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饿如狼》第5章


“我说,你不准出去工作,就是这样。”此事就此拍板定案,不得再上诉。
握着拳,单水瑶原本还想再度抗辩的,但是丈夫脸上有着她没看过的坚持,让她只能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来,无言的接受这个结果。
要是过去的她,老早就跟他拍桌子对呛了,怎么可能让人就这么独裁,但是……现在的她不行。
因为现在的她得做好一个气质高尚,识大体体谅丈夫的妻子,丈夫说东她怎么还能指西?
咬紧牙根,单水瑶含泪忍了。
只是,一时的忍耐,却没让两人的恋爱甜蜜期持续多久。
家里的储备粮食越来越少,单水盈饥饿的时间更长,脾气不自觉的也越来越暴躁,好几次都差点在嵇向槐眼前破了功。
而嵇向槐不知是在忙什么,也一反结婚前的时时陪伴,晚归成了常态,甚至两三天夫妻俩见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
结婚两个月,某天她陪着他参加完一场宴会回来后,单水瑶疲累的坐在床畔,水灵的大眼早失了灵活的光彩。
不行!这样的日子她快受不了了。
日复一日的饥饿感摧残着她仅剩的活力,而因为她对一般贵妇该做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每天她只能待在屋子里发呆,等着他回来,或者是一个人独眠到天亮。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但他们却不像婚前的热恋一样,在他们的生活里,只剩下无止境的工作与接不完的电话。
即使两人最贴近的时刻,赤裸的身子交缠,她也得苦苦压抑着自己的热情,她没忘记自己应该扮演的淑女角色。
她发觉,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心开始有了距离,她忍不住惶恐起来,却无计可施。
结婚才两个多月,她已经开始感觉疲累了,那接下来他们还要相处数十年呢?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全身发寒。
前几天回娘家时,和姐姐的对话跃入脑海中──
“水瑶,你跟向槐有打算生几个孩子吗?”
孩子?单水瑶一楞,“没,我们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虽然你们现在都还年轻,但是孩子早点生,你跟向槐的感情也才能稳定点,你们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
“姐,不用担心啦!我跟他……很好啊!”不知怎么的,单水瑶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点心虚,不像婚前那么的肯定了。
“不管怎么说,你有空就跟向槐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懂吗?”
房间的关门声让单水瑶回过神,嵇向槐同样是一身疲累的走进房里,沉默地脱下身上的晚宴服。
“向槐……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跟姐姐聊到孩子的问题,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她斟酌着字句说。
孩子?嵇向槐听见这名词,只是厌烦的蹙起眉,“现在还早。”
对于孩子,他想到只有无止境的哭啼声,还有满室的脏乱和让人心烦的一堆麻烦。
一个软绵绵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生命体,他希望在他婚姻的前五年内都不会看见。
或许现在就是欠缺孩子来联系他们之间越来越少的话题,单水瑶这么想着。
“我不觉得早,我想生个孩子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她执拗的想说服他。
疲累的嵇向槐闻言,不只是不耐烦,还用有些冷淡的口气回答她,“我说不想生,而且不只现在不想,五年内我都不想。”
以往他只要露出不悦的口气,妻子就会识时务的闭嘴不再多谈,他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的。
但单水瑶却在这个话题上紧追不放。
“为什么?有孩子不好吗?我想要一个孩子。”
“没有为什么,还有,我们才刚结婚,我还没想过要不要小孩这种问题,而且你现在懂得照顾小孩吗?小孩哭闹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我……我没问题的。”她夸下海口,总之就是要赌上这一口气。
因为妻子不断的和他争辩,他忍不住愠怒起来,“水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平常那个识大体,不会吵这种鸡毛蒜皮小事的你上哪里去了?我今天已经够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理智的线倏地在她脑中绷断,她再也忍不住压抑的情绪,“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而已,这样也算无理取闹吗?”她扬高了声量。
“你现在的反应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嵇向槐脱下衬衫,拉下领带,冷冷的瞅着她。
“我没有无理取闹。”她一字一句的说,泛着淡淡怒意的眼眸瞪着他同样很不高兴的脸庞。“如果我真的要无理取闹,在上次我说要出去工作却被你否决的时候就会做了。”
他沉声问:“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老是出席这些无聊的宴会当个花瓶四处展览,我还宁可出去工作,如果我要无理取闹,上次就会做了,而不是忍耐下来。”压抑许久的话在争吵的压力之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当说出口的瞬间,单水瑶就知道完蛋了。
嵇向槐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我不知道你温顺的外表下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嵇向槐温和的嗓音中带着嘲讽。
“我──”她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能找什么谎来掩饰真实的心情。
“我亲爱的老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不满,对于方才我们讨论的话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不想要孩子,如果你不能跟我有同样的共识的话,我不会再碰你,懂吗?”
他平淡无波的语气是发怒的前兆,套上外出的衬衫,他推开房门,在跨出去之前,他回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担心要继续出去抛头露脸的当个‘花瓶’了,我会找到愿意胜任这个工作的女伴的。”
说完,他关上房门,砰地一声,像是重重的敲上了她碎裂的心。
双眼死盯着房门,泪水在眼底凝聚,单水瑶只觉得过去这几个月来建构的世界,像摔坏的拼图一样,一片片的散落在眼前。
她的谎言戳破了,她的婚姻美梦也碎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嵇向槐回来的时间更少了,即使回来,也是睡客房,不曾再踏进主卧室半步。
两人即使碰到面,除了几句简单的客套性问候,常常也只是沉默以对。
而比起她这个妻子,八卦周刊似乎更了解有关于她丈夫的第一手消息。
当第一次看见他搂着一个艳丽的女人参加宴会的照片曝了光时,在家里的单水瑶气愤的摔坏了一个台灯。
第二次,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再度出现在八卦周刊的头条时,她则是狠狠的哭了一整晚,盯着整晚打不通的手机,只能猜测着她的丈夫现在正在和别的女人做些什么。
第三次,当他的绯闻再次出现在八卦杂志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像疯了一样,又气又哭的冲到书房,要他给她一个解释。
“嵇向槐,你为什么又──”她说不下去,只能将杂志丢到他眼前,“我想你该给我个解释。”
嵇向槐冷冷的看着杂志,“我什么都没做。”
他知道杂志里写了什么,但是上两个星期也发生同样的事情,同样的误会,她之前能够理解,为什么现在却来兴师问罪跟他要解释?
“你什么都没做?呵!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单水瑶红着眼眶摇头。
“把你的理智拿出来就可以。”他不耐的说。
最近工作室相继为了新品牌最新一季的行销与设计忙得不可开交,他已经连续画了好几天的设计图没阖眼了,她偏偏要挑这种时候来烦他吗?
理智?她现在最缺的就是理智!
“嵇向槐,你这是在逃避现实吗?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敢跟我解释?”她咄咄逼人的逼问着他。
他不想跟她吵,“莫名其妙。”
甩门,他决定离开。
单水瑶一个人在门后心冷的哭泣。
这样情况直到无数次之后,她渐渐的不再对于任何的报导有任何的情绪,她知道生气无用,流泪也无用。
她的丈夫只会转头离开而已。
在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之前,她忍着睡意,几乎每天等着晚归的丈夫,提醒着他在那一天,要早点回来吃饭。
他没有太多反应,只简单的回应一句知道了,甚至连个关切的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独站在窗前,单水瑶凝望着窗外,消瘦的手指抚上冰凉窗上自己的倒影。
过往天真的眼,此刻沉重忧郁得仿佛没有星辰的夜幕,过去曾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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