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公》第11章


那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很缺钱吗?就算缺钱的话,为什么不来找他要?
据秦伟明的报告,买她房子的那个人是范氏集团的一个老客户,因为曾在婚宴见过新娘子,所以在买下套房后打电话告知一声。
那位客户有询问方恩典为何要买房子?她只闪烁其词的说急需一笔钱,至于用途就没问出来了。
她卖的那间套房是她母亲唯一留给她的财产,李院长生前就没什么积蓄,去世后又把育幼院的土地送给了范钧刚,照道理说,非到必要,方恩典应该不会去动那笔房产。
回想起今天早上在家中看到她那一脸憔悴的神色,范钧刚不禁有些担心,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吗?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埋怨起那个女人,都已经嫁给他当老婆了,如果真有什么难题,就不会来找他商量吗?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问清状况后,他立刻驾车出门,往方恩典的公司而去,快到时却不意看到方恩典骑着她那辆小绵羊从公司拐了出来。
他本想叫住她,可看了看时间,这女人这时候出公司,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
他迅速调转车头紧跟其后,跟着她来到一家大型的医院。
范钧刚连忙停好车,悄悄跟了上去。
她进电梯时刚好有一群人可以掩护他,来到十二楼,见她出了电梯,他也连忙跟出去。
只见她拐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门口贴着“陈树培儿童脑科”的烫金标牌。
这女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小旭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一惊,有些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幸好门是虚掩着的,靠近门缝,看到方恩典坐在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医生面前,两人先是客套的打招呼,随后,她从包包内拿出一个信封袋。
“这是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是我卖了房子筹到的费用,小佳的手术费我想应该足够了,陈医生,小佳现在的情况适合做手术吗?”
“我们已经为患者做了全面性的检查,她脑中的瘤是属于恶性的,如果不及时切除,不但会在短时间内影响她的视力,长期下来还有可能会导致生命危险,不过……”陈医生给了她一个信心的笑容,“这种切瘤手术我们医院已经成功的做了十起病例,所以方小姐你尽管放心,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小佳恢复健康的。”
听到这番保证,方恩典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陈医生,真是谢谢你了,小佳的年纪还这么小,无父无母的被丢到育幼院,那么可爱的孩子,我很想看到她健康快乐的成长,如果安排好时间,我希望尽快安排小佳动手术。”
陈医生像突然想到什么,也没多考虑的就直接开口问:“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小姐你现在可是范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怎么还要卖房子筹钱给小佳治病?”
“呃……”
这个问题不但让方恩典为之一怔,就连躲在外头偷听的范钧刚也竖起耳朵,像个等待老师宣布分数的孩子般,心跳加快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这桩婚姻、她是范太太这身份,他很想知道。
方恩典想了想后,避重就轻的道:“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女人都很独立,我和我老公在结婚之前做了财产公证,讲好婚后大家各花各的。”
陈医生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方小姐的个性如此独立,心肠更是好得没话说,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朋友,牺牲了这么多,真是让人打从心底敬佩。”
“陈医生你过奖了,小佳是我母亲育幼院里的小朋友,也算是我的孩子……”
范钧刚再听不下去,胸口像憋了一口闷气似的很不舒服。
转身离开,直到来到外头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恨恨得咬牙切齿。
可恶的方恩典,说什么做了财产公证?说什么各花各的?她以为三百万是笔小数目吗?发生了事,他这个老公居然连通知的行列都没被列入,他范钧刚在她心目中又算是什么?
晚上,与客户应酬完,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半夜,缓缓将车子驶进车道里,原本该是一片漆黑的三层楼别墅,此时居然有一扇窗户的灯是亮着的。
那个房间是……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这么晚了,方恩典那女人怎么还没睡?
停好车,踏进屋内,每次只要是与方恩典扯上关系的事,他总会特别留意。
上午跟踪她去了一趟医院之后,他立刻派人调查,育幼院里有个叫白诺佳的小女孩前不久突然昏倒,诊治后发现脑袋里长个瘤。
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开刀动手术,危险性一点都不低,而且高额的住院费用也不是育幼院能承担得起的。
方恩典为了替她治病,只好卖掉房子。他有种心疼的感觉,这傻女人,金主就在她身边她为什么不求援呢?拉下脸来对他说几句好话很难吗?
两人自从结婚到现在,见了面不是争吵便是冷战,他不知道自己报复到她了没有,他现在只觉得再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经过她房间时,他想,或许他该和她好好谈谈。轻轻敲了两下门,没有任何回应,他索性转开把手轻轻推开门,不意看到方恩典埋在一堆文件中,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难怪刚刚敲门她没反应,想必是睡得沉了。他悄悄走了进去,仔细打量着这张清纯的小脸。她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岁月为她的容颜刻上了些成熟的线条。
他不由得想到十几岁时的方恩典,调皮爱笑,孩子气极浓,又过分的迷糊天真,做事虎头蛇尾的。
见他被人欺负了,会拿着球棒像小老虎似的发威,陪他一起进警局挨训,令人头疼得很。
范钧刚就这么傻呆呆的看了她好久,心里感叹,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该有多好,就算她对他只是欺骗,他也全然不想在乎了。
恩典给了他太多美好的回忆,这辈子,再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代替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瞄了眼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是一份未完成的企划书。
他忍不住皱眉摇头,这小笨蛋,企划书也做得七零八落的。
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搭在她背上,本想轻轻将被她的手压住的文件一张张取出,却还是惊动了伏在桌上的人儿。
“啊……呃……”受到惊吓的她连忙跳起,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兀自嘟嚷,“工作还没做完……惨了啦……”
说完一屁股坐下去,将眼前凌乱的纸张胡乱楼到胸前,静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直接望进范钧刚略带笑意的眼中。
这下子,她总算清醒了,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大瞳孔,小嘴微张,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的尴尬模样。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见到自己把她吓成这副模样,他不禁心底苦笑一声:恩典,你就真的这么怕我吗?
她傻傻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意识到现在不是该讨论几点的问题吧?!“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我刚回来,见你房里灯还亮着,所以过来看看。”说着说着,脸色又略显不悦,“不管怎么说,现在快凌晨了,这个时间你还不睡觉,是不是想要虐待自己的身体呀?”
他虽然拧眉说着这些话,但听在方恩典的耳中,莫名的却生起一股暖意。那口吻,分明是关心自己的。
她无奈的解释,“这份企划书必须在明天早上赶出来,没想到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依我看,就算你赶出来这份企划书,明天见了你们老板,一定也会挨一顿骂,你看——”他拿过一页,“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是错别字,这里的数据不够准确,这个地方完全矛盾不合理……你在做这份企划书之前一定没有好好调查过市场对不对?产品定这个价格,肯定会赔钱……”
看他轻而易举的指出她工作上的种种失误,方恩典越听小脸越红,到最后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
“这么说……我的这份企划书不是全白做了?”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也不是这么讲。”他拉着她一起坐下,“你的某些构想还是可以采用的,只不过准备工作做得不够充分,工作用这种态度面对可不行哦。”
他叹了口气,像个家长拿自己成绩差的孩子没办法似的摇了摇头,“恩典,你已经二十六岁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做事还老像以前那样,那么粗心大意,马马虎虎的。”
她红着脸,不自在的抓抓头发,笑容极尴尬。
不过当他亲密的叫着她的名字,脸上还露出少年时的那种宠溺她的无奈时,她的心猛然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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