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兔》第17章


“你做什么?莫非是想要弥补我,献上朱唇?”来吧!他不计前嫌,敞开心胸热烈欢迎。
“我是在看狡猾奸诈的狐狸要阴招时是啥模样,免得以后不小心着了道。”她故意糗他,经他这么一闹腾,徐水莲恐怕会日日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了。
希望落空,又被她嘲弄,令殷槐笙不快的哼了直抒己见,依样画葫芦捧起她的小脸蛋细细端详。
晓兔不解地看着他问:“你干么学我?”
“别吵,我正在看笨兔子究竟有多迷恋狡猾的狐狸,啊!我看见了,原来笨兔子满心眼都是狡猾的狐狸,真是教人感动。”他说得煞有其事,一副感动得要垂下一把泪的模样。
晓兔反手一下他的手背。“我又没有迷恋你!”
他真有那么厉害,能看得出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不会吧?应当是他随便胡诌才对。
“没有吗?”他怀疑的挑眉。
“没有。”
“真的没有?”桃花眼底有着满满的不信。
“绝对没有!”她说得斩钉截铁,硬是不肯承认,免得他太过嚣张。
她想过了,老当被狐狸欺压的软弱小兔子怎成?就算是兔子也要有兔子的骨气,能跳上狐狸的头顶做乱,就算仅只一次也好。
“好吧,兔子说没有就没有。”他爽快妥协。
“就这样?”晓兔愣了下,这么好说话,实在太不像他了。
“不然我能怎样?既然笨兔子不迷恋狡诈的狐狸,那你说,改换狐狸迷恋笨兔子可好?”他笑着询问她的意见,浓浓爱意自桃花眼迸射出。
“好。”万丈光芒射得晓兔乐陶陶,无须考虑直接点头答应,她快乐的抱住他精瘦的腰杆,澄亮的眼瞳闪耀着美丽光彩。
“狐狸迷恋笨兔子使你这么开心?”凝望着她,带笑的唇角有着宠溺,幸福盈满胸口,光是这样看她,他就满足得再无所求。
她使他,成为世间最富足的男人。
“对!你是我的坏眼狐狸。”晓免笑着仰头亲吻他的下巴,当作对他的奖赏。
“这样还不够。”宛如羽翼的吻触,加上又不是吻在最为渴望的唇上,令贪得无厌的他不满抱怨。
晓兔学他眼儿带着引诱,邪恶地眨了眨,娇问:“哦?不然要怎样?”
“这样!”殷槐笙俯身而下,饥渴的唇狂猛贴上柔软的粉唇,给了她最强而有力的回答。
于是乎,坏眼狐狸成了娇软小兔的俘虏,彻彻底底。
幸福的泡泡将晓兔紧紧包裹,她每天一睁开眼所见即是缤纷烂烂的色彩,在她眼里的阿笙俊挺得无人可比拟,就算站在素有全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宫熙禛身边,绝对也毫不逊色。
平滑的白玉桌上摆放文房四宝,画纸上画满一只只或坐或卧、拥有各种表情的狐狸。
“人究竟能够多开心?开心会有极限吗?”坐在珍珠亭的晓兔双手托着下巴,嘴角挂着甜到快沁出蜜的微笑,自言自语。
心头甜滋滋地低头,指尖轻戳纸上一只眼露奸邪、嘴角扬着笑意的狐狸,粉唇噘起。“哼!你这老爱欺负人的坏眼狐狸。”
动手戳了几下,又不舍的轻抚着,为相思所苦地悠悠长叹了口气。“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不过是一个上午没见到坏眼狐狸,怎么就想他想得这般厉害?”
无力的趴在白玉桌上,食指烦闷的轻敲桌面。“兴许坏眼狐狸正开心地在外头兴风作浪,压根儿就没想起小兔儿,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据说殷德胜一进到城中的珠宝铺,就找各种名目对徐水莲的人马出手,再安插自己的人在身边,近日城中珠宝铺被闹得天翻地覆,双方人马僵持不下,唯有要求阿笙出面调解。
所以阿笙今儿个才没办法和她窝在琥珀厅内谈情说爱,而她也只好趁着风和日丽上珍珠亭作画,看是否能画出宫熙禛所要求的比翼双飞。不过满满画纸皆是坏眼狐狸的身影,未见半只蝴蝶,明知不能再拖下去,但是眼下她脑海里、心里仅容得下坏狐狸,实在没心思画蝴蝶,唯有暂且将蝴蝶放下,继续让坏眼狐狸放放肆奔驰使坏。
当脑海中充斥坏眼狐狸各式捉弄、逗哄与宠溺的情景,让她因回忆而眉开眼笑之际,突地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她纳闷的抬起头,讶异看着来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话才刚说完,痛楚紧接着自颈后袭来,晓兔闷哼一声,全身虚软倒下,坠入可怕的黑暗中……
第6章(2)
城中珠宝铺的镇铺之宝是一座由蒋师傅和其他师傅合作以各色珠宝打造而成的东海龙宫。
龙宫主体以白玉打造,辅以猫眼、琥珀、星汉砂、酒黄等红黄色宝石及珍珠、水晶、琉璃作为装饰。
水草部分则是以瑟瑟珠、鸦鹘石与菜玉雕琢而成,还有珊瑚、玛瑙及其他种类的宝石点缀其间,共费时三年才将整座东海龙宫雕琢完成。
精彩绝轮的东海龙宫在京城轰动一时,人人口耳相传它的细致与华丽,当时京城所有文人雅士争相目睹,殷家的珠宝铺顿时门庭若市、门坎都被踩坏了。
殷家因此赚进更多银两,珠宝铺的名声更加响亮,而使殷家珠宝铺如此响亮辉煌,仅仅是殷槐笙一时兴起,突然对蒋师傅提出的要求,出乎当时大力反对的徐水莲意料之外。
今日,城中的殷家珠宝铺一反常态没有开门做生意,而是大门深锁,分别以殷尚文及徐水莲为首的双方人马相互对峙,沉重凝窒的气氛一触即发,被请来仲裁的殷槐笙宛若毫无所觉,兀自兴味盎然地欣赏因他一时戏言打造出的东海龙宫。
他双手盘胸认真道:“或许改明儿个我该请蒋师傅打造一座皇宫,肯定会比这座东海龙宫更加精彩。”
“蒋师傅手艺高明,定能再造京城话题。”护守在侧的赵平点头附和。
“今儿个我们要你来,是要你处理眼下铺子里的混乱,不是要你过来欣赏东海龙宫的。”不满的徐水莲率先发难,自从殷德胜进入铺子后处处找碴,弄得她的人怨声载道,她多次出面要求殷德胜不得太过分,可得到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结果,甚至将自己的人弄进铺子里妄想与她抗衡。
面对殷尚文父子嚣张的气焰与企图夺权的行为,没办法之下,徐水莲唯有交由小杂种出面处理,今儿个她倒要看看小杂种如何让她心服口服。
殷槐笙轻搔下巴,眉心蹙了下。“混乱?我瞧大伙儿一片和乐融融,哪来的混乱?”
“可不是,德胜在这里好得很,就不知大嫂对德胜有何不满,硬要说德胜生事,实在是教人心寒哪!”殷尚文凑到殷槐笙身畔,满怀痛心地控诉。
“我想应当是我带了几名人手进铺子里帮忙,使得想全权掌控铺子的伯母不高兴,才会不满认定我在生事。”殷德胜与父亲一搭一唱,展现他的无辜与徐水莲的霸道。
徐水莲面色铁青,看着殷尚文父子你一言,我一语当众指控,跟着不客气地翻脸。“你们父子俩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真以为我不知?若不是妄想取而代之,你们岂会拉下脸讨好他?”
“天地良心,我们父子俩对槐笙可是真心真意,哪像你满肚子坏水,巴不得将槐笙一脚踢开。”殷尚文大声喊冤。
“对!所有人都知道伯母在想什么,只要我们父子在的一天,绝不会让伯母的阴谋得逞!”殷德胜刻意表现出对殷槐笙忠心耿耿的模样。
“没错!我们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殷尚文的人马立即大声吆喝助阵。
尽管徐水莲的人马常听她私下开口闭口就是对殷槐笙的轻蔑与不屑,可这事被摆开来说却使他们屈居弱势,左右的人连忙要徐水莲稍微收敛,以免让殷尚文父子逮着机会大作文章。“夫人,你也说点什么,以免当家的误会。”
自视甚高的徐水莲怎肯卑微讨好殷槐笙,她紧抿着唇,硬是不肯屈服于情势之下。
殷槐笙好心情看着两方人马争吵不停,甚至低声轻笑,他当然不认为徐水莲会听从旁人建言,不过是觉得徐水莲刚强不肯屈服的模样很有趣罢了!
他坐回椅中,食指轻敲茶几,有感而发。“哎,这时候若能来壶好茶,再加上一盘花生米就好了。”
“德胜,听见了没?还不快派人去张罗一壶西湖龙井跟一盘花生米来。”耳尖的殷尚文听见殷槐笙的感叹,也不管他此时为何突然要喝茶及吃花生米,反正满足殷槐笙所有要求准没错。
“好。”德胜马上转头哈哈身边的人去办。
殷尚文没能听出他的嘲讽还马上讨好的行径,惹得殷槐笙想捧腹大笑,可他忍了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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