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辣保姆》第6章


“你自己找死,可就别怪我了。”苏奕瑄冷笑,抓起刘靖文的身子使她趴在自己腿上,用力地拍打她的屁屁。
刘靖文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开始嚎啕大哭。“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快点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爸爸,叫他杀了你。”
“去说啊,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我会一次把你打死。”她恐吓道。
“武伯,你在干什么?快点救我呀!”刘靖文涕泪纵横地望向呆在一旁的武伯,向他求救。
“武伯?”苏奕瑄挑眉,她不信武伯敢出手救人。
“我先去做午饭了。”武伯心虚地走向厨房,心里暗暗为刘靖文祈祷。
小姐,别怪我呀,我又老又呆,自己都保不住了,实在没有余力救你呀!他叹口气。
“武伯!”刘靖文尖叫。“你竟然不救我!我要叫爸爸炒你鱿鱼!”她才是他的主人耶,他居然对她置之不理,倒戈向这个矮不隆咚的恶魔女人。
刘靖文孤立无援地被打着屁屁。
从小她不曾被打过,即使再调皮,犯下再严重的错事,爸爸都只是骂她一下而已,根本不舍得打她一下。可是这个矮女人竟然打她!而且打得好用力,她的屁屁好痛,都快裂开了。
外表再成熟,口齿再伶俐,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开始承受不了痛而可怜无辜地啜泣。
听到她的啜泣声,苏奕瑄停下手边的动作。“知道你错了吗?”
“知道。”她擦拭着小脸蛋上的泪水。
“说来听听。”
“不可以说你矮。”
“记住啊。”苏奕瑄放下她,走到浴室洗手。
“武伯!”一见女魔头走了,刘靖文忿忿地冲到厨房里,指着武伯的鼻子责怪他。“你刚刚为什么不救我?害我被她打得好痛。”
“我怎么敢呀?她会扭断我的脖子。”武伯想起早上的酷刑,仍然心有余悸。
“那怎么办?难道以后我们都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吗?”一向只有她整人,没有被人整过,顽皮精再也顽皮不起来了,她忧心着以后的日子。
“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不管再怎么苦,都要咬牙忍过去。”武伯抱住她小小的身子,悲从中来地大哭。
“武伯——”被武伯营造出的悲苦情境感染,刘靖文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们的样子真像被迫分离但又舍不得彼此的祖孙俩。
“你们在干什么?”苏奕瑄甩着沾有水珠的玉手,从浴室走出来。一见到他们哭得淅沥哗啦,她不禁皱起眉。
“没有,没有。”两人一见到女魔头回来了,赶紧故作坚强地擦掉眼泪。武伯继续煮饭,而刘靖文则破天荒的第一次做家事,帮忙摆碗筷。
饭煮好了,苏奕瑄像个君王般地坐在桌首,而奴隶般的武伯和刘靖文则坐在她的下位。
苏奕瑄将午饭分成三份,刘靖文的是鸡腿加白饭,武伯的是白饭和一些小虾子。
其他的蚵仔、石斑、龙虾、鲍鱼等等,她则是毫不客气地将之放在自己面前。
“开动。”她威风凛凛地下令,却没有人动作。
“怎么了?嫌菜太多?”
“不是,没有配菜我吃不饱。”刘靖文苦着一张脸。
她一向不挑食,而且她正在长大,只吃这么一点点怎么够呢?
“对呀,我也吃不够。”虽然配菜是虾子,但这是他在刘家吃过最寒酸的一餐了。
苏奕瑄考虑好久,最后忍痛下了决定。“好吧,蚵仔汤随你们喝到饱,对你们够好了吧!”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要知道她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喝完整锅汤的。
两个人仍然楚楚可怜地瞅着她。
“不要得寸进尺知道吗?人要懂得知足。”她看出他们的意图,不悦地说道。
她已经对他们这么好了,他们还不知足的话可别怪她大开杀戒喔!
她很尽力地想当淑女,但是一个人很生气的时候是当不成淑女的。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该不会笨到惹她生气吧?
她挑挑眉,轮流梭巡地看着他们。
武伯明白她眼神所代表的意义,识相地以碗就口。
刘靖文呆呆地提出要求。“可不可以分我一块龙虾?”
“你说呢?”她不怒反笑,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多吃一点。”武伯一边对着苏奕瑄说,一边手不停地在桌面下拉扯小姐的衣摆警告她,刘靖文再笨光看苏奕瑄的笑容也该明白了。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挟起一块龙虾沙拉送入口。
嗯,这龙虾肉果然新鲜有弹性,不枉费她站在摊位前用力地挑选了半个小时。
酒足饭饱,苏奕瑄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武伯,碗洗一洗。”交代完后她便走到客厅,像团没骨头的水母似地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啊?可是你刚刚又没有说洗碗也归我负责。”武伯欲哭无泪,怎么多个人来他不但没轻松,工作反而加重了呢?
“这样啊,不然碗就派小文去洗啦!”她无所谓,反正只要有人洗就好了。
“什么?你不要太过分,我爸爸请你来是要你服侍我,不是让我服侍你的耶!”花钱还被人欺负的刘靖文气不过地站出来理论。
“小姐!”武伯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地告诫她。“小心等一下她又打你。”
刘靖文一惊。对喔,她都忘了他们一老一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对不起,我这就去洗。”她乖乖地认错,自动做起从来没有做过的苦工。
而苏奕瑄瘫在柔软的沙发上,早已睡得不醒人事了。
“功课拿出来。”苏奕瑄还算有良心,没有忘记她当保姆最重要的职责。
刘靖文自书包里拿出算术本。“今天写这篇和这篇。”她比一比作业的范围。
“你都会吧?”
“有的不会。”她怯怯地回答。
“会的先写一写,其他的我再教你。”她喝了口冰凉的奶昔。“武伯,花浇好了吗?”向外面扬声喊道。
“快好了。”武伯含着泪,像个小学生似地提着水桶,吃力地朝花丛泼水。
“好了顺便把我的车洗一洗。”
什么?还要帮她洗车呀?她又不是他老板,但她指挥人的语气还真纯熟,想必在家里练习很久了吧。
唉,想他正牌主子的车都不必他亲自擦洗,直接交给汽车美容室负责,但今天他虎落平阳被犬欺,竟得为了项上人头对一个黄毛丫头卑躬屈膝的,真可悲呀!
“怎么不说话?不服吗?”苏奕瑄的声音如鬼魅般地传来。
“我有说好,你没听见。”
“洗干净一点啊!”她又交代。
刘靖文很快地将会的部分做好了。“剩下的我不会。”她将本子递给她看。
苏奕瑄看了一眼题目。“这个这么简单你也不会,笨喔!”她数落道。
刘靖文早料到她不会有什么好口气,她默默地垂下头。
“9+14=23,这你都不会?”
刘靖文点点头,她又不是天才,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你到厨房去帮我拿我买的那盒草莓来。”对付小孩子的方法愈简单愈有用,他们愈容易听懂。
草莓拿来了,苏奕瑄率先塞了一颗进嘴巴,然后将剩下的分成两堆,一堆九颗,另一堆则是十四颗。
“你数数看,这里有几颗。”她又手痒的拿了一颗。
“二十二颗。”
“怎么会是二十二颗?你再数一遍。”
刘靖文又数了一遍。“真的是二十二颗。”
“不会吧?难道武伯说的是真的?这里有鬼?”苏奕瑄半信半疑地数了一遍。“还真的是二十二颗,剩下的那颗跑到哪里去了?我记得我刚刚确实拿了二十三颗没错呀!”百思不得其解。
“喂……”刘靖文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她还在思考草莓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颗草莓好像被你吃掉了。”
“有吗?”她压根儿没这个印象。“你不要诬赖我。”
“真的,我真的有看到。”
“算了,这一题算你对,看下一题吧。”
接下来的问题刘靖文不曾答对半题,因为苏奕瑄不断地吃掉草莓,每次的结果都会少。
刘靖文一个头两个大,她的功课并没有因为家教而进步,反而使得她的小脑袋更混乱不明了。
好不容易将算术做完了,刘靖文又拿出生字本。
“会不会写?要不要我教你?”苏奕瑄探过头来。
“不用了,我会写。”有了前车之鉴,她还是靠自己比较妥当。
苏奕瑄靠在她旁边吃着草莓,一个不小心,粉红色的草莓汁滴落在本子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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