单他说完,他继续收拾的动作——弯身、捡拾、直起身、放回原位。
“再丑恶,也没有人心阴险来得可怕。”曾经她是连看到生肉都觉得一阵恶心的人;如今,竟然让人命葬送在她的一句话下。
可以着手进行了——这是她交代残月的话,是帝氏财团死伤人数多寡的决定性关键。
“人心再阴险,也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只要悔悟即可;但是容颜已毁,再怎么补救也是枉然。”令狐边动作边说,得到她摇头的回应而不自知。
“你不懂,”她频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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