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果》第14章


“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苗景毅好奇地问,他直觉她不是个普通人,她身上有种凡人所没有、异常幽冷的独特气息。
“那是个你永远也不会想去的地方。”
闇儿淡淡地说完,旋即漠然转身离开。
“欸,他们在笑耶!”
苹儿的脑袋瓜和康介颐的头凑在一起,两人对着前方正在交谈的苗景毅与闇儿嘀嘀咕咕,双眼流露出些许嫉妒的神色。
“闇儿从来不会对我笑,而她却对阿毅笑了。”康介颐酸溜溜地瞪着苗景毅,朋友妻不可戏,难道他想横刀夺爱?
“阿毅也是,他没有对她大吼大叫耶。”苹儿不平衡地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不停地骂她,还对她好凶喔,可是他对闇儿却不会这样。
她吃味地认为,苗景毅对闇儿比较有好感。
“哼!”因为心情不好,她随手抓出大袋子里的饼干,扯开来往嘴里塞。
“我也要。”康介颐心情也不好!
他们两人索性席地而坐,心情郁闷地分吃一大包饼干。
苗景毅结束与闇儿的短暂交谈,转过头,却见苹儿与康介颐坐在一起共吃一包饼干,面孔立即拉下,大步走过去拉起苹儿。
“既然介颐有人照顾,不劳我们操心,那我们可以走了。”
“噢,介颐大哥,那下回见了,剩下的给你吃。”苹儿慌忙将剩余的大半包饼干扔给康介颐,飞快起身,跟着苗景毅离开。
回到车上,苗景毅一张脸还是很臭,好像谁惹到他似的,连她的话都不搭理。
苹儿也开始觉得气愤,他跟闇儿说话时那么温柔,对她就这么凶、脸色那么难看,她顿时感到委屈透顶。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凶?你不喜欢我对不对?你比较喜欢闇儿吧?因为她漂亮又聪明,你跟她聊得很开心,不像我,老是被你骂笨蛋。”苹儿红了眼眶,转身拉开车门,想跑下车。
“你在胡说什么?!”苗景毅气吼吼地把她扯回来。“明明是你比较喜欢介颐,只要一见面,就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每次,看他们说得那么高兴,他都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或是找借口把她带开,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这般嫉妒,那滋味真是糟糕透顶。
“我和他只是朋友。”苹儿气嘟嘟地强调,忽然,一个想法闪过脑中。
“阿毅,你该不会是在嫉……”那个词该怎么说?“嫉──嫉妒?”
“才不是。”苗景毅面颊立即臊红,却矢口否认。
“呵……”苹儿才不听他辩解,已经捂着双颊,兀自窃笑起来。
虽然碧姬儿阿姨说,嫉妒是只有人类才会有、极不可取的一种行为,但是阿毅为她嫉妒,她却感到高兴,因为那表示他在意她呀。嘻!
“你够了,不准笑了。”苗景毅受不了她嘴边的笑意,那像在嘲讽他的愚蠢似的。
于是为了阻止她,他愤怒地抓起她的肩,然后──
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唔?!”苹儿眼睛瞪得有杯子那么大,她震惊错愕地看着热烈地吻自己的他。
“苹儿。”苗景毅迷醉地品尝她的红唇,他没想到她的唇这般甜美。
“唔……”苹儿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感受到唇上传送来的热度与气息,那种亲昵的感觉让不解世事的她红了粉腮,情生意动地开启双唇,试着回吻他。
“喔,苹儿。”
她怯生生的回应,像是汽油浇在火苗之上,苗景毅搂紧她的腰,将她压入座椅里,吻得更加深入热切。
狭小的车厢里,温度逐渐升高,苗景毅毕竟是男人,软玉温香在怀,耳鬓厮磨之际,行为也逐渐失控了。
他的大手恣意地抚触苹儿那滑嫩细腻、凝脂般诱人的脸颊,他被冲昏了理智,差点就在车里要了她。
苹儿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一种怪异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透出来,让她时而难受,时而快慰。
“啊!”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苹儿的反应,及时唤醒了苗景毅。
他恢复理智仔细一看,苹儿的衣物已经被他弄乱了,而他们还在车上。糟的是,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边。
他不禁将脸埋进手心里,懊恼不已。
该死!他竟然昏了头,差点就在这里当场上演春宫秀,他顿时窘迫不堪。
“阿毅?”苹儿还斜躺在汽车的座椅里,双唇被吻得红肿,一双柔媚迷蒙的大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刚才差点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他又为什么突然停止,只是睁着无知的双眼看着他。
“抱歉!”苗景毅开口道歉,嗓音低哑得吓人。
他匆忙替她拉好衣物,转身发动引擎。
“我们回家吧!”
第七章
苹儿面色红润地浸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戏玩那些雪白的泡泡,一个一个用指头戳破它们。
“阿毅好奇怪喔!”她捧起一掌泡泡水,泼洒在自己的胸前,喃喃自语道。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他为何在车里对她做了那些奇怪的事。
回到家后,他也没有对她多做解释,径自躲进房里去了。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呀?”她纳闷地低下头,忽然想起他的手,曾抚摸过她的脸。
于是她学习他抚摸她的方式,也抚摸自己,但是却没有那时候那种躁热、奇异的感觉。
“来到人间之后,我也变得好奇怪喔!”她低声咕哝着,缓缓让整个身子没入热水中,几秒后才钻出来,愉快地泼着水玩。
她在水里玩了好久,还不肯起来,直到苗景毅过来赶人。
“你到底要泡到什么时候?”
她爱玩水,每次总是泡到指头都皱巴巴了,还舍不得从浴缸里爬起来,每回都要他像老妈子一样来盯人。
“好嘛!”苹儿嘟起小嘴,留恋地看了一下浴缸,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水里爬起来。
苗景毅早有防备,见她一起身立刻把头转开,他知道她一定是毫不遮掩、就这样光溜溜地爬出来,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先裹上浴巾,然后拿毛巾把头发擦干。”他又命令。
“喔!”苹儿乖乖照做,直到她拿浴巾将自己密密牢牢裹住,他才转过头来。
“过来。”待她将头发擦得半干,苗景毅走进卧房拿出吹风机,然后要她到面前来。
“好。”苹儿又乖乖过去,按照他的指示坐下来,让他把她的头发吹干。
“你老是泡在水里大半天,又这么笨,连吹风机也不会用,害我还得帮你吹头发,麻烦死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像老妈子一样替你做牛做马?”他边移动吹风机边抱怨。
苹儿听了他不悦的抱怨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她知道他就是这种嘴巴坏、心肠软的人。
“嘻嘻,少装了!阿毅,其实你很喜欢替我做这些事吧?我看你也没半点不情愿呀,既然你也做得很高兴,那就不用说这种话了,没人会相信的。”
既然“不情愿”,干嘛还天天准时报到呀?都不用她去拜托或是三催四请,他的“不情愿”也太“情愿”了吧?
“你──”
底牌被拆穿,苗景毅窘得涨红脸,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去睡觉。”
吹干她的头发后,他维持最后一丝尊严板起脸,拍击她有弹性的小屁股,喝斥她上床睡觉。
“喔,阿毅晚安。”苹儿听话地爬上床,张开小嘴打个呵欠,很快就趴倒在枕上,呼呼大睡去了。
苗景毅无奈又疼宠地摇摇头,像个更尽责的老妈子,仔细替她盖好被子。
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打那儿来的,外表虽然是个成人,心智却像孩子一样,爱吃、贪玩、好睡,心思单纯,不懂得人性的复杂。
有时候他实在不禁怀疑,她真的是人类吗?怎么单纯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轻抚着她睡得红扑扑的柔嫩脸颊,他的目光转柔了。
她说得没错,表面上是她需要他、依赖他,其实是他需要她、依赖她。她像阳光,在他贫瘠刻板的生活中注入生气与活力,让他不自觉依恋着光的抚慰,跟随光影的迁徙而移动,不忍远离。
正因为她笨拙与依赖,才让他深深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在这世上还是有人这么在乎他,甚至没有了他,可能会无法活下去。
“别离开我。”他对着熟睡的苹儿低声央求。
以前他不在乎,但是现在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他无法想象总是照拂着他的阳光被抽离。
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苹儿离开他。
她是他的!
咦?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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