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陷阱》第10章


黄家驹推开她那八爪章鱼似的身子,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再趁她不备,溜到左夙汎不容易扑过来的死角。
就这样,两个人隔著一张桌子互瞪。看到桌上放著一对金光闪闪的短剑,黄家驹连忙一手抄起,摆到胸前护身,以防左夙汎饿狼似的扑过来。
“你干什么!拿著剑很危险的,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她神经兮兮的替他穷紧张。
开玩笑,好不容易拿到护身符,哪能轻言放弃?“你不要过来,我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可是……”她有话想说,却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那好吧!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小心拿著那两把剑,千千万万记住,要小心喔!”她退一步的劝说。
瞧她那副紧张的模样,想来这两把剑对付她还挺管用的,看来这次启己总算押对宝了。不管如何,事情还是要快刀斩乱麻,省得夜长梦多。
“你到底想算些什么帐?”他想问个清楚,自己究竟又有何事和她纠缠不清?
谁晓得他一说出口,左夙汎的小脸便布满了红潮,娇羞不依的嗔道:“你还好意思说。”
“开玩笑,我黄家驹光明磊落,有什么不能说的。桌上那两万一千元现金就当作是那三盒药的钱,从今以后,你我之间除了工作,就丝毫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把话说清楚了。
左夙汎才不理会他这番绝情的话,总而言之她是赖定他了,说什么也别想从她手巾逃出。“什么没有?你欠我的可多了,就拿……”
“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我绝对不会耍赖的。”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你放心,我不是无耻小人,不会存心赖帐的。”他这句话用意颇深,所谓“无耻小人”正是面前这个色迷迷的左夙汎。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多多少少也要让你先还一些,省得到时候一起还,太过心疼了。”她倒是替他想得周全。
“说!”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婆婆妈妈。
“说就说嘛!但你可要站好,尤其小心那两把剑,好好的拿著。”她再三叮咛。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被吓著的人,你要知道,我是个七尺以上的男子汉,不是你们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他意有所指的挖苦回去。
“好吧!记得有一回,你、颜振邦和许明智到公寓找方红叶算总帐吗?”
黄家驹猛然想起那件乌龙事。那天他伙同两位好友上她们住的地方,没料到会遇见她,更没想到她居然穿著一套质料轻柔贴身、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出现。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那天你非常有幸的瞧见一场世上独一无二的睡衣秀,却欠我一顿赞美,也欠我一场睡衣秀以兹回报。所以……”她嘿笑两声,那神情就好像对这件事期待了许久。
黄家驹顿时觉得手中的剑变得沉重,差点捧不住。什么跟什么,那天他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以身相许”吗?不行,他不能再被她“骗”了。
瞧她那副饿狼扑羊的模样,不!是一副色狼的模样,万一一个不察,被她霸王硬上弓,那他的清白岂不是全毁于一旦,一世英名更是荡然无存了?所以及早离开这个女色狼是如今唯一可行的上上之策。
瞧他一副左右为难样,她自顾自的替黄家驹拿定了主意。“瞧你一脸不晓得从哪里起头的难色,不如我来指点迷津好了。我们就从赞美开始。”她一手扶著头,双眸含笑的望著他。
黄家驹的双眼却瞄向他左后方的房门。离那扇门尚有一段距离,要在她尚未察觉前溜走的话,就必须趁她不备。看来必须使用拖延战术,好让她松懈戒心,他才能一步步接近那扇门。
“赞美?”他皱皱眉头。
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唉!肯定是太紧张了,如此看来,他一定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
别看他长得仪表堂堂,遇到这种事可能还是会怯场,要不然干什么眼神不定的一直踩著小碎步呢?好吧,好人就做到底了,她免费指点他。
“你可以从我那件美丽的睡衣赞美起,就说那件睡衣有多么的美丽、多么的性感、多么的动人……再来你可以说,我的身材多么的玲珑有致、多么的……”她的眼睛暗示的朝他眨了几下。
黄家驹愈听鸡皮疙瘩掉得愈多,愈觉得他的处境危险!不过,再忍著点,差几步就可以离开了。他不动声色的缓缓移动,不敢一下子就跑过去,只因怕她不理宝剑的“死”过来。
就算她不顾一切的愿意“死”过来,他可不愿牺牲自己美好的未来,去蹲一辈子的苦牢。而且法官审他时,会相信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自身的清白吗?
见他半天不吭一声,左夙汎嘟著嘴,不耐的说:“算了,跳过赞美,你干脆就开始脱吧!让我看看你的肌肉。”
黄家驹再也忍不住了,几个箭步踏过去,一把打开门——
此时,被情色冲昏头的左夙汎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扑过去。黄家驹一紧张,就把宝剑往后丢,左夙汎为了躲开而让他逃之夭夭。
生平头一回,黄家驹的“逃功”总算赢了她的“扑功”。
左夙汎抬起宝剑,若有所思的盯著它,自信满满的喃喃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黄家驹,你永远也逃不出我为你精心设计的陷阱。”一抹笑意浮上她的嘴角,“这对鸳鸯宝剑,是我们左家的传家之宝,其中的奥妙一定会让你……哈哈哈……”
第六章
黄家驹才逃离危险人物左夙汎,又在江紫芸的办公室迎面遇到她。
“我要走了。”黄家驹朝冲著他笑的江紫芸打招呼,打算再度逃之夭夭。
“我知道。”江紫芸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那我走了。”
“门在那边呀!”江紫芸指著另一扇门。
“我真的要走了。”
“再见!”她挥挥玉手。
走到门口,黄家驹叹了口气,又走回江紫芸面前,“她很不正常,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检查?搞不好她是个精神病患。”
江紫芸考虑了一下,同意的说:“赞成!我很早以前就发觉她有那种倾向了。”脸上漾著一抹难解的笑意。
“那你还不快快送她去医院?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愈来愈严重了,一天到晚老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知道呀!”
“那我们合力把她送去医院。”
“不行。”
“为什么?你不也知道她有病吗?”黄家驹百思不解的问。
“赞成跟送她去就医,是两码子事。”
“两码子事?”他觉得自己想尖叫了。
“对呀!如果说左夙汎疯了,我想我跟方红叶也差不多了。你用点脑筋想一想,哪有疯子带疯子去看病的呢?”江紫芸逗他。
“你……”黄家驹不再多言的快速离开。
过不到两秒钟,左夙汎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的盯著江紫芸,“你好坏,欺负我的黄家驹。”
“不高兴吗?”
“我好喜欢喔!”她甜甜的笑著。
又过了几天,左夙汎后脚才踏出国门,黄家驹便开始整顿公司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左夙汎的阴影,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中,却见双亲坐在客厅里等著,摆明了有事。
黄家驹放下公事包,很无奈的走向父母。他当然明白他们想跟他谈些什么,打从他过了二十六岁生日,父母就要他成家,可是他迟迟找不到意中人,落得三天两头的被耳提面命一番。
“爸,妈,还没有休息呀。”
“等你啊!”柳燕玲瞥了儿子—眼,然后把目光放到丈夫身上。“老公,我们结婚几年了?”
“三十一年。”黄正雄笑著答道。
“那你几岁娶我的?”
“二十七岁那年。”
“几岁认识我的?”
“二十四岁。”
“妈。”黄家驹简直就要崩溃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柳燕玲不耐的道。
“小孩子?”黄家驹嗤之以鼻的回道:“妈,我将近三十岁的人了,你居然还说我是小孩子,有没有搞错?”
“我哪有搞错?没有成亲就是还没有长大。”
“妈,你这是什么歪理?你想想,娶老婆不就是有个女人?我想要女人还不容易,我早就长大了。”
“不负责任的男人才会说出这种话。你扪心自问,外面的女人也算老婆吗?而且你要搞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媳妇。更重要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就该负起家庭责任,而不是付些钞票就可以打发女人。”
“妈!”
“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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