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受灾户》第12章


「两点吧!我也不大清楚,总之累了就睡。」书是她的催眠曲,捧著一本医学书籍躺在床上,不消半小时,保证睡得舒舒服服。
「你会不会睡得太少了?」两点才睡,每天一早六点多就上班,她还能这样活力十足,也真是神奇!
「还好喽,反正吃饱精神就好。」花容格满足的享用她的早餐。
「花医生,你知不知道五一○房那个病人?」小真喝著豆浆问。
「你是说那个半夜不睡,跟人家械斗送进来的年轻小夥子喔?」
「是啊,可不就是他。」
「怎么了,那小子干啥啦?不会是在医院嗑药吧!」花容格挑挑眉问。
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危害社会的小笨蛋,自以为帅气,臭屁的跟什么似的,没两下子还特爱跟人家逞凶斗狠的,结果三天两头就进医院。
别说是外面的兄弟想扁他,就连她都想好好修理他一番,谁叫他敢调侃她的身材是洗衣板。
「要是他嗑药还好办,请警察来拎去修理,偏偏他是在病房骚扰我们的小护士,害得那些来实习的妹妹,一听到要去五一○病房就脸色发白。」
「哎呀,那个死兔崽子,被打得还不怕喔,敢调戏小护士!」
「可不是,害我光听那些妹妹抱怨心都烦了。」
拭拭嘴巴,花容格体内的正义因子活跃起来,「小真,这事交给我,待会儿门诊结束,我再亲自去料理那个社会败类,看他以後还敢不敢嚣张。」
「花医生,你不会是想把他打得更重吧?」小真眼神是惶恐的。
这花医生平常是很好的,可是有时候的行径真叫人畏惧,一点都不像个医生,许多病人对她是又爱又怕。
据说有一回工地意外送来伤者,因为伤势必须紧急手术,家属在外头吵闹不休严重影响救治,花医生竟然出面恐吓家属,如果再不安静,就唆使麻醉师不要施打麻醉药,直接帮伤者进行手术,要让那伤者痛得哭爹喊娘,吓得家属当场刷白了脸,噤声不敢再哭嚷。
事後伤者复原情况良好,家属对花医生只剩感激有加。
「不是,我会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那你想怎么著?」
「能怎么著?玩玩他喽,反正他无聊就把咱们当玩具要,那我们工作压力大需要纾解身心,找他逗逗,再适合不过了。」她一口仰尽鲜美的豆浆。
「不好吧!万一院长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花容格站起身拉拉白袍,「待会儿告诉你好消息!」带著飞扬的笑容,她跨步走进门诊大楼。
结束早上的门诊,花容格心情愉悦的往五楼而上。
「花医生,吃过饭没?」一实习护士见到她,连忙热情的问。
花容格从来不觉得自己多有亲和力,可是偏偏这里的护士都喜欢她,而且近乎到了崇拜的地步,几经推敲,可能是因为医院每天繁琐的工作让大家都变得严肃,只有她秉持快乐工作的信念天天搞笑,大家特别喜欢同她一起工作吧!
「还没。」她回以微笑。
不过她笑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工作暂告段落,而是脑子里正转著捉弄人的鬼点子。
「容格,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傅昆唯邀她同行。
麻醉科的傅昆唯是花容格头号爱慕者,可是郎有情妹无意,虽然苦追两年未果,不过只要有机会,傅昆唯总不轻言放弃。
「你们先去吃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挥挥手,再差几步就到五楼,顽皮的小手再度缩回白袍的口袋里。
「秀萍,怎么了,哭丧著脸。」远远的就瞧见新来的小护士一脸悲苦。
「花医生,」秀萍才一喊,眼泪都要落下,「那个五一○房的病人,老是爱毛手毛脚的,要不就是恶声的颐指气使人。可这会他的点滴该换了,大家都不敢去,就推我去送死。」
「要换点滴啊!」花容格眼睛一亮,「那没关系,我帮你去,我现在正好有空。」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每回忘了吃饭时间,都是你们帮我带饭,这次就当是回报,要是怕被护士长责怪,你跟著来不就得了。」
「谢谢花医生。」
「把东西准备好,我们一起去吧!」
「嗯。」备齐点滴、药品,两人直往五一○房走来。
第六章
瞧瞧,原本是双人病房,因为那个小混混成天恶声恶气的,把不少病人吓得频频要求换房、转院,累煞医护人员,现在花容格可是要来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笨蛋,让他安分一点。
秀萍躲在门口,看著花容格进去,心里真是替她捏把冷汗。
「小弟,我来换点滴了。」
「什么小弟?你这八婆叫我什么?」少年凶神恶煞的扯开棉被,露出刺青的手臂。
「小弟啊!你耳聋吗?该不会是打架打聋的吧,通知耳鼻喉科的医生看过吗?」花容格弯腰俯瞰被扁得鼻青脸肿的少年仔。
「不准叫我小弟,你这洗衣板,要不我叫我兄弟扁你一顿。」
「喔,你这瘪三还有其他兄弟喔,不简单。」
正当床上的少年要挥拳打人时,花容格正好有点粗鲁的把点滴的针头取出,让他皱了下眉。
「你是哪里来的白痴护士,连换点滴都这样笨手笨脚的!」
「我不是护士啊,我是你妈派来修理你的阿姨,再罗唆,当心我用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发亮的针,就在少年眼前晃过一回。
「靠,你这死八婆,不是护士还来换什么点滴,是想谋杀我喔!我一定要告这家医院,聘用非法医护人员。」
「喔,要告喔,那你得保佑你还有机会活著出去。」她发狠的把针头往他的手背上扎去。
「啊!很痛欸,死八婆——」瞧他的手背都淤青了。
「抱歉,血管跑了,害我没扎好,重新一次。」她歉疚一笑。
连忙把针头拔出,趁少年还来不及发作,花容格又扎了一回,这回少年几乎要像活跳虾似的从床上跳起来!
「你是会不会啊,不会闪开,叫早上那个护士美眉来啦!」再这样扎下去,整只手背伯都扎成蜂窝,可能还找不到正确的血管。
「叫护士姊姊,你以为你现在是在舞厅泡马子喔,没礼貌!」她训他一顿,不忘在他脑袋上敲上一记。
「要你管,洗衣板、飞机场——」
还敢骂我,好,有你受的了。
花容格的手一个转向,显然又跑针了,贼贼一笑,抽出针头准备重新来一回。
「欸,干么还抽出来?」不会是又要再一次吧?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点滴的针头在他身上扎,别说是扎下去会痛,光看那针头晃来晃去,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竖起。
「我最讨厌人家叫我飞机场、洗衣板的,一生气,手就会用力过猛,然後就会刺穿你的血管,然後又得重来,你皮厚不怕疼,可是我很辛苦欸。 」
「你少罗唆,我拜托你不要再乱扎了,去叫早上那个护士美眉!」
「是护士姊姊。」她纠正他的称呼。
眼看那只针又要再度扎入手背,少年脸色发青,「你不要动,去叫早上的护士姊姊来,要不只怕我手扎烂了,你还是扎不到我的血管。」少年头上大颗汗小颗汗冒个没完。
逊,恶人没胆,花容格鄙夷的睨了他一眼。
「可是护士姊姊都被你吓得不敢来了,谁叫你都对人家毛手毛脚。」
「不要,还是等护士姊姊来再打吧!」瞧那凶狠的脸,少年都要哭出来了。
「那我帮你换药好了,这下用怕了吧!」
转而拆著纱布,由於纱布黏在伤口上,不得不使劲扯下,花容格一不做二下休,镊子抓紧一扯,伤口又沁出血来,少年开始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叫。
「痛死我了,我求求你,这位大姊,你不要动手了,我可以等早上的护士姊姊回来再换药,你千万不要再动手了。」
「可是大家都不敢来帮你换药,所以才让我来,如果我不做好工作,她们会挨骂的,你忍一忍嘛,不过是换药,比起你在外面跟人家拿刀互砍算得了什么?」
少年全身缩在一块儿,面露凄苦,「我可以等,等护士姊姊来,拜托你不要再动手,我不叫你飞机场、洗衣板了,拜托你……」
「喔,那好吧,我帮你叫看看护士姊姊回来没。」
「多谢大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目的达到,花容格笑盈盈的漫步走向躲在门口的秀萍,却正巧看见秀萍与一位男子在说话。
那侧面、那嗓音……
花容格心头一颤,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早离开这人世了。
没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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