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冰美人》第13章


广晴咬了下嘴唇,嫩嫩的唇瓣几次蠕动,好不容易挤出声音来。
“小杰,你要不要回家?或是先上楼,去凛风哥哥的客厅坐坐?”等一下的对话场面,恐怕不适宜小孩在场。
广晴骗不了自己,她不可能对眼前的女人好言相向。
这个人是她的母亲,却在最紧要关头,她认为可以患难与共的情况下,出卖她,打算把她推入火坑。
“妈妈说,晚一点要带我回去外婆家,所以,我还是回去好了。”小杰年龄虽小,却十分敏感,始终觉得气氛不对劲。
“那好吧!”广晴对着他,勉强挤出一抹笑。
严小杰不大放心的一直盯着她瞧,一会儿后,见广晴没说什么,才转身离开。
“不请我进去坐坐?”见小杰离开,汪彩华问。
孟广晴握成拳的双手力道又加重,细细的指节微凸,白细的肌肤上青筋凸起。
“进来吧!”她的声线又冷又硬。
一转身,广晴往后退开一步,等着屋外的人进屋,她才上前去将门给推上
再转回身来的剎那,她告诉自己,只要够冷漠,她就再也伤不了她。
“这么多年过去,你也真是没良心,居然从来没想要回来看看我和你弟弟?”汪彩华一开口就是责备的口吻。
广晴先站在门板前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走向她。
“你来做什么?”又是如何找到她的?明明已经失联多年了,不是吗?
该不是当年她留给她的钱已经用尽,所以才又千方百计来找她?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用这种口吻跟你的母亲说话!”当年她也是不得已的好吗?
若她早点说她中了乐透彩,有足够的彩金可以去偿还负债,她也不会动了要她去酒店上班的念头。
不过还好,昨天有个男人找来,不仅告诉她女儿的下落,还说希望她们母女能够重修旧好,以解开广晴的心结。
而直到昨日,汪彩华也才知道女儿心中的愤恨。
“母亲?”广晴冷冷地一哼,“早在几年前我离开时,我就不认为在这世界上我还有个妈。”她决绝地说。
“你说什么……”广晴的话让她冲动的上前,扬起手来,眼看就要挥下一巴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
“不然呢?”广晴咬着牙,冷冷地睇着她高高扬起的一手。
汪彩华迎视着她冷漠的模样。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错了吗?让女儿这么恨她。
“以前?”孟广晴冷冷地笑,觉得心好疼、好痛。
如果当年她对她的伤害,是在她的心口狠狠划下一刀,那么再一次的见面,就是扒开她结痂的伤口,让心再度淌血。
她多不想再见到她,真的不想!
“以前的孟广晴早就死了!”这一刻,她深刻的明了,她错了,大错特错,不论她如何冷漠、如何冷情,仍然会为亲情所伤、仍然会感到痛楚。
因为她始终放不下,嘴里说不在乎,但却在心里一再压抑。
“广晴……”看着她眼里的冷然,汪彩华颓丧的一叹。
“怎么说,你还是我的女儿,这是怎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不会是真不认我这个妈吧?就算不认我,也还有个弟弟,他……”
汪彩华还要再往下说,孟广晴却突然一吼。
“住口。”一改冷然,广晴气愤地瞪着她,两眼如炬,“你凭什么当我妈?你哪一点像人家的妈了?一个好妈妈,会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往酒店里推吗?”
“我、我……”汪彩华被吓得逐步后退,退到门边,“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我当年……”
“对!”又是一吼,她情绪濒临失控,“我就是无法忘怀当年的事!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现在,我不想听到你在这里废话,你滚、滚、滚!”
刷地拉开门,她差一点冲动的直接将人给推出门外。
看着她失控,汪彩华被吓得不轻,转头,她一溜烟的跑出屋外。
“我已经尽力的想弥补了,要不,我不会在那个男人来找过我,跟我说了你的近况后,就急着来找你,如果这样你还不能原谅我,你到底要我怎样?”
一个茶壶由屋里砸了出来,落在庭院的石地上,砰地一声,砸得碎片四飞。
“滚!”
这一刻,广晴宁愿自己仍是冰冷模样,至少情绪不会失控。
汪彩华吓得改用跑的。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久久,孟广晴的情绪才平息了下来。
她没遗漏掉母亲离去前最后一句话,一对细眉紧紧地蹙起。
会鸡婆得想涉入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希望能改变她的,恐怕也只有楼凛风了。
楼凛风回到住处已是晚上了,霓虹照常高挂街头,闪闪烁烁的光晕耀眼,但照耀不到巷子里。
岑静的巷子仍旧昏暗,依然寂寥,与几步外马路上绚丽霓虹完全不搭,让人有误闯时空的错觉。
站在广晴的屋前,他伸手掏出钥匙。
由于房子已打通的关系,这个星期来,他已习惯由她的屋子进出,至于楼上的门,则打算再过一阵子,请人来用砖墙堵起。
将钥匙插进孔中,在旋开门前,他透过一旁的玻璃长窗,往屋内瞧了一眼——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光晕。
广晴不在吗?
楼凛风不禁疑惑。
以往孟广晴都会在客厅里点上一盏小灯,让整个客厅感觉明亮又温暖,然而今晚却是一片黑。
喀地一声,楼凛风打开了门,抽出钥匙旋开门把,他往内走,却在推开门转过身来的剎那,瞧见了坐在客厅角落的人儿。
“你在家?”他很惊讶。
既然她在,为何没开灯?
广晴没有回应他的话,窝在角落的身子一反常态,没迎上前来,仅缓缓地、缓缓地抬高了她尖瘦下颚,用一对哭得红肿、深深受伤的眼瞳,直直盯着他。
“怎么了?”楼凛风很快感觉出不对劲。
三两步,他来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广晴仍旧不语,倔强地抿着唇,故意将脸转开来,不看他。
“你哭了?”楼凛风心急,看着她明显因哭过而红肿的眼,他急着伸出双手欲将她给揽近。
广晴拒绝了他的好意,伸手一挥,拍开了他的双手。
一对怨慰的眼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转开。
霍然由地上站起,她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身朝卧房的方向走。
楼凛风不喜欢她的态度,更感到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么了?”他伸出一手去抓住她的手腕。
感觉她似乎又缩回了她那个冰冰冷冷的壳。
孟广晴仍旧不发一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起空着的一手,使劲想扳开他握着她的手。
不过,楼凛风怎可能让她如愿?
一拉一扯间,她的双手轻而易举的被他给掌住,紧扣于身后。
“你到底怎么了?”距离他出门,不过十二个小时未到,她怎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一早出门前,两人还有说有笑,在门前吻别,甜蜜得不得了……
“放开我!”广晴终于开口,身子仍不停的挣扎。
“办不到。”楼凛风执意与她杠上,双手拙得更紧,紧到孟广晴感到疼痛。
“楼凛风!”她大喊。
“原来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说,你到底为什么跟我闹脾气?”他执意要逼她说出心事。
广晴不放弃,还在挣扎。
“不为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我们……”
她想大声告诉他:我们之间完了!
但,话在喉间几回涌现,却舍不得说出口。
“我们什么?”他将她给逼到墙边,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墙面与他的胸膛间。
“我们……”深吸了一口气,她道:“我们完了!”
她那么的信任他,他却找人调查她。否则她从未告诉过他关于母亲的事,他是如何得知?又为何要去找她妈妈?
“我们完了!?”
楼凛风拧起两到浓眉,静静地,先不动气,“你知道你自己说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而且从来没像此刻这样的清楚。”任她如何使力扭动,就是挣脱不开他如铁箝般的手。
“既然清楚,就不要说这种胡涂话!”
他一对锐眼玻Я似鹄矗逖诺钠⑾В庖豢蹋缘梦O眨萌丝志濉?br /> 但孟广晴一点也不害怕,她在捍卫属于她的尊严。
“我心里很明白,一点都不胡涂。但你呢?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
她最脆弱的、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却赤裸裸地被摊在他面前。
“我做了什……”
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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