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兔》第15章


表面上是嫌弃她的话,实则是他对她独特的甜言蜜语,虽然恶毒了点,可是她好开心,笑到快合不拢嘴,娇声问:“你真的喜欢怀里这只丑兔子吗?”
“哎,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他故意说反话。
“你骗人,刚刚明明说喜欢的。”微恼跺脚,她明明听得很清楚,他怎么可以耍无赖,而且,在他给她第一个吻之时,还说过为她心痛的。
“我可以上一刻喜欢,这一刻不喜欢,不成吗?”哭到红通通地鼻子实在碍眼得很,哼!咬她一口,算是对她哭得乱七八糟的惩罚。
“哦!好痛,你咬人。”她痛呼了声,指控。
“我咬的是随便乱哭的丑兔子,才不是咬人。”哼!再多咬几口,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啊,不要再咬了,你再这样继续咬下去,我真会成了丑兔子,以后要怎么出门见人?”她甩着头拼命左闪右躲,想要退出他的怀抱抱头鼠窜,偏偏挣脱不开来,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惨叫声。
“无法出门见人最好,这样你就是我的了。”他得意一笑,再咬。
“本来就是你的了。”真心话脱口而出。
殷槐笙猛地止住轻咬她的动作,眉开眼笑逼近她问:“真是我的?”
唉!说来没用,自从她表现出对宫熙稹的好奇心后,不仅打翻了他的醋坛子,亦使他不再充满信心,就怕她真见了宫熙稹会被迷去心魂,不再视他为唯一。
晓兔为时已晚地发现自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见他笑得如此温柔、如此醉人,令她原本想要学他耍无赖的她羞答答点头,轻应了声,他高兴的抱着她欢呼,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开心,轻咳了声,试着不要笑得太张扬,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笑容始终无法收起。
晓兔见他笑得开心,自己也开心不已,笑弯了明亮眼瞳仅容得下他的身影。
“哎,不管了。”被她发现他有多高兴就发现吧,反正他也没办法再装模作样。
他的别扭与挣扎全看在她眼里,她心头甜滋滋,勾起的粉嫩唇角有止不住的幸福笑意。
“再吻一次好了。”殷槐笙低喃,告诉自己只要再一次浅尝即止就好。
“咦?”晓兔双颊红通通,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意图说出口,虽然他已经吻过她两次,但她仍然对这第三个吻充满期待,于是她轻合上眼,粉唇微微嘟起。
她那充满期待的动作都笑了殷槐笙,他笑得乐不可支,心头涨满满足。
“你在笑什么?”晓兔倏地睁开眼,见他笑得合不拢嘴,登时恼羞成怒,索性背过身去不让他亲。
“我在笑你很可爱,”殷槐笙不许她逃,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上,亲昵的以鼻尖努了努她细致的颈际。
“好痒,你别再弄我。”敏感的颈侧受不住痒,拼命躲着,原有的恼怒也被他逗惹的小动作弄得烟消云散。
“那你转头看我。”他像个无赖提出要求。
“我每天都在看你,你何必又要我看你。”话虽是这么说,她还是顺从他的要求,转头看他。
当她一转头时,嫣红的唇瓣立即落入一旁虎视眈眈的薄唇中,到口的低呼被狡猾的狐狸吞噬。
炙烫毫不含糊的深吻,吻上她的心扉,吻得她心花怒放。
深深长夜,狡猾的狐狸对怀里的小兔儿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籍由每个连绵不断的热吻,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第6章(1)
隔天,既开心又害羞的晓兔躺在琥珀厅的罗汉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小脸堆满幸福。
满脑子都是昨夜阿笙那充满激情的热吻,无法冷静下来的晓兔根本就没法画宫熙禛要的蝴蝶发簪。
既幸福又快乐的她此时此刻,只想在自窗户斜照进厅内的暖阳下尽情打滚,于是她笑呵呵的再次滚了一圈。
同样心情大好的殷槐笙,今日并未到珠宝铺去,而是选择与她一块儿腻在琥珀厅,看着她开心的滚过来又滚过去,桃花眼底有着满满的宠溺。
殷槐笙把玩手中的祖母绿,浓眉轻轻一挑,明知故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滚到一半的晓兔停住滚动的娇躯,贝齿轻咬着下唇瓣,娇羞的白了他一眼,选择不回答。
她终究是脸皮薄的姑娘,哪好意思大刺刺说她的心正为昨夜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欢唱雀跃,况且他们俩从小就一块长大,她在想什么,他岂会不知,所以说,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脸红结巴的窘样。
哼!讨厌鬼!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谁叼走了?”他暧昧的朝她眨眼。
柔嫩的双颊瞬间爆红,小手害羞捂住俏脸,完全不敢看他,他真的是坏透了,明摆着提醒她昨晚他的舌头是如何纠缠着她,哦!光是想起那狂野炙热的时刻,她就全身热烫得吓人。
“干么捂住脸?你不告诉我是谁叼了你的舌头,我怎么帮你?”他闷笑着走近她,拇指与食指捻着祖母绿在她烧红的耳边轻缓移动。
冰凉的触感,使浑身火烫的晓兔一震,偷偷的张开指缝看那个坏蛋在做什么,结果,指缝才刚张开,被坏透了的黑眸逮个正着,她又急急忙忙合起指缝,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你已经被我抓到喽。”殷槐笙低笑,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亲昵喷吐在小巧可爱的耳朵。
晓兔死命捂着脸,不看他就是不看他,不仅不肯给她丁点响应,还跟以手肘要将他扒离自己远些。
讨厌!她的鼻间尽是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加上他故意在她耳畔说话,使她变得好奇怪,心头好像住了许多蝴蝶,振翅蚤动,令她的脚趾头都要莫名蜷曲了。
“要不要我替你说是谁叼了你的舌头?”他刻意更加靠近她的耳朵,每说一个字,他的唇就会吻上她的耳,一字字,一次次,轻若蝶翼,吻透悸动心扉。
似有若无的亲吻,让晓兔的心似悬吊在半空中,万般期待却又屡屡落空,加上他故意使坏,教沉不住气的她受不了地放下双手,不顾羞怯在他耳边大叫还以颜色。“就是你这个坏蛋叼走我的舌头!”
她的大叫声,教他耳朵生疼,却也令他得意的笑咧嘴。“那,你要不要再尝试舌头被叼走的滋味?”
“不要。”她赌气别过脸去,拒绝教她怦然心动的提议。
“生气了?我都忘了我的小兔儿是有脾气的,要不改换你来叼了我的舌头,消消气好吗?”他热心提议,委屈让步。
“……那不都是一样。”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简单说,他就是想再亲她就是了。
“由你主动叼我的舌头,哪里一样?要不,你试试,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同。”他大方将嘴凑上,热烈欢迎她试上一试。
“我才不会上你的恶当。”哼,她才没那么傻。
殷槐笙不疾不徐躺在她身边,语气轻柔诱哄。“真的不要?”
“可是我很想要。”他轻抵着她的额头,厮磨轻喃,热力四射,充满诱惑。
“那……那……”不行,他太靠近她了,她已被他迷得团团转,脑子完全不管用,此刻就算他说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她也会深信不疑。
“那你就顺从我的想望吧。”他狡黠一笑,明白她已兵败如山倒,手中的视线绿落到床褥上,挑逗的长指捻起一束乌黑亮泽的秀发移至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带着引诱的动作使晓兔意乱情迷,压根儿就无法抗拒,乖乖臣服在他怀中。
他的唇带着满满笑意,靠近再靠近,打算好好呵疼怀中这教他怜爱的小女人之际,杂沓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他的好兴致,他眉心一拧,关上的门扉蓦地遭人自外用力推开来,破坏此刻的旖旎浪漫。
“我的老天爷!你们在做什么?”闯进琥珀厅兴师问罪的徐水莲惊愕瞪着躺在晓兔身边的殷槐笙。
紧跟随在徐水莲身旁的徐书意见状倒怞了口气,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共卧的男女根本是败坏道德、放荡无耻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她别过脸去,替他们感到羞耻。
殷槐笙气定神闲自晓兔身旁坐起身,顺道拉她一把,让她端坐在身畔,他好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徐水莲。“我们想在‘关’起来的房里做什么是我们的事,倒是‘不请自来’的殷夫人比较可议吧。”
晓兔羞窘不已,可为了和殷槐笙一搭一唱,她努力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唯有天晓得,此时的她有多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要给我耍嘴皮子,这里是我家,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倒是你正经事不做,和侍妾窝在这里成何体统?”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徐水莲继续开口痛斥。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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