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豹徒》第11章


不知道!那意思是说绍慈还住在这里。
既然这是她妹妹住的地方,她理当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天绍艾再次拖着行李走进去,门却未关上。
“请问你是谁?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都快十一点了,她来之前有打过电话到医院,医院说她没上班,她才会直接过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你在问人之前,是不是要先说明自己的身份?”他冷冷的说。
“我叫天绍艾,是小慈的姐姐。”
“原来你就是她那个当妇产科医生的姐姐。”鲍佑年将她仔细打量过,她和天绍慈长得有七分像,只不过她看起来比天绍慈精明。
“小慈跟你提过我们的事?”她这个妹妹从不随便和外人说起家里的事,最主要是因为她自卑的心理。现在小慈竟然跟他说了,那就表示这个男人和小慈可能有着“非比寻常”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说她是被家人赶出来的,你当人家姐姐的怎能忍心让自己妹妹流落在外,而不帮帮她。”
“我帮了呀!”这臭小慈,竟然在外人的面前毁谤她这个最有爱心的姐姐。
“你怎么帮?”她若是帮了,天绍慈又怎么会一个人流落他乡,独自在台北讨生活。
“我帮她整理行李,还帮她买了张往台北的车票呀!”天绍艾理直气壮的说。
“她有你们这样的家人真是不幸。”
“喂,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会这么做是用心良苦,是为了小慈好,她以后就会感激我们了。”天绍艾仔细的打量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五官刚毅、轮廓如刀刻般完美,带着浅褐色的眼珠子和那一头微卷的头发,如果他的脸不要那么臭,他真的是个美男子,会让人心儿怦怦跳的大帅哥。
“绍慈不在,你可以走了。”鲍佑年下逐客令。
“你混哪里的?”天绍艾怎么看,都觉得他应该是个混血儿。
“混?”她把他当成黑社会的老大吗?
“我是说你是哪一国的混血儿?”
“没必要告诉你。”
“我有得罪过你吗?”唷唷,这男人对她的敌意很深喔!
天绍艾才刚问完话,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门怎么没关,你不知道会有蚊子跑进去吗?”天绍慈走进来后,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姐姐,随手将门关上。
天绍艾一见到妹妹回家,走过去热情的搂着她。“我最亲爱的妹妹,好久不见了,姐姐可想死你了。”说完还往她的脸颊上用力一吻。“你这死没良心的小孩,一个多月也不会打通电话回家,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想你?”
“才怪咧!你们要真关心我、想我,不会主动打电话来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吗?”
“你也知道大家都忙嘛!”天绍艾说得一点内疚之情都没有。
“姐,你怎么又像个鬼一样,说来就来?”
“呿,你有看过我这么漂亮的鬼吗?”说着,天绍艾摆了个妖娆的Pose。
“哼,我这么说还觉得是污辱了鬼咧!”
“我们都快三个月没见了,听你这么说,真是令人伤心呀!”天绍艾唱作俱佳,硬是从眼眶中挤出两滴眼泪。
鲍佑年在一旁看得惊骇不已!
天绍慈的这个姐姐演技未免太好了吧,也难怪她会说她和姐姐吵架都是输的那一个。现在他终于明白,不是她姐姐说话快得像机关枪,而是她姐姐太懂得表演的艺术了,又怎么会输呢。
“废话少说,你怎么会三更半夜上台北?”天绍慈瞥见一旁的行李。“该不会你也被赶出家门了!”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更有着幸灾乐祸的心情。
“很抱歉,我不是你,怎么会被赶出家门。”天绍艾一下让妹妹的期望落空。“我明天要参加一场妇科医学研习,会在台北待一个星期,所以就来了。”
“你的意思是要来我这里住一个星期;。”天绍慈大叫着,这时才想起这屋子现在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住。
“你大惊小怪做什么?我哪次上台北不是住你这里。”虽然这里又小又简陋,她住得有些委屈。
“可是——”天绍慈说不出话,只能偷瞄一旁的鲍佑年。
“这里没你睡觉的地方,你自己去住饭店。”他替她把话说出来。
天绍艾顾着和妹妹叙旧,又忘了这个男人。“小慈,他是谁?”
“他是——”
“他是你男朋友?”她还没说出口,天绍艾又抢先替她回答。“你和男人同居!”
“不是啦,你不要乱说话。”天绍慈将姐姐的嘴摀住,不让她愈说愈夸张。
天绍艾不止嘴巴,就连鼻子也被摀起来,让她呼吸不过来,脸部涨红,差点没给憋死。她用力的将妹妹的手拉开,“不是就不是,你也不必谋杀我吧!”
“谁叫你乱说话。”
“那他到底是谁?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你房里?这很难不引人遐想。”
天绍慈看了鲍佑年一眼,然后将姐姐拉到门外,跟她解释。“他叫鲍佑年,我现在是他的特别护士。”然后将一切的细节全详细的说给她听,免得她这个脑袋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姐姐会天马行空的乱想。
“他没有家,没有家人吗?为什么偏要住到你这破地方来?”
破地方你还不是要来!
“总之,我想他有他的苦衷,我只是暂时收留他。”天绍慈并没将鲍佑年的身份老实告诉姐姐,主要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关于鲍佑年坚持住到她这里的原因,她想过千百次,却怎么也想不透,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都住了这么久,她也习惯了,也懒得再去追根究底。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不会去吕大哥家住吗?他要是知道你要过去,一定会高兴得放鞭炮。”
天绍慈口中的吕大哥叫吕光民,是天绍艾大学时开始交往的男朋友,目前是台大的外科医生。
“我没告诉他我来台北。”
“我看你是不把人吓死不甘心。”
天绍艾开门回到屋内,拖着行李,口中哀怨的说着,“真是悲哀呀,有一个见色忘姐的妹妹,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狠心在三更半夜将自己的亲姐姐赶出去流落街头。”
“姐,你又在乱说什么!”天绍慈明知姐姐是故意的,但听她扭曲事实,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你去住饭店,住宿费我帮你出。”
“可惜我有饭店恐惧症,就算是再豪华的五星级总统套房,我一个人也不敢住。”
鲍佑年拿起电话,打给阿德让他现在就过来。
“都快十二点了,你叫阿德来做什么?”天绍慈下解的问。
“带她去别的地方住。”
“不用了,我姐姐有其他地方住。”
然而半个小时后,阿德已经来到天绍慈的住处。
“阿德,你载她去信义区的房子住。”鲍佑年交代他。
“是。”阿德伸手接过天绍艾手上的行李。“小姐,我们走吧!”
“那是哪里?”天绍艾问。
“一个比饭店安全,而且不会闹鬼的地方。”鲍佑年嘲讽的说。
“姐,你先跟阿德去,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天绍慈送走了姐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麻烦制造者,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却又得面对一个脸色坏到好像被倒会的鲍佑年。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姐姐会突然跑来。”
“一整晚,手机为什么都打不通?”
“进电影院看电影当然得关机,这是基本道德。”今天出去玩了一整天,刚刚又被姐姐这么一闹,她顿然觉得好累。
“以后不准将手机关机,若再有一次的话,我就……”
“好啦,我知道了。”她实在没多余的体力继续和他争论下去,直接敷衍过去。
天绍慈眼中冒火,似被淋上十桶汽油般,火冒三丈的死瞪着鲍佑年,他却视若无睹,继续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工作。
他当然清楚她火大的原因,但就算她气得想抓狂、想杀人,他一样不会答应让她出去和她姐姐见面。
“鲍佑年,你真的很过份耶!”她姐姐今天就要回南部了,可除了她刚上台北那天晚上见过面之外,两人就没再见过。“你凭什么不准我去见我姐姐?”
“你是我的特别护士,必须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照顾我。”
“你整天都在公司,我也只不过是去和我姐姐吃顿饭,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她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那我不干了可不可以?”她只是当他的特别护士,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他,连点自由都没有。
“不可以。”他的语气一样坚定。
“我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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