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点玫瑰》第29章


“谢谢!但是我希望你感受性爱的美好,你的感觉很重要,我不能给你纯真的第一次,至少可以给你美好的第一次。”凡是给得起的,他会全部付出,以回报她如此深爱。
“可是——”她舍不得他难受。
“不要紧的,我很快就没事的,这种事可以转移的,不然靖涛怎么办?”
“对不起!”
小傻瓜!这么软弱的一颗心,不多疼她一点怎么行?出去一定都被欺负的,季尹诺心中满是怜惜。
离开台湾到法国享福已经多年的余秀花,重新踏入这块土地,一时感到眼热。
改变好多呀!这台北城,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走了,因为气阿诺那没志气的孩子,也不想看到那女人带衰他,一气之下就飞回台湾了。
“余阿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梦渝一直租下你以前住的房子,你想回那儿,或是去梦渝的公寓,还是到我那儿住,要去住饭店也可以。”汪静娟柔声地说着。
程梦渝一通电话过来,汪静娟就马上安排了一切,亲自到机场去接余秀花,自然是费好大一番工夫才让她接受的,幸好同是山地同胞,加上她自幼就有人缘,才能不负梦渝的使命。
余秀花心里虽然不高兴,可是一路北上,汪静娟温柔和善地关照着她,和她聊天,想要板着脸,其实不容易,这女孩柔柔静静的,心眼特好人也单纯,不像那女人多会作假,多有心机!凭什么要接受那女人的安排?真有诚意那女人就该追着来,余秀花端起婆婆的架子,她也着实过足几天婆婆的威风,只是还是生气。
“余阿姨?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好吗?吃饭的时候阿姨可以慢慢考虑。”汪静娟提议道。
“好吧!”对这么美、这么温顺的姑娘,实在板不起面孔。
汪静娟带她到一家面馆,“季哥说余阿姨喜欢这儿的饺子,待会我们买一些生的回去当消夜好吗?”汪静娟帮她准备着酱油和醋。
“静娟,你觉得我们阿诺怎么样?嫁他好不好?他们是在美国结婚的,我问过人了,在我们这里是不承认的,我叫阿诺娶你好了。”余秀花突然热络地说着。
“余阿姨,其实梦渝很好的,季哥也很爱她,相信我,我和梦渝交往十二年我可以向你保证,梦渝不是坏人。”
“就算我相信你好了,可是她是扫把星哪!只要地在阿诺身边,阿诺就会倒霉,每次都这样,不是被打得一身是伤,就是坐牢、睡拘留所,她没一点好处的。”
“现在不会了。”汪静娟提醒道。
“哪不会,上个礼拜阿诺带我们进城去吃中国菜,有人打架,阿诺好心劝架,不但被打,后来警察还以为阿诺也是肇事者,一起抓去警察局,关了几小时呢。”她就是为了这件事,叫阿诺离开那女人,阿诺不肯,才一气之下跑回来的。
“这样啊!”汪静娟想了一会儿,这也太巧了,难怪余阿姨深信如此,连梦渝都为此难过许久。
“余阿姨,我认识一个道长,他的法术据说很灵,乎安符也很有效,我带你去找他,请几道符给季哥,保他平安就好了。”汪静娟提议道,既然阿姨相信命运就用这一套解她的心结好了。
“真的灵吗?”余秀花半信半疑。
“嗯!很多夫妻失和、外遇问题的人都去找他,我看过很多人造去愁眉苦脸的,出来都轻松不少,有的还眉开眼笑呢!”汪静娟据实地回答。
“那他会不会骗人?敛财敛色?”以前,余秀花就有朋友吃过这种亏。
“不会啦,他是有牌的道士,不是一般神坛,不可以乱来的,而且他有一个很有名的义子,也不敢乱来。”这点汪静娟倒是有信心,以靳准疼靳培凯的程度,自然不会坏了儿子的名声。
“那我们吃完就过去。”余秀花心头另有打算。
靳准才帮一个玩碟仙玩得心神不宁的客户收完惊,收拾起法器就看见他儿子中意的美人护理长陪个有点姿色的欧巴桑走过来。
“稀客!稀客!汪小姐怎么有空来呢?”
“靳伯伯,我同事说您的法力最强了,这是梦渝的婆婆,余秀花女士,她担心她儿子的运程,要请您算算。”汪静娟说明来意。
“程小姐的婆婆,那没问题,余小姐,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我收你红包纸就好,你那个媳妇不错,有帮夫运,你儿子如果没她帮衬,这三十四岁会有个灾厄呀!”靳准早从儿子培凯那里得到消息了,很自然地要替程梦渝美言几句。
“怎么说?你都没开始算呢?”余秀花不以为然,看来这些人已经串通了。
“我见过你儿子呀,在他上司的婚礼上,那个面相不错,就是带煞,克父刑母,你也为他吃不少苦不是吗?他的祖先一定出个勇敢善战,保乡乡里的人,难免会惹上怨灵,好在他命好,每次危难的时候都有贵人相助。”靳准说得真假难分。
余秀花却暗自叫准,阿诺的爸爸是头目的私生子,这没几个人知道的,连阿诺自己都不知道,那女人就不可能知道,她的朋友也就不知道,不可能串通的。
“那怎么办?”
“那就看你了,你是他的贵人之一,你媳妇也是他的贵人之一,看你要合力保他,还是独力保他。”态度转变了,那就放饵吧,靳准安然笃定。
“这长借一步说话。”余秀花顾忌地看了一下陪她来的汪静娟。
靳准立刻会意,“汪小姐,事关天机,你先到楼上坐坐,我叫阿全招待你。”说完马上扯开嗓门吆喝他的小徒弟。
清场过后,余秀花才说:“道长,不瞒你说,我也懂一点,贵人有两种,一种是福星,像汪小姐那样,一种是煞星,以煞治煞,我就是,我是个苦命人我知道,系查某嘛同款,伊是剪刀边、铁扫帚、奥铁铜,伊祖公仔侥悻、夭寿兼失德……”余秀花说着说着就用起台语,没办法人的话台语比较传神也得比较溜,她才觉得泄了积怨。
靳准一时觉得眼前的女人得有够“水”,太合他的意了,美人!
“伊是煞星不是胡星啦!”余秀花骂了一串台语后,自然地冒出台湾国语。“道长,你有没有在听?”余秀花叫着失魂落魄的靳准。
“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他有如古井的向道之心起了波澜,当然没听。
“我是说你有没有养今天报纸上说的那种小鬼,有的话我跟你买一只,让他们两个分了,我叫我儿子娶汪小姐后,我也离开,就不必合力才保得了我儿子啦。”
喔,有这款人客,想的方法比我这道士还巧,可惜歪步,我没有养小鬼。靳准心中暗笑,“余小姐,你这么说虽然有道理,可是有一点你看错了,程小姐不是煞星啦,她家祖宗八代只出一个不肖子,就是她爸爸,那是来讨债的,债讨了就变好了……”靳准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了几个钟头,终于送着余秀花欢天喜地地走出去。
“先仔!你哪知伊后生是头目的后代?”阿全收拾好东西后好奇地问。
“伊自己讲的。”
“是你先讲伊尾后才承认的。”阿全提醒,先仔一定暗坎不肯教。
“你真憨,番仔青菜人嘛有祖公是保卫乡里,勇敢善战的,撤毋知伊归族拢是勇士,无知识嘛爱有常识,无常识就爱和先仔有共识,后遍这种话袜用地问!”靳准敲了一下小徒弟的头,要是客人听见这些,底都会泄光,天机不可泄!憨!
接着季尹诺回台湾再结一次婚,简单的婚礼完成后,小俩口恩恩爱爱地回程梦渝的公寓,在巷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两人全被绑在一间木屋中。
“梦渝!梦渝!有没有怎么样?”季尹诺着急地叫唤着。
“还好,怎么回事?”她动了一下。
“绑架!我们被绑了。”季尹诺看看木屋,觉得有点眼熟。
他挣扎了许久,手终于可以松开了,连忙把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上前帮程梦渝松绑。
“季,这里好象……”
“没错。”季尹诺试图扳开门,门被扣上了。
程梦渝在床上看见了她的旅行袋,里面是他们两人的衣物,其中有张纸条:
此地是你最想过新婚夜的地方吗?
心婷、静娟、紫莺敬献
“这三个丫头。”程梦渝把纸条递给季尹诺看。
季尹诺摇头一笑,真馊的主意,但是很特别,“看来要我们住一阵子了,东西都准备得很齐全。”
“她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程梦渝困惑地问。
季尹诺随手翻了一下纸条,发现背后有字。
梦渝、尹诺,对不起,也恭喜你们,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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