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兔》第22章


她一喊疼,使殷槐笙记起了她被麻绳磨破皮沁着血的双腕与足踝,他唇一抿,牙一咬作出了决定,将她拦腰抱起,对赵平说道:“我们走。”
“是,少爷。”他收回杀意,令赵平松了口气。
徐书进与红娘等人放下心中大石,暗自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殷槐笙抱着晓兔走了两步,倏地停下步代,头也不回说道:“别以为事情会这样就结束,我这个人非常小心眼,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敢将歪念动到晓兔身上的人。”
红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狂烈跳动,终于明白她惹错了人,现下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她该怎么办?
被打到全身疼痛不堪的徐书进说不出话来,还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原来只是个开端,接下来他会遭遇到什么事,忐忑不安的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直暗暗咒骂老天爷等他不好,竟害他东窗事发,殷槐笙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对了,徐公子你回府后,烦劳帮我跟你妹妹道声谢,如果不是她的协助,恐怕我没办法找到晓兔。”冷冷一笑,将话丢下后,便抱着晓兔离开。
徐书进先是一愣,紧接着意会他话中涵义,发出怒吼,“徐书意,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原来不是他的计划不够周详,都是妹妹背叛他,害他被打得半死,差点连命都丢了,他不会放过她,绝不!
第8章(1)
殷府的“白兔居”是殷槐笙特地命人建造给晓兔居住的院落,里面的一景一物全依她的喜好布置,房外种植多株她喜爱的槐树与梅树,环绕居中的“白兔居”,像是将住在里头的人儿紧紧环抱,当时她曾戏言,应该在槐树旁布置一个兔子窝,因为殷鬼笙的身畔岂能没有晓兔?
屋内没贵气逼人的华丽宝石装饰,所有家具皆以楠木雕刻制造,典雅细致,散发出淡淡幽香。
卧房地板皆铺设白色长毛地毯,不使有时会赤足跳下床的晓兔受冻,房内一角摆设的楠木雕花桌椅,案上文房四宝俱全,还有一盏琉璃灯,为她提供光明。
她所居住的院落,如同她给人的感觉,温暖、舒服。
殷槐笙一回到殷家,就直接抱着晓兔回到她最熟悉喜爱的卧房,心疼地紧抱着她坐在床沿,他的衣襟被她的泪水弄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那无声的哭泣,远比纵声大哭更加撕裂他的心。
“别哭了,难道你忘了我曾说过,你哭红双眼的模样很丑,你真想当丑兔儿?”殷槐笙怜惜地执起她的手腕,在带伤沁血之处,印下一吻。
晓兔以手背拭泪,哽咽摇头。“不想,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止不住泪。”
殷槐笙心疼地长叹了口气,了解原因在于她受到太大惊吓,一时间无法平复心头恐惧,想起始作俑者,滔滔怒焰便又席卷心头。“真不该那么轻易放过徐书进,没将他大卸八块,不打紧,有的是机会弥补。”
该死的徐书进!该死的徐书意!该死的红娘!这三个欺善怕恶的混账!
“阿笙,不要那么做。”她紧抓着他的衣襟阻止。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难道你不痛恨他的所作所为?”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我当然痛恨他,可是我更爱你,我不希望你的双手因为我而沾染鲜血,你明白吗?”看他的指关节因痛打徐书进而受伤,她好心疼。
“唉,你果然是傻兔儿,明明受了委屈,心里却依然记挂着我,教我如何不爱你?对你又怎么松得开手?”他真的是爱惨她了,拇指心疼地为她拭泪。
“那你可要更加牢牢抓紧我,爱我更多、更多。”温柔的抚触,激起她更多的贪心渴求。
“要达成你的要求简直易如反掌,你可以再更贪心一点。”他连命都可以给她,还会有什么不能给?
“我会再想想,想到就跟你说。”她淡淡一笑,总算不再伤心落泪。
他轻抵着她的额,与她协议。“就这么说定了。”
他手背上的血渍实在碍眼,晓兔以衣袖替他擦拭,殷槐笙眼捷手快避开,她不解地泪眼迷蒙瞅向他。
“很脏,别碰。”他不要她的衣裳沾到徐书进的血,连一丁点都不许。
“你的手,会很痛吗?”宁可遍体鳞伤,她也不希望他因她而受伤。
“比起我心里所承受的剧痛,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她好,只要她没受半点伤害,再多的疼痛加诸到他身上,他也毫无所感。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难过的向他道歉。
“傻瓜,你乖乖地待在家里,是徐书意开后门让徐书进进来绑走你的,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须道歉。”食指轻勾起她的下巴,灼亮的黑眸直视她,不许她自责。
晓兔轻应了声,抱紧他的腰杆,侧耳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一声接一声,令她感到无比平静。
婢女在此时提着一桶桶热水放轻脚步进到房内,安静的将热水注入屏风后的浴桶内,目光尽量避开被少爷搂抱在怀中的晓兔,白天所发生的事她们全都听说了,还亲眼目睹徐书意哭红了双眼,颓丧着双肩落寞离开。
婢女们全都义愤填膺,为晓兔大抱不平,幸好苍天有眼,虽然吃了不少苦,可她总算是平安归来。
打理好浴桶后,为首的婢女屈膝一福。“少爷,热水已备妥,晓兔姑娘可以净身了。”
“你们都退下吧。”写满忧虑与痛楚的黑眸无法自怀中这张红肿着双眼的小脸移开。
“是。”婢女们依序退下,带上门扉。
从头到尾觉得自己很狼狈的晓兔紧紧依偎着她的坏眼狐狸,羞于看向府里的婢女。
“没事的,你仍旧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兔儿。”看穿她心思的殷槐笙柔声安慰,大掌轻抚她的发丝。“我抱你去沐浴好吗?”
“我可以自己走过去,可是我要你在这里陪我,好吗?”独自一人她很害怕,她需要他在身边。
殷槐笙大方地长腿交迭,靠躲在她床上,淘气地对她眨眨眼。“当然好,就算你不开口要求,我也会赖在你房里。”
他故作轻松地安抚她,使她不再害怕紧绷,他的温柔体贴驱走了她心头的恐惧,令曾经冰寒的四肢百骸,暖流流窜。
有他在,她永远安全无忧。
嘴角噙着一抹释怀的微笑,离开阿笙炙烫的胸膛,轻巧下床走到绣有花鸟的屏风后,褪下衣衫准备沐浴。
坐在她床上的殷槐笙闭目养神,在看不见她的情况下,听觉反而变得更为灵敏,她解开衣带、褪下衣衫,挂上屏风窸窸窣窣的声音,带给他无尽想象。
耳根泛红烧灼,他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严厉命令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她尚未自惊吓中恢复,他万万不可为了逞一己私欲,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低声喃喃自语:“殷槐笙,尽管你早已习惯当无赖,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说矫情也好,虚伪也罢,你一定要试着当一回正人君子。”
全裸的晓兔足尖碰触到上头撒满桃花花瓣的热水时,忽然听见他似乎喃喃自语着什么,粉唇轻启。“阿笙,你在跟我说话吗?”
无邪的疑问,宛如提出诱人的邀请,教饱受欲念折磨的他声吟了声,粗嘎着声回应。“你尽管洗你的澡,我没在跟你说话。”
“哦,好。”许是她听错了,耸了耸肩,踏入浴桶,温热的水刺激到脚踝上的伤口,痛得她轻呼了声。
“小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别洗了,先乖乖躺回床上等大夫来。”一救到她,他便刻不容缓命人去请大夫,是晓兔坚持要先沐浴净身,才会直到现在还没让大夫诊治。
“是脚踝上的伤口碰到热水的关系,我没事。”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忍着疼痛快速踏进浴桶,坐入热水中。
热烫的水洗涤着伤口,痛得她整张小脸纠结成一团,比酸梅还皱,眼眶再次泛泪,不过这回她记得紧闭双唇,不发出半点声音,以免他听了会担心。
“你真确定?不是身上其他地方感到疼痛?”坐立难安的他跳下床。一个箭步就要冲去揪她出来检查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但人冲到屏风前及时停住,想起此刻的她一丝不挂,倘若他真的抓她出来,恐怕会心猿意马忘了初衷,万不得已,唯有守在屏风这一头以防万一。
“不是,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好不容易伤口适应了热水,不再刺痛,她这才悄悄的逸出一口气。
“是这样吗?”尽管她再三保证,殷槐笙仍旧无法放心,像是妻子正要生产的丈夫,焦急地来回踱步。
晓兔打散一头乌溜长发,掬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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