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少妇的风流韵事》第16章


“不吃,”她说,“我这两天没有去铺子上,我浑身没有劲,走不动了。我死了,你怎么办呢,杨帆?”
“你不会死。你是什么病嘛?给你梅子她们说了没有?”他把她拉到床边,放到床上,用身体语言交流起来。
第一次发泄完后,她告诉杨帆:“你差一点看不到我了。”
“为什么?”
“我差一点死。”
“什么病嘛?”
“给你生娃娃了。”
“不会吧?”
“真的。我怀孕了。你说过不敢要的,我把她处理了。”
“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不可能把这些事情给她们说嘛。”
“你怎么没有给我说呢?”
“我怕你担心。那么远,说了也不起作用。你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要是知道今天回来,我要给你留到现在,要你看一下。”
“痛吗?”
“自己身上的肉掉下来,肯定痛啊。那天,我把药买回来吃了,肚子痛得好凶,一身大汗,都不想活了。我想,我太可怜了,男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哪怕回来了,也不敢来看我。晚上,流了好多血,我以为要死了。第二天都起不了床,只喝了点糖开水。这段时间,身上没有一点劲,上楼都要歇几次。你回来了,我肯定就要好了,我感觉现在都有劲了。”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我不想你离开,你在身边,我一点也不饿。”
第二天,桃子很早就起了床,洗脸、做饭,伺候杨帆,一天以前的病容一扫而光。她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杨帆说,你一定得了相思病,我把你喂饱了,你的病就好了。她不仅不反驳,还进一步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认识你以后,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你,就浑身发软,没有劲,你再不回来,我就倒床了。
她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不是疯就是死。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爱上你,就是你害了我!我给你生过娃娃了,你不准不要我!你只要不要我,我就要去给琴琴说,我要赖在你们家里!”
从杨帆的手机上,她看见过一个手机号码,那号码的主人名字叫什么琴,她认定那是他老婆,她就背地里称呼杨帆老婆为琴琴。
不久,他们又一次面临着更加严峻的生存考验。
第二十七章 死亡是对活人的折磨
杨帆是一个感情十分脆弱的男人。一个星期时间里,他失去了三位亲人。两个月后,他的母亲也离他而去。除此之外,他感觉到诸事不顺,本来不相信命运的他,突然变得迷信起来。
首先是姑妈去世。在他的记忆中,姑妈的资助一直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小时候,家里太穷,人口多,劳动力少,经常受到乡邻的欺凌。在他的记忆中,弟兄6个从小到大,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自己的衣服全部是姑妈从街坊邻居家里要来的。城里的孩子长大了,衣服不能穿了,姑妈就去向人家要,然后留给他们弟兄几个。他穿了,再给二弟穿,然后依次传下去。每年冬天,姑妈要一针一线做好6双棉鞋,送给她的6个侄子。杨帆告诉桃子,读高中的时候,他还穿着城里女孩的裤子,那裤子已经补了很多补丁,屁股上的补丁重了三层。那是一个炎热夏天的中午,杨帆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他的姑妈想见他。他慌忙赶去,姑妈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的家人不断给她喂水,她要喝刚刚沸腾的开水。几个小时后,姑妈离开了人世。
姑妈的丧事结束的当天,堂弟也撒手人寰。堂弟才30多岁,他的老婆26岁,既温柔又娇媚,一个女孩,春节满3岁。堂弟做了10多年木头加工生意,赚了很多钱,买了汽车,在县城里还有好几个铺子。去年才听说他患了肝病,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走完了生命的历程。
同一个晚上,杨帆的大舅子也在县城医院停止了呼吸。也是才30出头的人,脑袋里面长了肿瘤,动了几次手术,割了又长,最后医生拒绝手术了,就成天在医院输液维持生命。对他的去世,杨帆只是感叹,不觉得悲伤。大舅子生前个性强,十分自私,他的父母为他们兄妹留下了两套房产,父母去世后,他也不把其中一套过户到妹妹(杨帆的老婆)名下,而是自己留在手里收房租。他对妹妹说,房租钱给你侄女交学费了。杨帆当时就很不高兴,对老婆说,他的女儿又不是两家人共同的,凭什么用你的钱供她读书,他们比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但是他的老婆心地善良,没有给大舅子计较。后来大舅子生病了,那套房子就送给了他,要他卖了把钱拿去治病。但是大舅子看病的钱,全部是单位报销的。现在大舅子死了,那两套房子就全部归舅母子了,加上她自己住了一套,就拥有了3套房子的所有权。
桃子就安慰杨帆:“好人一生平安,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你的跑不掉,不该你的不要强求。”
最令杨帆痛不欲生的是母亲的病。后来,他在网上为母亲写了一篇祭文。他对桃子说:“经历这么多送别亲人的悲伤事,我觉得生命太脆弱了,转瞬之间,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人应该好好活着,不要生气,不要计较,不要互相伤害。”
桃子就应声虫似地点头:“就是嘛。你不要一天到黑疑神疑鬼的,那样会伤害自己,你要对我放心。”
后来,桃子就想看看杨帆为母亲写的祭文。她问他要,他不给。她就想到了大姐的女儿刘铭,刘铭在网上搜索,终于找到了杨帆的文稿。她下载后打印了出来,自己复印一份,给了她三姨妈一份。
看着那份被杨帆称为祭文的文稿,两个女人低声交流,泪水蒙住了双眼。
一瞬间感受一辈子的人生
——献给母亲的亲情祭歌
母亲活着的时候,默默无闻。她去世了,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奔丧,整个的情感和思维都围绕着她,几十年里,仿佛只有在这时,她才是重要的中心人物。大家哭泣着,回忆着,满脑子都装着她的形象。人一辈子存活几十年,她的价值往往浓缩成几天,甚至一瞬间。
母亲死后一直没有闭上双眼,嘴唇也微微张开。老人们说,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或者在盼望什么人!你们给她通明一下,让她安心地走吧!
母亲去世后的第7天,按照道士先生的说法,这是死者的灵魂最后一次回家的机会,以后她就越走越远,完全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母亲是早上九点去世的,弟弟们很早就在地上撒了白灰,到下午回去一看,白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母亲没有回来过。
我就想,她不想回来。她生前多次从这个家出走,她害怕我父亲。她16岁嫁到我家,18岁生下我,一生中生下6个孩子。在我童年生活中,留下的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是日子太苦,父亲在外面没有地方出气,就把气撒在母亲身上。他经常把母亲按在地上,母亲的头被一下下撞在木柱上,头发被一把把扯下来,母亲嚎叫着,哀怜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的孩子们。我于是拼命抱住父亲的手,哀求他不要再打妈妈。母亲经常在半夜哭泣,她的哭声会把熟睡的我惊醒。即使在上街的路上,母亲也常常悲伤落泪。在我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母亲投河自杀过一次,被救了起来。
我们的家境每况愈下。在我读小学3年级的时候,3弟玩火烧掉了家里的房屋。那年冬天,虽然积雪,我衣着单薄,光着脚板在雪地里行走,反而不觉得比往年冷。人,真是一种生活在精神世界里的精灵啊。更加艰难的日子,使父母暂时没有打架的精力了。父母亲总是在半夜三更走出家门,被迫离开他们放心不下的孩子们,到十几里以外的深山里去买修房子的木头。那时的木料不准自由买卖,他们不敢走山路,只能在荆芥丛中爬行。
母亲几乎没有读过书,但是她十分敬重读书人。在我几次面临失学的时候,她坚持让我读书,后来我和五弟靠着读书从山里走出来,成为那个时候山里人向往的挣工资的人。
家里人多,劳动力少,总是受人欺凌。母亲个性很倔强,经常和人吵架,委屈了,没有地方述说,就到大队和公社去告状。母亲出生于农会主席家庭,她本能地相信干部,可是从来没有一个领导为她伸过腰。母亲体弱,胆囊炎每年都要复发。可能是精神力量的支撑,她生病总是在农闲时候。母亲的生命力很强,两次从山岩上摔倒,滚下好几百米,脾脏摔碎了,摘除了,她却活了下来。她患破伤风,住了几天医院,没有钱继续医治,被抬回了家。双脚麻木,不听使唤,她便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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