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随妻》第27章


“这点殷大侠就不用担心了。”她胜券在握的一笑。“我与陆夫人私下谈过,了解月前种种,更让我发现到女魔的弱点,那便是陆公子,只要我们有机会拿陆公子当人质,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殷岩泉面有难色。
“要制伏一个手无寸铁的陆公子,我想对殷大侠不是难事吧?”她看出殷岩泉的迟疑,心中喊了声糟,她可不想放弃一举成名的机会,得想想办法让殷岩泉点头才是。
“水姑娘,对方现在都跟我们站成一线,我们用这种方法对付她,似乎不是君子所为。”被陆遥知骂过的良心仍自责着。
“那她滥杀无辜,就算是正道了吗?殷大侠,枉你为武林正派之首,这种有助天下之事不为之,难道就这样任那女魔逍遥法外?”
殷岩泉的心让“维护正义”四字动摇了。
水秋雁再下一记重帖。“殷大侠不会忘了楚堂主吧!一年前,那女魔断我未婚夫双臂,令我未婚夫意志消沉,退去和我的婚事后,绝望的跳崖;那女魔继而还杀了霸刀堂左右护法,残害下任堂主,任其霸刀堂解散,让我未婚夫死后也不得安宁,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怎么能放任其逍遥自在?”
“霸刀堂的消失也是和那女魔有关?”他以为霸刀堂是因群龙无首,内部争权斗势,才导致灭堂。
“楚堂主原是我未婚夫,我对霸刀堂的了解自然甚多,你想,我会拿这事造假吗?”水秋雁眼眸闪过一道光。“所以我非报此仇不可!”
造谣也好,是他们水家堡恶意退婚,让楚霸天绝望也罢,能不能说动殷岩泉,就得看这一回了。“殷大侠,你不会坐视不管吧!趁这个机会,斩草除根,一劳永逸解决那妖女。”
“可是,陆公子的夫人现正怀着身孕,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也是女人,自然不愿意做出残忍之事,但想想,一个女魔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若再让这小魔头长大,说不定会引起另一场武林浩劫。”
沉吟了一会儿,想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他遂道:“好吧!那你的计划是?”
水秋雁笑了笑,“我打算趁那女魔解决疯魔的时候……”
一切就如同水秋雁计划般的顺利,在湅无心对付霍戒的同时,水秋雁打了暗号给殷岩泉,一把利剑就这么抵在陆遥知的颈子上。
收了掌气的湅无心,旋过身来便看到陆遥知已浑然不觉成了刀下肉,还傻呼呼的对她笑;她面色一凝,身后有道剑气逼近,她本能想闪,却听见一句女音直劈而来!
“你要敢反抗,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就等着替你相公收尸!”
几个字,湅无心连眉头也不眨,任由左肩被细长的寒冰之物穿透,从她相公的嘶吼声中,她知道自己这一剑伤得不轻。
拿去痛觉的唯一好处,是她感受不到身体上任何的痛楚,但,却见着了男人心痛表情,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紧。
“今日就由我水秋雁来消灭你这个横行的魔头,为天下人除害!”狠狠抽出穿透湅无心肩窝的长剑,水秋雁像是怕大家没看清楚似,拾剑再在湅无心背上划了两下。
血水渗透衣裳,滴落到银白色的雪地上,殷红一片。
湅无心就算功力再强,也不过是个人,肩上和背上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灼热的麻辣感,她无法站直,弯着身轻喘。
“心儿!”陆遥知奋力扭过头,任凭锋利刀口在他颈上划下红痕。“我真傻,又一次相信你们这群自喻正道的卑鄙小人,该死的你们!”
被那双充满无比怨恨的深眸一瞪,殷岩泉一颤,命自己不能有妇人之仁,水姑娘说得没错,杀了那女人,是为天下除害。“陆公子,请原谅我,我们必须这么做!”
“什么叫必须这么做?以你所谓的正道去评断是非,你知道心儿为何杀了医圣吗?还有那什么狗屁上官善人吗?就因他们如同你们一样,外表上表现得正气凛然,实际上的所作所为却又那么令人不齿,只顾自己而利用他人,你居然还在我面前大谈正邪之道,你又正直到哪里去了?”
殷岩泉紧蹙着眉,面色有些迟疑。
见状,水秋雁怕事有生变,怕女魔还有本事反抗,自她身后又补上一刀。“殷大侠,你可别动摇了,我们这是为天下人除害。”
重要是自己,她已成名在望。
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太看轻了一个人。
见到心儿又再次受到一刀之苦,陆遥知吼出响彻云霄的咆哮声,不再压抑胸口及丹田凌乱混杂的气,任它在体内周旋爆发。
这股力道来得又急又猛,他大喝一声,左右双掌各自摊开,强烈的掌气将身边之物震开,两名架着他左右双臂的男人,一瞬间全飞了出去。
殷岩泉虽然顶住气,仍被震离数十步之远,胸口一阵翻滚,殷岩泉呕出一口血来。
陆遥知抓狂了!
凌乱的长发伴随这林里刮来的一阵狂风,吹散在两颊边,再配上一地哀号声不断,更显得阴邪恐怖。
他一步步走向以剑抵着他鼻间的水秋雁。
“你想做什么?”微颤的声音泄漏了她的惊恐,一步步的往后退。
开玩笑,这男人片刻间便将数名高手和功夫一等的殷岩泉全部摆平,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陆遥知无惧眼前的剑,弯下身来,发颤的手轻轻抱起凝望他的妻子,温热的血流入他掌心,如同滚烫的热水般,灼的他掌心发痛。“心儿,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带你下山,你不会有事的。”
嗓音像是吞了铁炭似的沙哑,这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用来安慰他自己的。
“我没事,倒是你……”向来清澈的冷眸里,这回清楚呈现了不悦,她勉强举起右手,在他胸前四处各自点一穴,“不是要你控制体内横行的气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当真想得内伤吗?”

几个小动作,却令她脸色更加惨白。
“比起你,这点痛算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咬紧牙关,他一字一字的道。
“你也知道我的身子,我撑得下去。”感受不到痛,只是觉得身子冰冷,意识有点昏。
趁着这两人分神,水秋雁求自保,举剑欲朝他们劈落,不料,一只带血的手掌倏地攫住她的脚踝。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一骇,丧失最佳反击机会。
“你做什么?”水秋雁直直往后退,将小腿抽出他的控制中,整个人往后一窜。
尽管她已经退至数步之远,陆遥知嘴角的诡笑却令她寒毛直竖,心里的不安愈堆愈高,压得她透不过气。
“一个心儿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拥有她五成内力的我,谁敢拦着我带心儿走,我会让他尝尝什么叫作错骨分筋的滋味。”陆遥知背起湅无心,脸上有抹冷绝的神情。
不傀是夫妻,说出来的话同样具有相当威力的恐吓效果,水秋雁起了颤,瞧这一地瘫平的受伤者,无人敢拦住他,应该说,没人能有体力爬的起来制止他们离开。
是他笨、是他蠢,如果不是他要心儿释出善意,心儿就不会遭此横劫,他果然还是个会为她带来灾祸的男人。
不,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发誓。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的气息相当紊乱,跟怀中妻子相比,他的脸色也是惨白得可怕。
“我不会让你有事,一定不会。”拚命对自己这么说,但他慌,他乱,放眼望去,四处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寻不到下山的道路。
雪地难行,他咬牙撑着麻痹双腿,绝不让自己这时倒下,撑着一口气,他也要带心儿下山求救去。“心儿,你怨我、气我都好,就是一定要陪着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撑下去。
“别忘了,你还得回樱谷跟我算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总共埋了九个坑,每个坑里都有近百颗的果核,我白白吃了你一千颗宝贝,你可得好好跟我算帐。”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眶却已蓄着湿润。
身体撑到极限,每走一步,他的腿都会不自觉发颤,看在湅无心眼底,是说不出的心疼。“如果,我撑不住,你会陪我吗?”
失去血色的双唇轻轻的问。
“我会。”他毫不犹豫开口。“你还不明白吗?你生,我跟着生;你若死,我会随你去。”
“傻瓜,你可以不用理我的。”
“一点都不傻,因为我爱你,我都表现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感觉不出来我爱你爱到就算牺牲自己都无所谓吗?”
湅无心眨了眨湿润双眼,这样就够了。“别跑了,你撑不住的。”说不定先倒下去的会是他。
“谁说我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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